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復仇,從殺戮開始
- 高手
- 貪狼.行僧
- 3532字
- 2022-12-25 13:20:41
一天后,我的病房。
趙東玄靜靜得坐在我病床旁邊,面無表情冷冷望著我,嘴角掛著輕松而紳士般的微笑,仿佛我們不是在談論某個人的生與死,而是在談論某件極平常的事情。
“為什么要殺齊兆平?”趙東玄問道,語氣平靜。
“因為他該死!”我答道,回答得干脆、利落。
“該死的人有很多,這個理由恐怕不足以說服我。”趙東玄邊說邊搖頭,慵懶得倚在椅背上,眼里閃過一絲居高臨下的輕蔑。
“我不是在說服你,是在跟你談條件!”我坐直身子瞅他一眼,糾正般說道,故意把“談條件”三個字咬得很重。
“哦。。”趙東玄聽過眼里閃過一絲異樣,不知是在質疑我的問題,還是在思索我能給出什么條件,他雙手支在病床上,托起下巴陷入沉思,良久才抬起頭,鷹一樣的眼神里閃爍著商人特有的睿智。
“說說你的條件!”他擺擺手說道,隨即自顧自點燃一支香煙。
“你得先告訴我,你能否做得了主?”我微笑著看向他,似乎在欣賞他優雅的吸煙動作,其實我早已看穿這是掩蓋緊張的行為,只是不想立馬揭穿而已。
“如果你的條件可以,我就能!”趙東玄深吸一口煙,不屑得打量我兩眼,似乎我剛剛問了一個極為幼稚的問題。
“那你需要什么條件,才足以讓你殺了齊兆平?”我緊接著反問道,嘴角挑起一絲輕佻而極富挑釁的微笑。
“哈哈哈。。”趙東玄笑了,他把只抽了一半的香煙在煙灰缸捻滅,起身踱步到窗前,雙手叉腰欣賞起窗外的景色,不自主又掏出煙點燃一支,我望著他這看似多余、實際欲蓋彌彰的動作,嘴角的微笑更盛,心里陡然多了幾分勝算。
“我要你身上全部的密碼!”趙東玄突然轉過身,他望著我,雙眼閃爍著興奮與貪婪。
“呵呵!”我冷笑一聲,“那你得再幫我做兩件事情,恐怕不是齊兆平一條命就夠的!”
“說來聽聽!”趙東玄極富興趣得快步走回病床邊,重新坐下,兩眼死死盯住我,期待著我的回答,就如野獸盯著自己即將入口的獵物。
我回望著他,沒有絲毫的退縮或逃避,語氣放緩,盡量把每一個字咬清晰,“除了殺齊兆平,還有兩件事,一、我要睡小玉,直到她懷上我的孩子。”說到這兒我停頓一下,看看趙東玄一下僵在臉上的錯愕表情,不等他開口,又接著說下去,“二、我要娶羅瓊,還要五千萬安家費,老鵬死了,為我而死,我有義務照顧好他的妻子女兒,你能做到嗎?”
聽完我的話,趙東玄的表情由錯愕演變為不可思議,時而皺眉,時而舒展,臉色逐漸變得潮紅,喉結不自然得一下一下動著,微微喘著粗氣。
我望著他,臉上始終保持那份冷漠的自信,心里浮現一絲冷笑,“看來我猜對了!”
我們彼此對視,誰也沒有率先打破這份沉默的意思。
半晌,趙東玄下意識抹一把額頭早已密布的汗珠,使勁扭開襯衣最上端兩個扣子,露出微微泛紅的脖子,以方便自己更順暢得呼吸,他問道,“我想知道為什么?”表情嚴肅而凝重,或者說隱藏著一絲羞憤。
我望著他,冷冷答道,“你不需要知道原因!”堅定的語氣不容半點兒置疑,甚至有一絲居高臨下命令的口吻。
聽到我的回答,趙東玄雙眼逐漸變得通紅,活像一個賭徒,他狠狠把牙咬了又咬,目光在我與地板之間來回切換,似乎在逼迫自己下定決心,卻怎么也下不了決心,之后他聲音顫抖著問道,“那我什么時候可以得到寶藏密碼,這點你要提前說清楚!”我知道,我已碰觸到他的底線。
“呵呵!”我冷笑一聲,注視著他的窘態,緩緩說道,“放一百個心,辦完這些事,我帶你去,在趙家老宅一五一十全告訴你!我人在你手上,還怕我跑了嗎?”心里已然猜到這場談判的結局,嘴角揚起一絲得意。
“我可以不答應!我可以殺了你!”趙東玄探過身子貼近我臉龐,近乎歇斯底里低吼,從眼底閃過一絲從未有過、讓人為之膽寒的狠戾,似乎打心眼兒里不愿意接受那個決定,他在做最后的掙扎。
“你覺得你輸得起,我值那個寶藏,你就殺了我!否則還是那句話,你休想得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我身子前挺,鼻尖兒幾乎碰到他的鼻子,用同樣的眼神與他對視著,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語調明顯蓋過了他。
趙東玄猶豫了,我讀到了他眼神里的戰栗和退縮,繼而用咄咄逼人的狠戾凝視著他。
突然,趙東玄一把揪住我的衣領,用近乎嘶啞的聲音從喉嚨里吐出幾個字,“操你祖宗!”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他罵人,我近距離凝視著他憋得通紅的脖子和額頭密布的汗珠,以及眼里迸發出的不舍與恐懼,從心底發出一聲冷笑,十分慶幸自己足以傷他筋骨的決定。
“好吧!成交!”半晌,苦苦掙扎在決策邊緣的趙東玄狠狠咬出四個字,我能體會到這份抉擇對他而言的艱難,卻生不起半點兒憐憫,一把推開他本也要松開的手,冷冷丟下一句,“一件一件做,先做第一件,現在我只等殺了齊兆平!”
