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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易無量的報復

姐妹花之死讓倪啟哲心疼不已,這兩人的花樣是真多,而且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每次與她們在一起自己都覺得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她們就這么死了,自己去哪里找合適接班人呢。

頭痛之際,廖秉弓登門,一開口就是大事不好了。

倪啟哲本就憋著火氣,對著廖秉弓大喝:“毛毛躁躁成何體統,你看你還半點廖家家主的樣子嗎?”

廖秉弓很少被倪啟哲訓斥,乍然聽到同齡人罵自己,頓時有些不爽。可考慮到自己的身份,他忍了。

“相爺,若非真出事,我能這么慌張嘛。”

“坐下說,出什么事了。”

廖秉弓咬牙切齒道:“咱們悄悄販的私鹽被搶了。”

“什么!”倪啟哲頓時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他扯住廖秉弓的領口:“你再說一遍,私鹽怎么了?”

“被一伙強盜搶走了。”

廖秉弓本就坐不住,站起來急的直跺腳。

“什么時候的事?”

私鹽可是他的底牌,就算是廖家的生意都被易無量搶光了,但只要有私鹽他也不怕。

廖秉弓聲音多少帶著點哭腔:“五天前。”

“廢物!”

倪啟哲一把將廖秉弓推倒在地,廖秉弓直接愣在當場。

此時,倪啟哲已經忘記他們是合作關系,完全把廖秉弓當自己的下屬,說話不留絲毫情面。

“五天前的事情現在來報,你讓我去拿查強盜,去哪追私鹽。都是廢物,一群廢物。”

廖秉弓坐在地上:“私鹽被搶的地方距離禹都較遠,送信的人跑死了兩匹馬才將消息傳回來。”

倪啟哲泄了氣般的跌坐回椅子:“你那里還有多少錢。去,再販一批,以最快的速度賣出去,務必籌措好糧草的錢。”

廖秉弓一聽,臉色沉了下來:“廖家如今捉襟見肘,沒錢了。”

“我庇護了廖家這么多年,廖家的家底我能不清楚?”

“因為易無量的關系,廖家的家居都砸在手里了。家里的銀子被拿來做其他買賣,現在還在起步階段,哪里有錢支持私鹽。”

倪啟哲怒拍桌面:“那我不管,任憑你去偷去搶,都要給我把私鹽的錢湊出來。”

廖秉弓敢怒不敢言,沒說話,拍拍屁股走人了。

易無量站在李吉鐵匠鋪的后院:“這口惡氣才出了一點點,還不夠。”

李束坐在臺階上,李吉生前最常坐的地方。

“除了私鹽,他還有幾處鐵礦。”

易無量:“炸了吧。”

李束起身:“炸礦不難,難在有許多無辜的礦工無法轉移。”

易無量坐在秋千上,低頭思考。

片刻后:“在鐵礦周圍放出風聲,右相倒臺,陛下嚴查私礦,查到一處斬首一處。”

“會不會引起恐慌?”李束問。

易無量搖頭:“別在城鎮里散播消息,就去礦區周圍。礦工得知這個消息肯定會一傳十,十傳百,到時候拍幾個穿著官府的官員去查封,陣仗大些就行。等礦工們嚇跑了,直接炸礦。”

“成,我派人去安排。”

李束走后,小院里就剩下易無量一個人。她坐在秋千上,蕩來蕩去。

吱!通向院子的門被打開,墨時君走了進來。

“時君。”

易無量預起身,被快步上來的墨時君按了回去。

“你現在懷孕,不要走動。”

易無量淺笑:“正是因為懷孕才應該多走動。你怎么來了。”

墨時君提起一壺酒:“給李吉燒點紙,送點酒。”

易無量嗯了一聲,指著她之前燒紙的地方:“人就埋在那里,你直接燒吧。”

墨時君將紙錢燃燒,將就灑在地上。

“兄弟,送你一程。”

燒完紙,墨時君坐到了臺階上。

“無量,我想搬到這里來住,你覺得可行嗎?”

易無量好奇:“為什么?”

墨時君淡淡的說道:“李吉是除了你以外,我唯一的朋友。李吉很愛這進小院,我想幫他照料好這里。”

易無量淚目,李吉是多好的人呀,為什么就……

“這件事我不能做主,等我問過了李吉的家人我再告訴你。”

“家人?我能不能去探望一下?”

易無量搖頭:“他的家人并非普通人,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

墨時君:“沒關系,你幫我問一問就行。至于結果如何我都接受。”

夜深了,禹都城內的小販開始收攤,馬上要宵禁,他們得趕在宵禁前關門閉戶。

皇城內,文士樓燈火通明。

“字挑好了嗎?”

“好了,排版也已經完成了。”

“很好,趕緊印刷裝訂,明日一早務必送至各個書齋。”

“您放心,絕不耽誤事。”

第二天,一本新書出現在大大小小的書齋內。學子們充滿好奇的拿起來,只見封面上赫然幾個大字《奸臣趙高之死》。

“老板,這是什么書啊?”

