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擦擦眼睛,眼眶通紅,一臉依戀對干娘說好話。
其實安康的心里吐槽說“看中的不是錢財,畢竟孤兒寡母家的混的也不行,家徒四壁算不上也算的上貧困了。但這些不重要吧!”
對于她來說,看不中家財,看中的是感情。但是感情也不太重要,畢竟現在感情也淺薄。她安康走到哪里也是一個單身的女人,獨自在這里不與寡母孫兒一起,又有別的更好的選擇嗎?
干親?聯系太緊密了,不過要分也容易,她編的故事里畢竟有個婆家。
一時間,安康笑意盈盈,心里瞬間變得冰涼,這讓她一縮,有些不安。
她并不熱情,可也沒有這般冷情。
明明在烈日之下,小院里微風習習,有些涼意驅散熱汗,環境并不陰冷,可她就是覺得心里發毛。
剛剛吃飽的肚子,肚子里的飯菜有些頂,再這樣下去,就要消化不良了。
安康活動活動手腳,敷衍幾句離開話局,在院子里溜達溜達,繞到了梨樹下。
這梨樹很茂盛,梨子一顆一顆掛在枝頭,看起來很多。可梨樹年數不大,總共一抱的腰身,枝葉遮不了一面墻。
“梨子昨兒摘了半筐,剩的都是小果子,酸的咬牙。安妹子你也別看了,這兒給洗了一籃子,我們分了吃。”
安康笑瞇瞇,心里發毛的感覺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她望了望外邊兒,好像剛才冰涼感是錯覺,可是那些話又確實是從心里冒出來的。
到底怎么回事呢?
安康閑下來了,腦子放空身體放軟,她坐在周家的院子里望著堂屋前面上空,就按這個方向一眨不眨的盯著瞧,目光慵慵。
周家老太太目光一重,臉色的神色就有些狐疑了。她的孫子一瞧,索性也放下了手里的干柴,麻麻利利手腳拖沓的從墻根子處到安康這個方向來,站到一半才停下。
少年人混黑的純色有些開合嘴角,一雙眼睛是黑而亮的,就是表情也不好看了。
但是不像生氣的樣子啊,氣氛只微微凝滯了一下就又放松,空氣里漂浮的灰黑都為天邊染色暮色。
周太太心里一悶,嘴角發撇,眼中沉靜多了,臉上也帶出來幾分。
那安康到底做了什么才會,她們祖孫這么激動又為什么呢?
周太太沉吟半晌,到里屋摸索一下,浮透箱子上的灰,又拿出一把銀色的小鑰匙到床頭柜掀開了棉被。
等到一把小鎖露出來,床頭上已出現一個洞洞。周太太把手伸進去,皮膚一緊一縮,待到手出來了,卻握著一個紅色的小布包。
掀開布包后,周太太的手里出來一抹銀綠的光芒,進去一看,是一個綠色的雕嬋,漂亮極了。
安康目光沉浮,在外面頭一晃輕動,周孫子一看竟然是咪著啦!
心里一琢磨,他也沒說話,也沒驚慌一下。
周太太輕輕叫一聲“康......孩子,你坐在外頭大約要著涼了,還是進屋靠在床上休息一會兒吧。”
安康只是睡著,她并不是什么都聽不到,她心里還在想,周家叫萬婆婆,該叫干娘吧。
干娘應該......
想著想著安康又打了一個哈欠,暮氣沉沉的樣子,她又聽到周太太緊趕慢趕的又叫了幾聲。
這才不緊不慢的從椅子上起身,也不掩飾自己的遲鈍了。
安康有些羞愧,但是從腦子受傷后一直自己就有點遲鈍,干娘覺得自己是個拖累也是應該的。
毫不揣測,也不再懷疑這是哪里的安康,心底是踏踏實實的了。
她彎腰低頭的進屋,一進屋就是蒼勁有力的干柴味兒,吸吸空氣,安康又對自己在這里的身體健康有了把握。反正她是不過敏的體質吧,在這里過的挺好。
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的是安康自動理解了以后要干什么做什么,反正不能再在一個地方呆很久了,這個地方也不能呆很久。
可能是腦子受傷之后,腦子有點不靈活,安康想的挺快的,做的更快。
把什么時候走說的一清二楚,當然她自己隱瞞了一大半原因,她總不能說是自己想到世界各地轉轉才把這個打算當真吧!
古代人接受度應該沒那么高,安康皺眉打量干娘周太太,又看了幾眼自己的便宜干侄兒,興致不高。
等她看到周太太也就是干娘手里露出來的一抹銀綠,神色不自主的認真起來,還要拼命掩飾自己的認真,免得別人說自己貪財,嗨呀好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