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兩位成年男子氣性大,在街上像個潑婦一樣,似乎也配不上天仙般的蘇雪茹。
腦海里浮現蘇雪茹的樣貌,嗯……長得的確不錯,也難怪會讓這些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了。
害,他們說來說去,誰來可憐我這個躺槍者呢?
無緣無故當上了人家娘子,斷了某人娶心上人的念想,自己還是心上人的姐姐,服了這奇妙的緣分……
不知打了多久,兩人的打架以西莫橫插一刀而告終。
“凈會找西莫幫忙,你給我等著!”說著錢繼仁的屁股又挨了西莫一腳,錢繼仁哆嗦著手指指著他們,捂著屁股罵罵咧咧地離開。
馮梓軒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頭發散亂,灰頭土臉,左邊的袖子撕裂了一個口子……但總體上還是比錢繼仁好多了。
“西莫,你先帶那個傻子去醉香居等著,我回家整理一下儀容儀表再過去。”馮梓軒喘著氣囑咐著。
“是!”西莫翻身上了馬車,馬鞭一抽,“駕!”
馬車繼續行走,兩人分道而行。
“沐鳶,你進來!”蘇雪瑩笑吟吟地招沐鳶進來坐著。
“小姐?”沐鳶進來坐下,疑惑地看著她,“小姐是不是無聊了?”
蘇雪瑩點點頭,朝沐鳶雙手合十,作出請求的手勢,“沐鳶,跟我說說馮梓軒和蘇雪茹的事唄。”
沐鳶一愣,現在說?馮梓軒的眼線西莫還在呢!
似乎是看清沐鳶的顧慮,蘇雪瑩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指尖,“沒事,說吧,我好準備怎么面對他們!”
“小姐……你是吃醋嗎?”沐鳶小心翼翼地問。
蘇雪瑩眉頭一挑,“你們這兒也有‘吃醋’的另一個含義?”
“不就是那種……嫉妒的意思嗎?”沐鳶歪頭問。
傳言中,‘吃醋’一詞是因為房玄齡夫婦,唐太宗當年賜給房玄齡幾名美女做妾,料到是房玄齡的夫人是個悍婦不肯答應。于是唐太宗派太監持一壺“毒酒“傳旨房夫人,如不接受這幾名美妾,即賜飲毒酒。夫人面無懼色,接過“毒酒“一飲而盡。結果并未喪命,原來壺中裝的是醋,是皇帝以此來考驗她,開了一個玩笑。
“沐鳶,你告訴我,現在是唐朝?還是唐朝后?”
“小姐你糊涂了嗎?”轉念一想,又覺得按小姐的情況,忘了現在是何朝代也合理,耐心地解釋一遍,“現在是天元十年,我們是東耀國的人。”
天元十年,東耀國?都沒聽過啊。
難道是歷史架空?
當然也不排除還有一種原因,沐鳶身份是奴婢,所知道的東西不多。
“那你們這兒有紙幣,啊不,那時候的紙幣應該叫交子。”蘇雪瑩重新問,“你們這兒有交子嗎?”
“紙?小姐可說的是銀票?”
蘇雪瑩激動地點點頭,“嗯對對對,就是它。”
“有啊!”
還真有?交子銀票可是起源于北宋,“那你知道宋朝嗎?”
“不知道。”
“錦衣衛呢?”
“沒聽過,浣衣局倒是聽過。”
這個世界混雜了許多朝代的事物呀,唐宋元明清都有。
蘇雪瑩收了手靠坐著,“架空世界啊……”好像也只能這么解釋了……
“小姐……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沒有,我沒事。來來來繼續聊,馮梓軒和蘇雪茹是怎么回事?”蘇雪瑩豎起耳朵聽著。
沐鳶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東耀國有女子學院,廣收天下有資質的女子。在這學院中,有四名女子被人稱贊仰慕,二小姐蘇雪茹便是其中的才女之一,而四大才女是年輕男子的愛慕對象,姑爺呢就是二小姐其中的追慕者。聽方才姑爺與少爺的對話,應該是姑爺受騙,誤以為心上人的名字是小姐的名字,所以……”
“所以才鬧了個大烏龍。”蘇雪瑩緊跟著補上話。
“嗯,應該是這樣了。”
蘇雪瑩搓搓光溜溜的下巴,“不對啊,既然是有名的才女,沒理由弄錯名字啊?”
“額……”沐鳶支支吾吾的,似乎有話難以啟齒。
看出沐鳶有話要說,“說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姑爺他……他游手好閑,并沒留意四大才女長相如何,聽說是上次賞花宴二小姐幫姑爺解圍,姑爺一見鐘情想打聽二小姐的名字,然后……就這樣了。”
蘇雪瑩撫了撫額,便宜夫君真是單純直性子,這么好騙……
還以為他還能湊合湊合,敢情馮梓軒就是只傻傻的小白啊……
主仆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很快便到了醉香居。
回門沒有夫君陪,會遭白眼。蘇雪瑩知這個理,跟著西莫下車準備等待馮梓軒。
可是就在剛踏入醉香居的時候,身子一晃。
晃神間,原主的殘念又占據了身體。
原主不顧阻攔,踏進了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