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雙怨一行五人來到城主府大門前時,已經人滿為患,前來保護現場的官兵,瘋狂逃竄的府中下人以及圍觀的路人紛紛擠在門口,讓人群進退兩難!
“這樣下去不行啊。”
凌雙怨站在人群外圍一邊躲避著奔來的人,一邊思考著。
如今兇手很有可能還在府內,萬一讓對方鉆了空子逃了,再想抓回來難如登天!
“三娘!”
凌雙怨思來想去,只能叫來魅三娘。
“少主。”
前者說道:“三娘,你是我們四個人中實力最強的,你現在趁亂潛入城主府躲在暗處觀察,一旦發現異樣立即出手將現場控制住,千萬不能讓兇手逃走!”
“好。”魅三娘話音一落,身形穿梭在人群中,頃刻間就翻身上了屋頂,最后幾個起落間進了城主府內。
“少主,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冷慕容一邊保護凌雙怨,一邊詢問道。
凌雙怨說道:“如今我們只能讓守城官兵管好秩序,不然今晚兇手很有可能逃走!”
四人不由分說直接站在了一旁,讓出一條道路,以便行人通過。
“諸位稍安勿躁,都平靜一下!”
正在現場無法得到控制時,一聲雄厚的男音傳來,眾人回頭一看,發現是早上檢查入城民眾的官兵。
此時他們已經帶著守城官兵一起趕到了城主府,為的就是維持秩序。
人群一聽,片刻之后逐漸安靜下來,逃竄的人們也都有序撤到府外空地等待。
也從這一幕凌雙怨看得出這人在盛元城有著一定的威望及地位,否則不會這么快使躁動的人群平靜下來。
“你們幾個,留下來守住路口,膽敢離開此處半步者,殺無赦!”那人又對身后一眾官兵其中八個人說道。
很快,隊伍中八人出隊,分別守在了四條路口。
分工明確!
凌雙怨心中想著,立刻上前對著那人抱拳行禮說道:“大人,在下清風觀弟子,今日前來盛元城,聽聞城主府有邪祟作怪,希望能夠為大人分擔一些煩憂。”
為首的官兵一愣,隨后說道:“不行,如今城主府大亂,外人不可進入!”
“所有人,隨我進府!”
官兵隊長帶著手下有序跑到大門口,他停下來抬頭看了看鬼氣陰森的城主府,又跑回來對著凌雙怨說道:“既然仙師愿為在下分憂,自然不會推辭。
“隨我一起進府吧!”
他的聲音極低,低到只有凌雙怨才能聽見。
看著朝前走去的官兵隊長,凌雙怨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不就是怕了嗎?說這么高大上作甚?
“跟上!”
想是這么想,但凌雙怨還是對身后三人招了招手。
四人跟著官兵隊長進入城主府,剛一進去,凌雙怨就明顯感覺到門內門外的溫度完全不一樣,就如白天那兩人說的那般,真就如同入冬般寒冷!
甚至連凌雙怨呼出的氣都起了白霧,足以證明城主府現如今的溫度有多低!
與凌雙怨想象中的一樣,城主府和影視中的布置大相徑庭,前院是養魚池以及兩座假山,池邊還有幾棵樹,只是由于光線太暗看不清是什么品種。
“真奇怪。”走在后面的鴻靈崖眉頭緊鎖,一邊四處觀察院中的布置一邊喃喃自語。
凌雙怨立馬問道:“前輩,可有什么發現?”
鴻靈崖說道:“老夫說不上來,總之這城主府內煞氣沖天,但又被某種氣息壓制,按理來說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才對。”
南宮月歌也說道:“沒錯,這兩種氣息都存在,但除了給人帶來氣溫不同以外,更像是……
“對,更像是在相互對沖,形成了一個完全不存在的氣息,這種感覺不是煞氣太重造成的,總之說不上來。”
一行人穿過前院,又穿過了第二個院子和第三個院子,直到第五個院子才看到一座高樓第一層門口圍滿了人,甚至還能夠聽見不少凄慘的哭聲。
凌雙怨四處張望,想要找到魅三娘的身影,卻沒想到魅三娘在毫無征兆的前提下回到了他的身邊,這讓凌雙怨著實嚇了一跳,尤其是身處這種壓抑的環境下更是差點讓凌雙怨犯了心臟病!
“三娘,下次出現的時候能不能給個預兆?會嚇死人的!”凌雙怨拍著胸口說道。
“好。”魅三娘說道。
“情況如何?有何發現嗎?”凌雙怨低聲問道。
魅三娘說道:“很奇怪,城主的死是真的,但他的面容,卻被毀了。”
什么?!被毀了?
凌雙怨下意識停住腳步,說道:“能看出來是城主本人嗎?”
魅三娘搖了搖頭說道:“面容毀壞嚴重,根本分辨不出來。”
這句話讓凌雙怨本就皺著的眉頭更是變得緊鎖。
他又問鴻靈崖:“前輩,能感受到什么嗎?”
鴻靈崖眉頭緊鎖搖了搖頭說道:“并沒有,除了那兩種氣息外察覺不出其他事物,就連城主的魂魄都感受不到,一般剛死之人的魂魄離體后會在四周游蕩,可是現在根本感受不到有生魂存在。”
前者眼珠子轉了轉,說道:“走,過去看看。”
等五人來到人群邊,凌雙怨往里面看見地上躺著一具身著華貴服飾,面部被毀的男尸時,冷汗瞬間打濕了他的后背,陰風吹來,更是讓他打了個寒顫!
因為那具男尸的面部哪里是被毀?簡直就是整張面部表皮都被活生生剝了下來!甚至還能夠清楚看見頭骨以及上顎和下顎骨,一口染血的牙齒更是觸目驚心!
凌雙怨深吸一口氣,說道:“兇手的手段極其殘忍,整張臉皮都被活生生剝了下來,根本認不出到底是不是城主本人。”
南宮月歌幾人一聽都是臉色一變,雖然聽見魅三娘說城主面容被毀,卻沒想到被毀的方式如此殘忍!
“老爺啊!你怎么就這么忍心扔下我一個人走了啊!”
人群中,一位手拿手絹擦拭淚水、身著典雅長裙的女人一邊拼命搖晃著地上那具不知身份的男尸,一邊哭得梨花帶雨。
但凌雙怨看見女人的面容時卻是一愣,隨后想了想問道:“城主生前幾何?”
冷慕容說道:“應五十有二了吧。”
“城主夫人幾何?”
凌雙怨又問道。
南宮月歌說道:“約四十有五。”
“城主可曾換過夫人?”
南宮月歌幾人一愣,隨后她說道:“雖說城主家財萬貫,且勢力龐大,但對妻兒萬般疼愛,從未聽說城主有換夫人一說。”
凌雙怨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喃喃自語道:“那就奇怪了。”
四人都心生疑惑,少主好端端的問城主年紀作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