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場緣分,在高中畢業(yè)以后就散了,兩人一直沒有聯(lián)系,也不知道對方過得怎樣。但似乎慕容歌對他的一切是清楚得很,可能在某一個新聞上看過他,比如那個工程事故…………
回想起曾經(jīng)關(guān)于她的一切,再講曾經(jīng)的她和現(xiàn)在進行了一下對比。變化是真的很大,不過只有對他的毒舌沒有變,現(xiàn)在更像個女神了。也不知當時是誰把她拿下的。
就這么想著想著,一轉(zhuǎn)眼兩個小時過去了,余明也樂得清閑。
只聽得一陣談話聲傳來,兩人從里屋走了出來。
“明天我們繼續(xù)來學(xué)色彩,知道嗎?今天晚上回家讓爸爸給你買點筆和紙,回家自己練習(xí)一下今天我講的,知道了嘛!”
“知道了,阿姨”
“好”
余明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伸了伸懶腰。
“講完啦!”
“嗯”
“爸爸,我想上廁所?!?
“能憋一會嘛,咱們回家上。”
“憋什么啊,在我家還這么客氣,咱們倆都認識多少年了,去上吧圓圓,往里走,左手邊第一個房間,燈在里面?!?
“謝謝阿姨”
看著余圓圓進了廁所,余明回過神來。趕緊掏出手機,想要付錢給她。
“慕容歌,多少錢一節(jié)課,我轉(zhuǎn)給你…………咱倆先加個微信”
余明把二維碼調(diào)了出來,伸到了慕容歌面前。
“嗯…………錢就不用了,咱們都老同學(xué),加個微信吧”
慕容歌快速地掃了一下。
“那哪行啊,不行,錢你一定要收。”余明態(tài)度很堅決。雖然他很缺錢,但該給的錢一定要給。
“多少錢!”
看著余明堅定地目光,慕容歌又想起了小時候那件事,臉上通紅的似火燒一樣,話都說不利索。
“1……100一節(jié)課”慕容冰很心虛的喊出這個數(shù)。
余明也看出來了,這數(shù)絕對是瞎喊的,因為這個世界對知識付費的意識很重,這樣的出名畫家授課起碼一千一節(jié),這還是算少的。
“我說,老慕,你這太見外了,少說個0吧”
“嗯!”慕容歌汗毛乍起,“原……原來他還記得這個外號……”
“你這個復(fù)姓讀起來一點也不親切,以后就叫老慕吧,誒!你咬我干什么,放手,放手!??!”
回想起當時的往事,慕容歌不禁又發(fā)起了呆。
“喂!喂,說話呀,看來是的?!庇嗝黠w快的在手機上輸了一個一三個零,一千大洋就這么轉(zhuǎn)出去了。
“啊!”慕容歌被收款的聲音打斷。
“不……不用那么多”
“以后就都是這個價,獲得你這個大師的指點,值得……”余明肯定低點頭。
還是想把錢退回去的慕容歌,聽到他的肯定也收回了心思。
“圓圓,好沒好??!快點,我們該回家了,一會文具店都關(guān)門了?!?
“就好”隨著一陣沖水的聲音
余圓圓從里面走了出來,兩人告別了慕容歌。
趕忙出去找了了個沒打樣的文具店,買了紙和筆?;叵肫鹉饺莞韬孟袷钱嬘彤嫷?,他也就主要買了油畫筆。
孩子也很累了,簡單吃了點面包,回到家洗漱了一下就睡覺了。
不行,明天得規(guī)劃一下時間了,圓圓晚飯時間都沒有。
還有,自己一天之內(nèi)就花出去一千大洋,上幾節(jié)課自己的存款就沒了。這就是中年男人啊,愁啊!
需要盡快把那還里那些歌都還原出來,前提是自己需要一件樂器啊。最好的還是鋼琴,但那么貴咋買得起。余明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個哨子,“呃……還是算了,明天再說,上跳蚤市場看看。”
夜里,慕容歌家。
自余明走后,慕容歌激動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終于忍不住崩潰,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此時的她像個十八九歲的小女孩一樣楚楚可憐。
“余……明,我……我喜歡你很久了”
這句話一直憋在她心里很久了,自從高中畢業(yè)以后,兩人就沒再聯(lián)絡(luò)。余明考上了魔都大學(xué),為了配得上成績優(yōu)異的他,她暗自發(fā)力,認真繪畫。但終究是沒有追得上他,藝考結(jié)束后,她差了十幾分無緣魔都大學(xué)。但好在他也考來了這座城市,雖說是一個普通一本,但起碼她跟他的距離并沒有曾經(jīng)那么遙遠。這份暗戀終于也快到了開花結(jié)果的時候了。
大學(xué)深造了三年,當她覺得自己的成績足以配得上余明的時候,她鼓起勇氣來到了魔都大學(xué)的校門口。好巧不巧的是,她看見了那如同跟屁蟲一般給一個漂亮女生拎包遮陽的余明,那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剛強的男孩子,他很陌生。
但多年的戀愛,不容許她看見這一幕就輕易放棄,她打開手提包找出鏡子。
自己留了長發(fā),化了淡妝,很漂亮,真的…………
直到她看見余明那充滿愛戀的目光…………他從來沒有在余明眼里看見過。這時的她明白了,自己不應(yīng)該去打擾他。就這樣,自己一個人走了……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多年后的同學(xué)聚會她也以請假為由沒有去過一次。
如今的他…………真像那個時候啊。
慕容歌捂著自己的嘴巴,眼淚止不住地流。
“叮鈴鈴……”電話聲音響起。
慕容歌抹干眼淚,深呼一口氣。接了電話。
“喂”
“喂,是我,你怎么帶哭腔啊,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陳莉焦急的聲音傳來。
“沒事,摔了一跤”
“沒事就好,你還這么大大咧咧的!”
“嘿嘿嘿……”
“你還傻樂,怎么樣今天,圓圓天賦怎么樣”
“很棒的,比我當年出色多了”
“那就好,我可是很看好圓圓的,誒,你見過他爸爸了嗎?”
“見過了……他還是原來那個樣子(小聲)”
“你說什么?”
“哦……沒什么”
“圓圓爸爸也挺可憐的,剛剛離婚,一個人操持著孩子”
“你……你說什么?”
“圓圓爸爸剛剛離婚啊,怎么了,我跟你說啊,你既然當老師了,也得關(guān)注關(guān)注孩子的生活,教書育人嘛……育人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在聽我說話嗎?”
慕容歌沉默了好久,心中不知從哪來了一股怒火。
“哦……哦,我在,你說圓圓爸爸離婚了是嗎?因為什么呀”
“我見過他媽媽一面,那個人很冷淡,而且看起來來不像是和余明多親近的樣子,如果不是什么其他原因……哎呀,你怎么突然這么八卦了,不說了不說了,我可是老師,不該背后說孩子家長。好了我掛了哦,你早點睡……”
一陣忙音響起。
慕容歌呆滯地看著通話界面,停頓良久。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王叔,幫我查一個人唄,叫左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