“你說你輸了,你怎么可能會輸?打破腦袋想,你也不可能輸的?。 ?
日向鐵告訴北玄參,說自己敗在了山城青葉的手上,有那么一瞬間,北玄參在想這家伙學壞了,和御手洗紅豆聯手整蠱自己。
可在看到日向鐵撩起了衣服,后背上密密麻麻拇指大小的火泡時,他才相信日向鐵戰敗的事實。
但……真的很難想象!日向鐵又怎么可能會輸呢?
360度無死角感知,一手脫胎于日向家傳,但明顯高于家傳的八卦掌,還有僅次于北玄參,高出御手洗紅豆一大截的體術。
打的又是擂臺這種近戰有利的場子,他居然會輸給山城青葉。
搞什么鬼啊,再說山城青葉那個家伙能有什么本事?
操控烏鴉?通靈烏鴉?
可笑,體術垃圾得一塌糊涂,還是狂甩苦無,控制中遠程距離的這種打法。
就算山城青葉掌握了一手還能過得去的幻術,但是日向鐵這種擁有白眼血繼的忍族子弟,天克對方呀,白眼能夠看穿查克拉的流動,如何能夠輕易被幻術迷惑。
一場戰斗下來,但凡有一絲的機會,搶進距離,日向鐵,他百分百穩贏!
在日向鐵這一場開賽之前,北玄參還去壓了賭注。
賭的不是誰輸誰贏這樣的問題,而是賭日向鐵大概能在開場后的多少分鐘,拿下勝利。
結果,現在日向鐵跑過來告訴北玄參,輸了?有沒有搞錯?。∧切┵€資啊,可都是小爺,出了一趟又一趟任務,掙下的辛苦錢。
“你到底是怎么輸了的?”
北玄參仍舊難以相信的問道。
“是陣,手里劍炎爆陣?!?
日向鐵有些苦惱嘆氣道,北玄參抱著雙臂,安靜地聽對方講作戰時的經過。
“北玄參,你還記得夕日紅小隊里面有個會制作起爆符,滿點堂的學徒戶空嗎?”
“怎么?夕日紅小隊,不是第二場就被淘汰出局了?”
北玄參眉頭挑了挑沒什么印象。
其實如果不是敗在了山城青葉手上,日向鐵對于那個家伙,也不會有什么記憶的。
唯有痛過,才會去學會反思。
“夕日紅小隊雖然輸了,但是戶空那個家伙,卻把自己鉆研出來的絕技教給了山城青葉,就是手里劍炎爆陣,通過手里劍,苦無這類投擲型武器,再加上起爆符和鐵絲組成。當我破開山城青葉的幻鴉之后,手里劍炎爆陣正好完成了布置,八卦掌沒有攻擊到對方,一個豪火球,正好把我送走?!?
日向鐵再次嘆氣道,御手洗紅豆用充滿憐憫的眼神看著他,這家伙估計這一次中忍考試要栽了啊,今年已經是沒機會了,下次考試,至少要再等一年。
“這么遜!”
北玄參非但沒有安慰日向鐵,反而故意這樣說道。
日向鐵沒了往日的沉穩,這會兒,也是被刺激得不輕,逞強道:“起爆符又不便宜,山城青葉估計是把大半年的積蓄都耗盡了。況且,家族秘傳回天,我還沒到能夠傳授的年齡,一旦掌握這個忍體術的話,這一次,也就不會這樣狼狽了?!?
“是呢,是呢。不過,鐵,你終究是輸了啊。我和紅豆倒是無所謂,大不了等你一年半載的,可是大蛇丸大人那邊,你如何能夠交差?根據木葉的戰時的規定,中忍可以帶隊下忍,上忍可以帶隊,下忍和中忍。
但是除了兩隊以上的聯合行動,你有幾次看到過,一個小隊里面,兩名中忍,一個下忍的配置?畢竟,兩個相同職級的忍者為一隊的話,那么任務的關鍵時刻,又該聽取誰的意見?”
北玄參毫不留情的話,令日向鐵臉色瞬時間煞白起來,其實不需要北玄參挑明,日向鐵也知道這一點。
面對,危險,困境,厄運,有的時候人往往不會想著如何去解決應對這些,反而是把自己的雙眼捂起來,假裝看不見,一直到厄運真正臨頭的那一刻,才悔之晚矣。
“夠了,北玄參。”
御手洗紅豆冷著臉,眉頭也皺了起來,不滿于北玄參對同伴的態度。
北玄參斜蔑了她一眼,不知所謂,完全不明白中忍考的重要,明明是有過戰場經驗的忍者,竟還抱著這樣幼稚的心態。
日向鐵是北玄參最好的朋友,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對方此時沮喪的心情。
可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應該安慰,忍者拿起苦無,走向戰場的那一天,就應該有殺人與被殺的覺悟!
