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被練武場震撼到了,蘇雪瑩也忽略了馬車上的不愉快,提步跟上他的腳步。
真真切切置身于其中,與在電視上見到的相比,還是真實的才有那種感覺啊。蘇雪瑩看著四周的景色,不禁感嘆。
一路上,有路過的巡兵鞠躬,也有教頭看見了馮梓軒朝他點頭打招呼。
據馮梓軒的說法,京郊練武場主要訓練府兵和護城衛,雖同是馮家軍但卻是不同的訓練方法,分別有五個教頭和兩個管事。
不一會兒,一個聲稱是管家的跑來了,“二少爺,抱歉,招待不周,讓您們等久了?!?
馮梓軒擺了擺手,“無礙,都是熟人,認識路?!鞭D頭對蘇雪瑩說,“這位是彭管家,你也見過的,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找他。”
蘇雪瑩乖乖地點頭。
彭管家看著兩個人,臉上掛滿慈祥的笑容,“少爺您是要參加擂臺嗎?”
馮梓軒眼睛望向別處,似是漫不經心,“是啊,看看這屆新兵有沒有能打的過我?!?
“好的,我跟老陳他們說一聲?!?
“去吧。”
身后的沐鳶歪了歪頭,湊近蘇雪瑩耳邊小聲地問到,“小姐,姑爺他為何要找新兵對戰?找強者對戰才有更強的勝負欲,新兵也打不過他呀?!?
蘇雪瑩還沒說話,耳力極好的馮梓軒解釋道,“我這叫讓新成員意識到自己的差距有多大,培養他們變強的欲望?!?
聽完,蘇雪瑩沒說話,馮梓軒的話不是毫無道理,不過具體的效果還得看他怎么跟新兵對戰。
太陽愈曬愈熱,沐鳶從管事那借了把傘,為蘇雪瑩遮太陽。
眾人聚集在擂臺周圍,滿天的汗臭味撲面而來,令沐鳶不禁捂住鼻子。
實話說,她從小到大跟著小姐,無論多么落魄都沒聞到過這么刺鼻的氣味,難免有些不適。
蘇雪瑩倒不一般,她覺得很正常,這場面和在現代的修羅場里練武一樣,男女不分,一視同仁。
彭管家見到沐鳶捂著鼻子,心中暗罵自己粗心大意,竟忘記安排前臺位置給她們看了,得趕緊補救。
不一會兒,兩張凳子擺在地勢偏高且能看到前臺的地方,然后大管事熱情地招呼兩位姑娘坐下。
兩場對戰下來,蘇雪瑩欣賞地點點頭。
不得不說,別看馮梓軒平時吊兒郎當的,一旦涉及到武功卻不含糊,認真指點著新生。
彭管家在身旁說,“新生每天訓練來來去去都是那幾項,難免有些乏味,故此,安排少爺們每隔十五天來一次練武場來指點新生?!?
蘇雪瑩點點頭,馮梓軒他們就像是一條鯰魚,新生們就像是沙丁魚,鯰魚放進沙丁魚群,從而讓沙丁魚火起來,讓新生能夠掌握更多技能,在未來的戰爭中游刃有余。
一旁的沐鳶掰了掰手指,十天?好像聽說前天大少爺出城過……
“管家,是不是前些天大少爺來過練武場?那這樣豈不是讓新兵對戰兩次?”
彭管家嘿嘿地笑了,轉頭看向正在看向這邊的陳教頭,“陳教頭,這問題你來回答吧?!?
“兩位少爺雖然都是我教的,但他們的招式卻有些許不同。”
陳教頭看回前臺,說,“灝少爺的招式經過戰爭的錘練,相較于軒少爺來說較為果斷狠絕,但許是受兵書限制,灝少爺的招式卻少了軒少爺的隨機應變能力?!?
說到這,彭管家笑著捋胡子,“是啊,有很多時候,灝少爺還跟軒少爺打平手,有一次還差點中了軒少爺的計策呢!”
中計?應該是馮梓軒見打不過大哥,然后不按常理出牌吧……
不得不說,蘇雪瑩的猜測猜對了。
比如有一次,馮梓軒一看打不過,然后大喊,“娘,你怎么來了?”
每一次馮梓灝都中計,但都被他一一化解。
轉眼間,到了午餐時間,與新生對戰的擂臺賽便結束了。
馮梓軒站在臺上喊,“彭管家,麻煩您帶她們去用餐。”
彭管家朝蘇雪瑩做了個“請”的手勢,蘇雪瑩對彭管家禮貌地頷首,跟著他去用餐。
看到場中難得一見的女子,臺下響起一陣陣的討論聲。
“那位姑娘是誰啊?好像跟軒少爺的關系不一般噥!”
“能受軒少爺這般照顧,不會是灝少爺的娘子袁小姐吧?”
“嗯……有可能,嫂子也是個大家閨秀,看那位姑娘的舉止挺優雅的?!遍_口的人情不自禁地拈起蘭花指,讓周圍的人惡寒了一番。
“不對不對,應該是軒少爺的娘子,不過不是傻子嗎?怎么好像挺正常的?”
“傻子?你不會是說蘇家那個大小姐吧?”
“對對對,就是她,沒想到竟是這么漂亮啊?!?
“……”
聽到臺下的議論聲愈來愈放肆,馮梓軒的臉黑的像鍋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