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瑩上了車才覺得自己錯了,沒想到馬車從外面看很普通,但里面卻無一不在彰顯馮梓軒的財大氣粗。
車內中間橫著一個厚實的沉香木制成的木桌,讓蘇雪瑩忍不住可憐馬兒要拉這么重的東西。
往周圍一看,車角分別懸著四個珠子,目測應該是價值千萬的夜明珠。
還有車座上的用料極佳的坐墊花花綠綠,像它主人一樣……
蘇雪瑩兩眼一翻,指著茶杯,“你確定在馬車上這樣擺著茶水?不怕掉了碎了?”
可知,現代里在汽車上喝水都要小心點,不然來個急剎車或者路不平車一顛一搖那可就嗆到了。
現代都這樣小心翼翼,更不要說古代了,古代的路又不是水路泥或者瀝青路,路上顛簸得很,怎么能隨意擺茶水呢?
馮梓軒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放心,保證不會摔。小爺我的馬車是上好的馬車,由頂級設計師、木匠和鐵匠親自做成,車夫的馭馬之術也是一流的,還有,放個茶杯只是方便裝水喝,渴了再倒,不喝的話杯子里的水可別有一滴,免得灑了。”
馮梓軒示意地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其實茶壺水杯都特殊設計過,底下有夾層,夾層里放著一塊磁鐵,茶桌面也是特殊設計,也有夾層,里面是塊大磁鐵,不用擔心杯子會飛出去。”
蘇雪瑩聽后,他的想法的確很巧妙,就是有些費財,忍不住說到,“瞧你嘚瑟的,又不是是你設計整個過程……”
“哼!這就是我設計的,沒有誰像我這么人中龍鳳、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獨一無二、聰明絕頂的少爺我!”
蘇雪瑩嘴角狠狠地抽了一番,沒見過這么自戀的,給點顏色就自以為能開染坊了,“得花多大的磁鐵啊……京城里也只有你這么大手筆了。”
突然,蘇雪瑩終于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喂!對面的,你是怎么做到弄錯我和我妹的名字的?”
“……”馮梓軒一聽到這件事臉色頗為難看,“還說呢!要不是那個死魚眼謊報名字,我也不會娶你!”
死魚眼?蘇雪瑩挑眉,腦海中浮現錢繼仁的臉。
哦對了,錢繼仁的眼睛又大又突,不就是像魚眼睛嗎?
“僅憑一人之言,你不會查仔細點嗎?還有,你爹你娘難道不會查探一番嗎?”蘇雪瑩問到。
馮梓軒氣勢卻弱下來,靠在車墻,小聲嘀咕,“我也不知道我那根筋搭錯了……”
“??”蘇雪瑩沒聽清他在嘀咕什么,“你說什么?”
“爹娘他們自然是打聽了,只是……”馮梓軒抬眸看她一眼,又移開視線,“當時爹娘只是說我倆不適合,我當時什么都聽不進去,然后……嗯……就這樣了。”
蘇雪瑩頭上的黑線成摞地掉下來,看來是交流中信息不對稱啊,問題關鍵的一環還是在這傻馮梓軒身上。
“‘傻子’的名號應該歸你才對,這么大的事情你都能搞錯。”蘇雪瑩邊吐槽邊搖了搖頭。
馮梓軒鼓起腮幫子,反問,“那你爹還答應了婚事,我的情況你爹還不知道?”
蘇雪瑩右腳搭在左腿上,翹起二郎腿,“你傻呀!也不想想,我能嫁人已經不錯了,更何況馮府還是個官位不小的將軍府,這等美事我爹當然答應啦!”
馮梓軒嘴角微抽,別扭地偏頭,“哼!”
看著他一臉傲嬌,蘇雪瑩低笑,“整個一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說誰還長不大呢!我都二十歲了!”馮梓軒氣呼呼反駁道。
東耀國律法規定,男子二十歲為成年,女子十四為成年。
蘇雪瑩給他一個大白眼,表面年齡二十歲……行為卻幼稚像個孩子一樣。
見她又翻白眼,馮梓軒握緊拳頭隔空對她揮了揮,表示自己強烈的不滿。
蘇雪瑩搖頭嘆息,這孩子……
沉默了一會兒,馮梓軒沒好氣地叫對面的某人,“喂!”
“又怎么了?”
“為了臉面,免得你做什么蠢事,小爺我就勉為其難地給你說下一下如今的宮里和朝廷的大事。”
朝廷皇宮?!蘇雪瑩豎起耳朵,睜著好奇的大眼睛看著他,“洗耳恭聽。”
“現在呢……朝廷主要分為兩大派,一個是太子,另一個是大皇子,如今兩股勢力不相上下……”
“那馮府屬于哪個……派別?”
蘇雪瑩還沒問完,就被馮梓軒敲了個腦瓜子。
頭、被、打、了……
“嘶!痛!”蘇雪瑩捂著額頭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笨蛋!要問也不要這么直接呀!”說完馮梓軒靠近她的耳朵低聲說,“小心隔墻有耳!”
蘇雪瑩努了努嘴,“那還不是你先開啟這個話題的。”
馮梓軒不知想了什么,輕嘆口氣,“目前馮家處于中立,還未明確地表明態度。”
“哦……”
之后馮梓軒講的東西越來越不正經,講的都是后宮娘娘們的事,什么娘娘與侍從偷情,哪位娘娘用計與皇上上床結果被打入冷宮……似乎宮中大大小小的秘聞都被他一一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