學生們都簇擁上來,紛紛打聽書籍的情況。

老板摸著胡須,笑道:“文士樓最新出品話本子,講述的是一代奸臣的一生。內容我昨夜就看過了,那叫一個跌宕起伏,而且最后奸臣被處死,大快人心。”

“我買了!”條件好點的學生直接掏錢,拿書走人。

條件差點的學生小聲詢問:“能手抄嗎?”

老板點頭:“當然。不過需要自帶紙筆,書齋不提供。”

學生們喜形于色,紛紛回家拿紙筆去了。

勝寒茶樓。

陰宴和兩位弟弟人手一本《奸臣趙高之死》,看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陰清:“皇嬸出品,必是精品。這趙高可真不是個東西,發動政變,殺死皇長子,獨攬大權,壞事都讓他做盡了。”

陰宴合上書本,心中是真佩服易無量。

“皇嬸的文筆是我見過最好的。雖說是話本子,可劇情跌宕起伏,用詞豐富準確,稱她為禹國第一才女都不為過。”

陰河贊同:“這本書一定會再次掀起愛國熱潮。右相這口氣,怕是要不順很久了。”

陰宴冷哼一聲:“那也便宜他了。皇嬸是極重感情的人,他自己能力不濟卻要殺皇嬸最好的朋友泄氣,被皇嬸報復也是他自找的。”

“我看皇嬸瘦了一大圈。最近康樂坊的事情我都自己處理,盡量不給她添堵。”

陰河問:“我能幫皇嬸什么忙呢?咱們兄弟幾個,就我最沒用。”

陰宴打斷他:“大家各自分工不同,不存在誰有用誰無用。況且你的專業在農事上,皇嬸很看重農業,抽空你去問問她,也許她會直接給你提要求。”

陰河眼睛一亮:“那最好了,只要能幫上忙,做什么都行。”

正如幾位皇子所言,《奸臣趙高之死》這本書迅速風靡全國。比起之前的小故事,這次的話本子影響力更大。無論是目不識丁的百姓,還是滿腹經綸的學子,或是位高權重的權臣,全都力挺這本書。

一時間,大街小巷,茶余飯后,誰都得罵兩句趙高。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大家的話題風向開始轉變,從手撕趙高變成了如何辨別官員是奸是忠。之前揪出的貪官都是右相一派,喜歡搞事情的百姓就紛紛猜測右相本人是不是也如此,越想越深,趙高的影子開始與右相重合。

寅時,倪啟哲坐著軟轎去上朝。突然轎頂傳來啪的一聲。

“誰啊!”抬轎子的人怒喝。

倪啟哲還有些困倦:“怎么了?”

“大人,有人往轎子上扔臭雞蛋。”

倪啟哲閉著的眼睛頓時睜開:“去抓人!”

轎夫為難:“天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是誰。而且扔來的方向是條窄巷,里面住戶較多,估計很難查。”

倪啟哲怒拍扶手:“都是群愚昧的刁民。媽的,先去上朝。”

轎夫第一次聽到倪啟哲爆粗口,驚得沒站穩,差點摔倒。

倪啟哲在轎子里撞了下,怒斥道:“怎么搞的,連轎子都抬不好,我養你們有什么用。”

轎夫連忙道歉,快速往皇城門口趕去。

當天,右相罵禹都城百姓是刁民的言論被傳開了。百姓們氣憤不已,坐在家里破口大罵。

公共場合雖然沒人敢高聲罵當朝右相,可小聲議論不斷,給右相扣了好幾頂新的帽子,比如沒修養,朝廷蛀蟲,貪財好色等等。

上朝的時候,看到倪啟哲比臭雞蛋還臭的臉,陰跖心里那叫一個舒坦。

“陛下,臣聽聞太后病重,想去探望一二。”倪啟哲躬身說道。

陰跖一聽,沉默片刻:“太后不想見外人,不知道會不會見愛卿你。”

倪啟哲心思多,陰跖的婉言拒絕引起他的懷疑。

“微臣與太后也算有些交情,想來太后不會拒絕。如果到時候太后不愿見微臣,微臣自行離開便是。”

陰跖皺眉,似乎很為難。他越是這樣,倪啟哲越覺得自己猜的不錯。

他再次上前一步:“若是陛下不放心,可以讓流螢公公跟著我。”

“那倒不必。只是……哎,算了,也許太后會見你吧。”

陰跖勉為其難的答應。

后面的朝會,陰跖明顯心不在焉。倪啟哲認為自己找到了皇帝的把柄,沉悶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散朝后,他腳步不停的前往了太后宮里,暢通無阻的被請了進去。

倪啟哲心想,他一定要壓榨太后最后一點價值。錢也好,算計也好,只要能幫自己度過難關,就不枉他來這一遭。

可誰知道,情況與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太后躺在床榻上瘦骨如柴,喘氣大聲如風箱。這樣的狀態別說是說話了,連認人都難。

他感覺自己這趟來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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