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卿在出征前的那一刻,他嘗試著去找忘憂,希望能再看她一眼,對她說一句告別的話。但是,他卻沒有找到她。
白子卿站在雨中,看著空蕩蕩的街道,他的心中充滿了遺憾。
終究是,沒有再見小麻雀一面。
白子卿離開洛城的那一天,忘憂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裙,站在城墻上遠遠的望著白子卿的背影消失在遠方。她知道,白子卿不喜歡看見她流淚。
“你會回來的,對嗎?“忘憂在心里默默地對白子卿說。
即使千萬次的準備,等離開時,還是會很難過。
她沒有去告訴白子卿她在哪里,她選擇了默默地看著他,看著他離開。
她尊重子卿的決定。
子卿不在的那幾天。
想他。
還是想他。
“小憂,如果你在發呆,這草都快被拔光了。”我打趣道。
忘憂像是回神了,臉頰緋紅到:“阿桃姐姐……”
“怎么啦?”我看她心事重重的份上,問道。
“阿桃姐姐,你說,戰場那么危險。子卿,會不會受傷。”忘憂喃喃道。
我輕聲安慰她:“戰場上自然有風險,白子卿,他是一名將軍,自然要守家衛國。”
忘憂微微點頭,眼中仍有憂色:“這些我都知道,可是,子卿他……真有什么我怎么辦......”
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給她一些力量:“忘憂,你要相信白子卿。他會平平安安的歸來。”
“好。”忘憂說,眉間的愁卻沒少半分。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入夜。
“子卿!你回來啦。”忘憂看著一身熟悉的白衣少年,興高采烈的追上去。
白衣少年轉身,揉了揉忘憂的腦袋,說:“小麻雀,好久不見。”
下一秒,箭雨飛射而來,好似囚籠。白子卿一把拉住忘憂將她護在身下,毅然決然地擋在了她的身前。他的身影高大而堅定,仿佛能扛起世間所有的風雨,只為給她一片安寧的天空。
“子卿……”忘憂止不住的啜泣。在少年的懷抱中,她感覺到時間凝固,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少年的白衣染成紅色,如刺眼的朝陽。卻還是柔聲的安慰安慰:“不要怕。”
“子卿……你個呆子。”忘憂哭喊著。
“忘憂,忘憂,醒醒......”好似有人在召喚她。
忘憂緩緩睜開眼睛,原來是夢阿。忘憂緩緩的嘆了一口氣,又慶幸只是一個夢。
“剛剛你在那邊哭鬧著,我來看看,怎么了這是,哭成這樣。”我問。
“阿桃姐姐,我又夢到了子卿。他身上好多好多血。”忘憂道。
“唉!”我一時不知怎么安慰,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翌日清晨。
忘憂決定親自去戰場找子卿,陪伴在他身邊。她帶上了必需的物品,踏上了去戰場的路。路途遙遠,風餐露宿。
有時,會遇見幾個土匪攔路搶劫。她記得那個讓她很怕的夜晚。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忘憂騎著馬,獨自走在荒涼的山路上。,路邊跳出幾個蒙面的土匪,手持刀槍,威脅她交出財物。忘憂嚇壞了。差點哭了出來,這里不似寺廟。
土匪兇巴巴的說:“好漂亮的小娘子,要不留下來當個壓寨夫人,要不然,交出財物,大爺們就饒了你,要不然,呵呵,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