“你!魔鬼!”趙東玄望著我,怔怔得說道。。
兩天后,滄海市郊外某荒地。
地上早已挖好一個兩米長,一米寬,約一米五深的大坑,齊兆平被雙手反剪,跪于坑前,臉色煞白,身體不住哆嗦著。
北風呼呼在耳邊呼嘯,與今天殺肅的氣氛極為相稱,我緊緊豎起的夾克領子,縮縮脖子,覷起眼睛俯視一眼即將赴死的齊兆平。
他也正抬頭望著我,眼神里充滿恐懼和怨毒,半張著的嘴似乎在不住得問我,“為什么?為什么?”
我冷笑一聲,用輕蔑得眼神回答他,“你不需要知道!”
林振山向身旁一個嘍啰使個眼色,那個嘍啰立馬向我遞上一支手槍。
“干什么?”我轉頭問道。
“老板說了,讓你自己動手!”林振山大咧咧答道。
我接過手槍、抽出彈夾,凝視著已壓滿的七顆金燦燦的子彈,麻利得又把彈夾推上,“咔咔”的打開保險開關和子彈上膛聲音的清脆悅耳,刺激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
“動手吧!”林振山后退兩步喊一句,眼神里充滿冷漠和麻木。
我舉起手槍,行刑般從背后對準齊兆平后腦,齊兆平立馬癱軟在地上,雙目緊閉,兩行熱淚滴落在地上,嘴里喃喃喊著“不要!不要!”
我咬咬牙就要扣動扳機,在那一剎那,我猶豫了,仰天閉起雙眼,腦海里再次浮現最后一次與高蓉分別時她伏在車邊,對我說的那句話,“寧兒,對不起,當初做臥底監視你不止是為了錢,還因為齊秋國的兒子齊兆平,他是我的初戀,他有我的裸照。。”
“唔。。”我對空長嘆一口氣,想象著一個冰清玉潔的姑娘在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承受了多大的痛苦與打擊,猛然睜開雙眼,布滿血絲的瞳孔閃過一絲狠戾。
就要所有人都以為我就要開槍的時候,我卻轉身把槍交給剛才的嘍啰,在眾人不解的目光和齊兆平近乎崩潰的眼神中掄起坑邊一把鐵锨,狠狠砸下去。
“啊。。”的一聲慘叫,鮮血一下子噴濺到我身上、臉上,濃重的血腥味兒刺激著我本就充滿仇恨的神經,我掄起鐵锨再次砸向齊兆平,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快,直到眼前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堆爛肉,只剩下鐵锨敲在上面,發出“撲撲”的響聲,直到身旁再也看不下去的林振山從背后死死抱住的腰,不顧一切將我拉開,再不讓我掄上一锨!
“小文,夠了!人已經死了!”林振山幾乎失聲般大喊。
“蓉蓉,你的仇報了!”我從心底發出一絲獰笑,那一刻,真輕松,真爽!
晚上,病房。
按照我與趙東玄的約定,小玉早早被送過來,此刻正顫抖著蜷縮在病床一角,乞憐般看著我。
我慵懶得坐在病床邊,仔細欣賞著我的獵物,貪婪的眼神在她身體每一寸肌膚劃過,迸射著猥褻的光芒。
“文寧,你要干什么!”不知小玉是不是腦子短路,驚慌失措下竟問出如此問題。
我笑著看著她,沒有說話。
“求求你,放了我,我是。。”小玉突然撲過來,雙手抓住我的手,使勁搖晃著。
“你是趙東玄的女人!”我不待她說完便接著她的話說道,說完臉上閃過一絲勝利者特有的得意。
“怎么?你知道?”小玉不可思議般望著我,兩眼噙滿淚水。
“我還知道是你的心上人把你送到我這里,此刻他就在門外聽著咱倆的好事,不信你去看!”我說著使勁扯一把小玉的衣服,肩膀處的套裙被我一下扯出一個口子,發出“刺啦”的響聲。
小玉“啊”得一聲驚叫躲開,瘋了一樣逃向床角,門外立刻傳來重重一聲嘆息,飽含心酸與不舍,小玉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就要越過我向外飛奔,邊跑邊喊,“東玄,玄哥,救我!”
......
從進門,趙東玄目光始終停留在小玉身上,臉上的悔恨與心疼縱情翻滾著,他憤憤得轉向我,從牙縫咬出兩個字,“畜生!”
我滿不在乎得笑笑,輕佻得說道,“剛剛她的聲音你聽見了吧!”
趙東玄沒回答,眼里的怒氣更盛。
我享受般說道,“好聽,真好聽!”說完滿眼挑釁看著趙東玄。
就在這時,小玉哭了,哭得那樣傷心,她把毛毯緊緊裹在身上,毛毯下剛剛被蹂躪過,可憐的身體因為抽泣輕輕抖動著。
趙東玄也哭了,他的眼圈兒紅著,卻猶自用盡力氣不讓眼淚在這個糟蹋過自己女人的人面前流下來。他想伸手去拍拍小玉的后背,撫慰一下她飽受摧殘、受傷的心靈,卻終究沒有勇氣,兩手僵在半空,顫抖著。。
我冷冷望著這一切,突然從心底對小玉升騰起一絲憐憫,一絲屬于人的最起碼的憐憫,又馬上自己將這份憐憫否定,暗暗望著小玉說道,“姑娘,別怪我,你今天的痛苦只是源于兩個男人間的仇恨,這兩個男人都傷害過你,他們也都將用命去為你償還!你不虧,對不起!”說完抹抹眼角,抹去那本不該有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