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難產
- 錦鯉小農娘,卜卦帶娃虐渣渣
- 顧常寧
- 2072字
- 2022-06-16 21:06:18
她不太相信這種小地方能出什么大師,尤其還是年紀如此之小的大師,所以就算是表面客氣了些,內心也還是很不屑的。
白蕓才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她這個樣子,人家有所懷疑也是正常,能客客氣氣的已經不錯了,她用本事掙錢,何必在意那么多。
她看了一下柳鈺的基本面相,就開口詢問了起來,“柳夫人最近是不是失眠夢多?諸事不順?夜半寒冷?”
柳鈺一驚,她今日擦的粉厚,出門前也檢查了好幾遍,是絕對瞧不出來異樣的。
她沒有馬上回答白蕓,而是疑惑地轉頭,用眼神詢問李夫人是不是剛剛在門外把她的事說了出去。
見李夫人搖頭否認了,才真正覺得面前這個大師,或許是有些本事的,就連坐姿都不經意的端正起來,柔和地說道:
“大師,我這段日子確實是失眠多夢,我本與夫君感情較好,近日來卻很不順暢,就連夫君來我房中下榻,也是頻頻做夢,日子久了難免就不來了,大師,我該怎么辦?”
“做的是什么夢?”白蕓聽完她的描述并沒有覺得奇怪,看她夫妻宮無光扁平,甚至還有一顆小小的惡痣,就知道她的姻緣不會太好。
“這……”聽白蕓問她做了什么夢,她有些遲疑,好像在腦子里編什么措辭一般。
“柳夫人,在相師面前撒謊是一個很不明智的選擇。”白蕓一眼看透她的小心思,提醒道:“若是你撒謊了,我給出的建議也不會準確,那么,你的問題就得不到解決。”
李夫人看兩人這樣子,就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該聽的了,識趣的找了個借口回避,“我還得去芙蓉坊拿我的衣裳,柳夫人,我先失陪,你幫我招待好大師,我一會兒再回來尋你。”
“好,你且去吧,我會招待好大師的。”柳鈺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
李夫人走了以后,柳鈺給白蕓續了杯茶,才認真的回憶起了當初的事情。
“大師,我也不瞞你了,我日日都夢到有嬰兒啼哭,大夫人來找我算賬,但是我沒有要害她,我絕對是無心的,我沒想到,我沒想到,嗚嗚嗚”
還沒說幾句,柳鈺的臉上已經是蒼白一片了,她越想越害怕,前言不搭后語,控制不住的就哭了起來。
白蕓神色淡淡,并沒有因為她哭就同情心泛濫,而是勸道:“別哭了,把事情說出來,不說出來日子就永遠無法安寧了。”
柳鈺聽了白蕓的話,覺得很對,抽泣了兩聲就把眼淚擦干,一股腦的把事情都說了。
原來,幾年前永家還是簡單的殷實人戶,永家長子永平樂到了婚配的年紀,就從普通人家挑了一個賢惠女子做了大夫人。
永平樂與大夫人不說琴瑟和鳴,但也是相敬如賓的。
永平樂是個出息的,娶了老婆后并沒有沉迷閨房,反而更加上進努力讀書,終于考取了功名。
永家也一躍成為了安溪縣的上流,大夫人也在這一年有了身孕。
本該是和府歡慶的時候,永平樂的娘怕兒媳有孕在身,兒子沒人伺候,就提出讓兒子再抬一個妾進來。
大夫人是個賢惠的,雖然有委屈,也就答應了,抬進來的這個妾就是柳鈺。
柳鈺的家境比大夫人好,看上永平樂也是看他年輕有為,又有功名在身,才甘愿做妾,還帶了不少嫁妝進來。
大夫人感覺到了有危機感,但是又是個善良的人,沒有爭寵的手段,只能在房中日日寡歡。
看她消瘦的不行,柳鈺怕出事,就勸永平樂多去看大夫人,永平樂為了發妻也就常去了。
可沒想到的是,永平樂的娘想讓柳鈺也懷上孩子,來個三喜臨門,便著人往她的酒里下催情藥,這杯酒好死不死的被永平樂喝了。
藥效沒上來,柳鈺還是照常勸他去大夫人那里。
后面藥效上來了,大夫人月份又大,反抗不得失去理智的永平樂,一尸兩命的悲劇發生了。
大夫人去后,大家相安無事了一年,永平樂念在柳鈺家世良好,又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便抬了她做大夫人。
怪事就在她生下孩子后開始了,柳鈺開始頻繁的夢到故去的大夫人,質問她為什么要讓喝了催情藥的郎君去他房中,那樣子嚇人的很。
說到這里,柳鈺的故事就結束了,白蕓也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說到底,這就是一個意外造成的悲劇,那位故去的大夫人因為這種事情失去了生命,也是很可憐。
女子早產又難產,本身就有極大的怨氣,嬰孩成型因為母親受到傷害憋死腹中則為煞氣,自然不能下地府重新輪回,只能化為鬼混游蕩在死前的這一方天地里。
鬼魂這種東西,它雖然有思想,但是不太靈活,可以說是偏執。
大夫人生前對柳鈺有意見,又因為柳鈺的陰差陽錯,造成了自身的悲劇,便只找上了柳鈺的麻煩
白蕓從她的命宮里看到了一絲鬼氣,也就是說柳鈺噩夢不斷,運氣不好都是與大夫人的亡靈有關。
白蕓把這話說給柳鈺聽,嚇得柳鈺驚慌失措,一把抓住白蕓的袖子,哀求道:“大師,大師,那我該怎么辦,我會不會死?你……你一定要救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有要害她的意思。”
“放心,她只是個可憐人,只是因為怨氣化為鬼,要不了你的命,頂多就是倒霉一點,做做噩夢,死不了人的。”白蕓不是在安慰柳鈺,她說的是真的。
鬼魂這個東西其實并沒有那么可怕,它們沒有實體,沒有法力,只有怨念,怨念這個東西可以讓人倒霉,讓人身體虛弱生點小病、做做噩夢,但都沒有到害人命的程度。
柳鈺之所以會被大夫人纏上,肯定是因為長期在永家后宅,與大夫人的亡靈長期沾染,兩人產生了媒介。
聽白蕓說的輕巧,柳鈺簡直要哭了,什么叫頂多就是倒倒霉做做噩夢,這已經很嚇人了吧?誰愿意日日夢見死人呢!
她欲哭無淚地看著白蕓,“大師,求您給我想想法子吧,這日子我是一天也不想過了,要多少錢我都愿意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