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有發現。”鴻靈崖從門外急匆匆走來,臉上還掛有凝重神色。
凌雙怨點了點頭表示他說下去,自己卻依舊擺弄著金石羅盤,希望從中可以找到線索。
鴻靈崖說道:“少主,這城主府的樣式有蹊蹺啊,就拿這府內五個院子來說。從形式上看,第一個院子最大,第五個最小,看上去有點像倒過來的葫蘆。老夫見過許多院落,城主府的第一個院子里修砌魚池,栽種五鬼木,其中魚池與五鬼木屬陰,又被大門擋住了多數陽光,二院設為木材院,專囤積木材用,三院為膳房以及食材存放院,四院為賬房,我們所在的這一院就是最小的一院。”
凌雙怨一愣,喃喃自語道:“葫蘆?”
“確實如此,第一第二院就如同下半葫蘆身,三四五院就是葫蘆上半身。”鴻靈崖說道。
“且慢。”凌雙怨抬手示意鴻靈崖先不要說話。
隨后,凌雙怨喃喃自語:“葫蘆,葫蘆,把天書拿來。”
他伸手去拿那本放在桌上的天書,還差點摔倒,南宮月歌一把扶住他,冷慕容快速將天書遞到他手中。
凌雙怨快速翻看著,最后將書翻到“陣法篇”的一頁上,那一頁的紙張上赫然刻畫著一個類似于葫蘆的形狀,還詳細介紹了這個葫蘆陣法的布局以及用途。
納福局:此格局施于院府,招財納福,局為瑞之局,院藏嘉物,口向外于門庭,雖惡而不拒,乃大氣也,尾絕廣,容客喜怒哀怨,口可棄不善,尾可留好物,常于此格局中人,隨陣持優,可變良性,大方,反仄俗,喜謂人大方,心良,福富且來。
看到這里,凌雙怨眉頭一皺,說道:“雖然城主府的格局與納福局相似,但完全是反過來的。而且納福局提到的‘嘉物’,在城主府中恐怕尋不到。”
正在凌雙怨還在思考這“納福局”的不同之處時,魅三娘開口了。
“一院五木為五鬼木,分為,楝、桑、槐、楊、柳。又以魚池水滋養,可生煞氣!”
凌雙怨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個,還有那股奇怪的氣息,想必是陰氣與陽氣相沖而生的另一種氣息。古語有云,否極泰來,可是兩種不同的氣息久而不散,轉而形成了一股不知名的氣,也就是這種氣息讓整個城主府外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屏障,既隔絕了外界生氣,也保留了府中的不詳之氣,久而久之就演變成了煞氣越聚越多的形式。”
他拿著金石羅盤和天書在主堂里來回踱步,可羅盤上的指針卻一直指向“乾”位,另一根指針卻指著“坤”位。
“乾坤一詞,意指天地,‘乾’為天,‘坤’為地,也就是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凌雙怨想著,瞳孔猛的一縮,隨后對鴻靈崖說道:“前輩,可感覺到這主樓地下有何異樣?”
鴻靈崖先是一愣,隨后圍著屋子轉了一圈,說道:“地脈氣息紊亂不堪,老夫也沒個準數。”
凌雙怨一個箭步沖出大門,來到院子中央,隨后抬頭看向主樓上的那只鳳凰!
其他四人也跟了出來,冷慕容問道:“那不是鳳凰嗎?”
“不,那不是鳳凰,準確來說,樓頂上的為鳳,因為鳳凰分為兩只鳥,雄性為鳳,雌性為凰,鳳求凰也就是說在民間男性追求女性的一種代表,雖然鳳與凰極其相似,但就是那鳳冠才分辨出那是鳳而不是凰,鳳為陽,特指天,也就是乾位,坤為地,也就是凰,若我沒有猜錯,那只凰就被埋在這主樓地下!”凌雙怨激動的說道,一會兒看看羅盤和天書,一會兒又看看那只鳳。
“還有,你們看這樓有何異樣?”凌雙怨笑道。
眾人抬頭望去,冷慕容說道:“看不出有何異樣啊。”
南宮月歌沒說話,魅三娘卻看向其他地方,只有鴻靈崖看著,隨后瞇起眼睛,半晌說道。
“少主,這樓,看上去是座塔。”
凌雙怨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塔,但你再看看第六層是否與其他不同?”
鴻靈崖摸著白須,來回看著。
“嘶~這六層的高度好似與其他層樓不同。”鴻靈崖說道。
“對,就是這第六層與其他樓層不同,你們沒發現嗎?第六層的高度比之第五層的高度還要高上不少!”
“對啊!按理來說,通常的塔樓一般都是第一層最高,依次往上,越往上越低,可這第六層卻比第五層還要高出一籌。”冷慕容也發現了這一點。
凌雙怨說道:“難怪先前我看這塔樓就覺得有些不同。”
冷慕容說道:“莫非是這塔樓就是這樣的?”
凌雙怨搖了搖頭說道:“并非如此,我想這塔樓不是六層塔,而是七層,準確來說,是六層中還有夾層,才會讓人看上去只有六層!”
南宮月歌說道:“可為何要如此?”
凌雙怨冷笑道:“哼,在這鬼氣陰森的府中,除了藏物,我想不出其他的用法。”
眾人一愣,藏物?
“要想一知半解,上去打破六層墻壁就能知曉!”
“我去吧!”南宮月歌說道,一躍而起,三兩下就到了第六層。
在南宮月歌來到第六層外圍時,突然眉頭一皺,于是朝下方說道:“鴻前輩,方才你可上到六層?”
鴻靈崖說道:“并沒有。”
南宮月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隨后抽出佩劍,正欲一劍刺破墻壁時,從五院門口傳來了城主夫人的聲音。
“你們這是何意?下來!”
凌雙怨等人隨聲望去,只見城主夫人帶著仆人匆忙走來,臉上還帶著怒氣。
凌雙怨說道:“夫人息怒,我們方才找到了害死城主的線索。”
誰知城主夫人不僅沒有絲毫欣喜,反而更加惱怒了。
“就算找到了線索,本夫人也不準你們動這塔樓!這是老爺生前最為喜愛的塔樓,我們都沒有資格動,你們更沒有!”
她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凌雙怨走去,最后走到他面前,說道:“仙師,我很感激你們為老爺找出兇手,可我沒有權利允許你們動這棟塔樓,讓你的人下來吧。”
凌雙怨眼睛一瞇,但還是不為所動,他倒要看看這塔樓中到底藏著什么秘密,以至于城主夫人都極力反對他動手!
見到凌雙怨這般態度,城主夫人柳眉倒豎,大喝一聲:“彥軍臨!”
“屬下在!”彥軍臨不知何時從凌雙怨等人住過的偏殿走來,可他身邊卻沒有段昆山跟著。
“今日若有任何人敢打塔樓的主意,格殺勿論!”
彥軍臨神色凌然道:“是!”
隨后他一揮手,兩隊士兵手持長槍將凌雙怨一行人團團圍住。
凌雙怨抬頭對南宮月歌說道:“月歌,下來吧。”
南宮月歌站在塔上,隨后幾個跳躍落在凌雙怨身邊。
見到南宮月歌沒有繼續動塔樓的心思,城主夫人這才說道:“諸位,原諒我不能讓你們的自作主張。”
凌雙怨擺了擺手說道:“無妨,反正我們也是外人。”
等到城主夫人以及彥軍臨一行人走后,凌雙怨這才問南宮月歌。
“月歌,你可有何發現?”
南宮月歌眉頭緊鎖,許久才吐出三個字:“血腥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