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見到如此戲劇的反轉,桀桀一笑,“花大夫呀花大夫,要我怎么說你呢?就算你盡力將巫蠱師殺了又如何?還不是被無塵殺了。”
暢快地笑完,太子拿起破碎的鈴鐺,鈴鐺已碎搖不響,索性嘗試般敲了敲,“回來吧無塵。”
本是靈活戰斗的馮梓軒機械般轉身,腳尖一點飛向高臺,畢恭畢敬地走到太子身后。
太子滿意地點點頭,而后向臺下的大皇子喊到,“兄長,你這還不服嗎?大局已定,無人可更改了?!?
大皇子黑了臉,他的人大都隕落在此,而太子身邊又有武功高強的沈溪,若是硬碰硬,只會葬送所有人。
太子把玩身前的頭發,“兄長,別再做愚昧的掙扎了,承認孤是皇上又有何難呢?”
正當太子感到勝券在握之時,突生變故……
太子的胳膊喀嚓脫臼!
一把匕首架在太子的脖子上?!
“我尊貴的太子……不到最后一刻誰勝誰負還不知呢!”身后的人陰陽怪氣地對著太子的耳朵吐氣到。
所有人又是一驚,看向太子身后的人。
那,那不是無塵公子嗎?
“不愧是沈大人,連我都騙過了?!贝蠡首迂撌侄?,繃緊的肩膀松了下來。
還好沈溪最后恢復意識,這就好商量了。
太子驚恐失色,“你,沈溪?你什么時候……”
馮梓軒微微動了匕首,在太子的脖子上劃一道淺淺的血痕,“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的命在我手里?!闭f完似笑非笑地望向太子的人。
那些人看到馮梓軒那雙暗藏殺機的眼神,渾身一顫,有些慫的立馬下跪求放過。
一人帶頭投降,其他見狀也放下了武器投降。
太子氣的身子顫抖,“你居然是沈溪?算我看走眼了,沒想到聞名遐邇的無塵公子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馮梓軒松開禁錮太子的手,冷漠地踹中太子的腘窩,迫使他跪了下去。
膝蓋骨砸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尤其之響,看著就疼。
“撫州城我已跟你說過,若是傷害我身邊之人,我不介意讓你滿盤皆輸!”
原來馮梓軒在撫州城見到的公子是微服私訪的太子。
看著疼得在地上打滾的太子,馮梓軒扔出匕首,精準地插入太子手指之間,劃破了皮。
霎時間,太子的尖叫響徹天空,刺激在每個人的耳膜。
太子的噩夢還沒結束,馮梓軒拔出匕首,將太子扔到大皇子腳邊。
“他的生死由你決定。”
大皇子看著太子被甩了過來,驚訝了一下,無奈地接住了太子,頭疼地扶了扶額,“沈溪,你要不給條活路要不給人來個痛快,非要折磨人?!?
“恕臣無能,想殺他卻不能一刀斃命?!?
我信你個鬼!眾人翻了個白眼。
太子在大皇子懷里喘過氣來,又聽了他們無比輕松愜意的對話,氣的差點暈了過去。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真當他死了嗎?
這時,一道金絲雀的叫聲突兀地響起。
太子一聽,陰鷙了眼,笑的更加樂了,“你們真以為能全身而退嗎?”
一時間,天空中聚集了許多鳥,遮擋住太陽光。
“你還做了什么?”大皇子臉色一沉,捏緊了太子的胳膊,似乎要捏碎。
“我奪不到皇位,你也別想得到!”
太子喪失理智的大笑,笑聲涼薄又瘆人。
“金絲雀……百鳥朝鳳,”鄧綺喃喃自語,“這難道是籠中鳥之術?!”
“不愧是闖蕩江湖的人,”太子瘋狂地看著黑暗的天空,“此術一旦啟發,所有人都會吐血身亡……”
吐血身亡?!大皇子忙掰正太子的身子,與他對視,“怎么解?告訴我怎么解?”
太子冷眼看著不知所措的大皇子,“兄長急了?怕死了?求我啊!”
“無需求他,”站在高臺上的馮梓軒涼涼地看了太子一眼,又看向了大皇子,眼神堅定地說,“不到最后一刻,誰也猜不中結局?!?
片刻后,陰蒙蒙的天出現了一道光線,鳥漸漸散開來。
“籠中鳥之術……破了?”沈亦河望著重新亮起的天,不敢相信的樣子。
馮梓軒就說了一句話就破了?
太子呆住了,“怎、怎么可能?大師明明……”
“很可惜……巫蠱師的師父被臣的師父給制住了?!瘪T梓軒走下高臺,漫不經心地解釋到。
沈亦河立即反應過來,“葛八萬?!原來那老頭截殺后路去了?!?
太子嘴巴微張了張,看向走得氣定神閑的馮梓軒,“不對,你怎么提前安排的?明明你被巫蠱術控制……難不成自始自終你都沒有……”被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