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莫,離這最近的醫(yī)館在哪個方向?”
馮梓軒原本是想將蘇雪瑩帶回馮府進行治療,但蘇雪瑩的傷實在是太重了,急需就近找醫(yī)館。
“附近有回春館的分館,左拐一直走,看到有兩棵紅色山茶花樹便到了。”西莫回答。
“開路!”
“是!”西莫應道,背著沐鳶跑去。
懷里的蘇雪瑩也不喊疼,要不是她那輕微的呼吸,怕是誤以為真的掛了。
馮梓軒不敢走太快,盡量穩(wěn)住腳步地走。
就算這樣,也只是和全力開跑的西莫保持相差十米的距離。
西莫的武功,若在國子監(jiān)里算得上前三名了。
別問這怎么知道的,因為馮梓軒命令西莫代他打架,揍贏第三名……
不過若是認識他的人在旁邊,對他這種速度倒不以為然。
國子監(jiān)里,‘飛毛腿’非馮梓軒莫屬,以速度的優(yōu)勢耗盡對方的體力便是他最常用的招數(shù)。
有些瞧不起他的人,暗地里說馮梓軒這速度很有當逃兵的潛質(zhì),言外之意說他毫無當將軍的天賦。
為此,馮梓軒還與不少人打過架呢!雖然大部分都是讓他的打手西莫上場……
這時西莫一人跑出來,“少爺,房間已安排好,東邊第三間,我去叫大夫。”
馮梓軒微微點頭,抱著蘇雪瑩進醫(yī)館的房間。
醫(yī)館的每個房間都有張大炕床,床上只有沐鳶一人。
“姑爺,”沐鳶見到馮梓軒,掙扎著要起來。
“你先休息去!”馮梓軒將蘇雪瑩放在床上,然后從醫(yī)館后的井中打了水,為蘇雪瑩擦拭。
第一次服侍人,難免顯得有些笨手笨腳,有兩三次不小心擦到她的傷口,疼得她緊皺眉頭。
馮梓軒臉色也不好看:“我第一次服侍人,諒解一下。”
蘇雪瑩微微睜開眼,又閉上了。
害,能怪馮梓軒嗎?
不能啊,畢竟還是他將她從那些人救出來的,這些痛忍忍就過去了。
“大夫,這邊請。”西莫連拖帶拽地拉著大夫過來。
不把脈還不知道,一把脈嚇一跳。
除了有點失血過多、淤青,還有肋骨折了幾根,倒是避開所有命穴。
打蘇雪瑩的人不僅僅是練家子,還是知道人體要害的人。
“至少要躺個半個月才能下地……”大夫說到。
后面的話蘇雪瑩沒再聽,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到蘇雪瑩再次睜眼,已經(jīng)是第二天晚上。
手邊趴睡著一個人,是沐鳶。
蘇雪瑩打量自己的身子,早已經(jīng)纏上了白布條,額頭、手、兩只腫大的腳……傷口慘不忍睹,就剩一只相對來說還算好的左手。
“沐鳶……”蘇雪瑩軟弱無力地叫喚她。
“小姐?!”沐鳶聽到聲音,彈坐起來,“小姐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蘇雪瑩輕輕搖搖頭,示意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我想喝水……”
“好的小姐,你等我一下!”沐鳶走去倒杯水喂蘇雪瑩喝。
解完渴,蘇雪瑩理了思緒。
回門那天,突然眼前一黑,原主的意念又占據(jù)了身體,回魂后就被眾人毆打。
盡管意念占據(jù),外面發(fā)生什么卻一清二楚。
大家對原主獨自一人回門一事嗤之以鼻,又因為原主的癡傻病又犯了而想欺負她。
回憶結(jié)束,蘇雪瑩發(fā)現(xiàn)救了自己的人不在屋里,“對了沐鳶,你姑爺在哪里?”
沐鳶的手一顫,杯子差點給摔了,還好最后好好地放在床上,“姑、姑爺他……”
蘇雪瑩歪頭,“他怎么了?”
沐鳶扯出僵硬的笑容,“額……那個小姐,等下沐鳶說的話請小姐不要生氣。”
他不會又搞出什么事吧?蘇雪瑩靠在背枕上,“說吧!我洗耳恭聽。”
沐鳶咽了咽口水說,“姑爺他、他去找二小姐了。”說完垂下頭不敢看蘇雪瑩的表情。
“哦!那有什么不可說的。”
聽見蘇雪瑩淡定的語氣,沐鳶猛然瞪大雙眼,“小姐……你不該是怒氣沖沖火冒三丈大發(fā)雷霆嗎?不該是像西街的賣菜婆一樣拿把殺豬刀找姑爺嗎?”
沐鳶這是腦補什么大戲,蘇雪瑩聽得滿頭黑線,“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姑爺喜歡的人是二小姐,他既然喜歡那就去追唄。”
“嗯,小姐說的沒錯。”沐鳶焉了氣,趴在床邊,“小姐真可憐……”
見沐鳶唉聲嘆氣,蘇雪瑩輕咳了聲,揉了揉扁扁的肚子轉(zhuǎn)移話題,“我餓了,有吃的嗎?”
沐鳶點頭,“有,沐鳶這就給你找來。”說完就顛顛地跑去找吃食了。
蘇雪瑩打量了下周圍的環(huán)境,火炕床?北方?
在現(xiàn)代可是個實足實的南方人,只是有十七次跟隨師父去北方看診學醫(yī)罷了。
“不知道這里下不下雪呢?”蘇雪瑩遠望窗外的景色,憧憬冬天的到來。
片刻之后門開了,蘇雪瑩以為是沐鳶拿吃的來了,兩眼放光。
“小花貓,你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