不拼命磨練自己的忍術,不拼命去攥取權力,在一個連上忍都有可能隨時犧牲的戰場!
一旦淪為炮灰,大概率的就會變成陣亡報告上一個冰冷的數字,連刻在慰靈碑的資格都無。
“其實,我真的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我想過自己會失誤,想過紅豆會失誤,最后,結果是你給出了一個大大的驚喜啊?!?
北玄參拍了拍日向鐵的肩膀,宣布道:“明天一早,大蛇丸大人通知我們在千手之森大街集合,時間是八點一刻,你倆不要忘了?!?
“不爭氣啊?!?
北玄參心里閃過這樣的念頭,轉身即走,看模樣比起失敗了的日向鐵,似乎更為苦悶。
這一夜,尚未成年的日向鐵,抱著酒瓶,伶仃大醉。
……
第二日,天色蒙蒙,霧還沒散。
北玄參提前了半個多鐘,趕到千手之森大街,過了一會兒,御手洗紅豆也趕了過來,小姑娘今天打扮得清清爽爽,干凈利落。
瞧見她,北玄參眉頭一皺,反問:“鐵,沒跟著你一起?”
“沒有啊,我本來還想勸勸他的,可你走后,他就悶悶的,也不要我陪同,獨自回去了?!?
御手洗紅豆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認真地算起來,三個人里面,日向鐵一般是最勤快,也是最守時的。
平時出任務,北玄參戰斗,拍板,做決定,紅豆分壓,日向鐵則負責偵查,看顧,防御,布置陷阱等等,用一句話來評價,日向鐵其實三個人里面最為心細,實誠,守規矩的一個。
“紅豆,你在這里等著大蛇丸大人。必要的話,請他多等候我們一會兒,就說我還在賴床,日向鐵過去叫我去了?!?
北玄參從御手洗紅豆吩咐了一句,身形急馳,向著日向家族地跑去。
忍者跑起來,風都能甩在后面,全速前進的狀態下,從村子中心,沖刺到日向族地,北玄參只用了小半個鐘的工夫,然后,就被某位不知姓名的日向一族忍者給攔了下來。
“什么人?”
那個白眼高聲呵斥道。
“我是來找日向鐵的,我是他的同伴北玄參?!?
簡單向對方說明了一番情況,這時候一道沉穩有力的聲音自背后響起。
“是過來找小鐵的嗎?”
北玄參回頭的同時,聽見身邊這個日向對來者恭敬問候道:“日差大人?!?
日向日差就是這一代的日向家主吧?
北玄參注意到對方額頭上有一個奇怪的卍字形記號。
哦,對了,平時日向鐵的額頭似乎也有這樣的一個標志,不過,那家伙總是用護額擋住。
“你是小鐵的同學吧,歡迎來訪?!?
日向日差的神情無比平和。
“我能進去找他嗎?確實是有急事?!?
北玄參向對方解釋,要是真讓大蛇丸等久了,那才是真正的麻煩大了。
“請跟我來。”
這個男人的脾性里外都透著幾分謙和之風,說起來,這樣的人物,在木葉倒是很少見的。尤其是忍者這樣的隊伍里面。
砰!砰!砰!
“日向鐵,日向鐵……你這家伙……”
敲了幾次門都沒開,北玄參有些急了,問旁邊的日向日差道:“怎么沒人過來開門,大白天,他父母也不在嗎?”
日向日差眼睛湊到貓眼里望了望,臉上的表情淡然:“小鐵,是個孤兒,他的父親和母親,犧牲于木葉同雨之國交戰的戰場。”
“什,什么?”
北玄參愣了愣,他完全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對方也從未有提起過。
“為了守護村子,傳承火之意志,一時的犧牲,是不可避免的?!?
特殊的白眼查克拉灌注入手掌,日差輕輕一搓,日向鐵家的大門就被推開。
“你去看看他吧,二樓左手邊的房間,那孩子似乎出了點問題?!?
日向日差用白眼掃過樓上的房間,一眼就看到了日向鐵如今失落的狀態,其體內的查克拉半點也不活躍。
“好,多謝了,日差大人?!?
北玄參對日向日差道謝一聲,也顧不上幾許,徑直往日向鐵家樓上的房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