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敦煌，知道賒刀人的不多，知道他們老巢的，出了他們自己的人以外，恐怕只有老拐一個人了，而認識老拐，又知道老拐真實身份的，據老蘇頭所知，在敦煌只有他一個人。老蘇頭是在北京認識老拐的。那時候的老蘇頭還不到四十，還不是蘇家的族長。他懷里揣著公社的證明信，到北京看望病重的本家叔叔，蘇家的族長。

在街頭，他看到一個被聯防隊員追著跑的破衣爛衫的叫花子。老蘇頭與叫花子擦肩而過，看到叫花子一幅戲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