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綺揮了揮手,壓了壓,“好啦好啦,別吵了?!?
這么一打岔,果真躁動的人們安靜了下來。
“說巧不巧,回春堂剛好招了一名……啊不,是兩名醫術好的大夫,保證藥到病除。”
有人提出質疑,“誰不知道回春堂的名聲一落千丈,誰能保證你剛找來的大夫是不是騙子呢?”
“對啊,對啊,誰知道是不是騙人呢?”
“……”
一時間,場面一度混亂。這時,兩道身影從醫館內走出來,一位是郭凡川,一位是戴著面紗的蘇雪瑩,啊對,現在的身份是花銀碎。
兩人各自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后,花銀碎說到,“可能大家對我們的名號很陌生,但我們敢保證許家少爺的傷一定能治,請大家相信我們?!闭f完對著人群深深鞠了一躬。
鞠躬的花銀碎心中嘆了口氣,現在的局面不是病人找大夫,而是大夫找病人,有點可悲可嘆。
旁邊的郭凡川和鄧綺見此,也跟著鞠了一躬,態度極為誠懇。
盡管這么低聲下氣,還是有道懷疑的聲音冒出來,“回春堂的態度是不錯,可是許昌延的病只能醫治一次,誰敢保證啊。”
話音剛落,鐵鏈鞭打地面的聲音隨之響起。
眾人皆看向后面,那個拐角處,站著一個抓著鐵鏈的人,鐵鏈的另一端系著一個灰頭土臉倒在地上已無生息的人。
“我說,”那個鐵鏈的主人的聲音極為難聽嘶啞,“若我能保證呢?”
人群中有人最先反應過來,嚇得跌坐在地上,“大大大魔頭,是大魔頭!”
只見大魔頭沈溪穿的由銅絲編綴的石質甲胄緊密嚴實但又看著不笨重,只留下一雙深如枯潭的眼睛、鼻孔、耳朵和一個保持瘆人的微笑嘴唇,手腕上系著鐵銬,腰上系著血跡斑斑的鐵鏈,此時的他還帶著陰沉沉的笑容,氣勢極為壓抑。
花銀碎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出場也太過于沉重了吧,盔甲還用銅絲將一片片的石頭編織一起,日常能穿這么重的盔甲,想必武功不是一般的高。估計那被鐵鏈綁著的人是被拖死的……
沈溪注意到花銀碎那好奇的視線,看了過去。
那眼神威懾力,花銀碎自認不敢恭維,雖然還想多看一眼,但出于保命,還是低下了頭。
沈溪見花銀碎低頭,淡淡地收回了視線。
鄧綺看她那位赫赫有名的親家到了,莫名松了口氣,趕緊跑近,但由于沈溪那可怕的氣場而站在三米之外,“有沈統領的保證,大家還有質疑嗎?”
一時鴉雀無聲,有眼色的人立即將許昌延攙扶進醫館。
見此,鄧綺心里樂開了花,轉而求助地看向花銀碎,“花小姐,請救治吧!”
花銀碎鄭重地點了點頭,“師兄你打下手?!闭f完轉身抬腳進去,走了幾步卻回頭深深看了拖著鐵鏈的沈溪一眼,然后進內房給許昌延醫治。
沈溪拖著鐵鏈而來,站在鄧綺面前。
鄧綺尷尬地對沈溪招了招手,“還好有你這個小叔子在,不然我還真不知到要鬧到多久?!?
沈溪卻收起了鐵鏈系在腰上,嘶啞著聲音說,“你想多了,我路過,還有……你擋我路了?!?
“?。俊编嚲_如受驚的兔子跳了起來,趕緊側身,“我這就讓路?!?
沈溪頭也不回地走了。
“怪人一個。”鄧綺看著他的背影,嘀咕到。
醫館內聚集了許多人,都是來看看回春堂能不能重振往日的輝煌。
花銀碎和郭凡川在病房內忙碌著,而江小米出來幫鄧綺招呼。
“呦,請來的大夫還是拖家帶口的?!庇腥丝吹浇∶缀蟪雎?。
江小米聽后,立即梗著脖子,“誰拖家帶口啦!我才不是他們的孩子,屋里頭那兩位一個是我師兄,一個是我師……姐。”說到自己與花銀碎的關系,江小米還是換了種大眾普遍認可的說法,免得一番解釋。
“小孩,那你們的師父是誰啊?”
江小米卻故作神秘地搖了搖頭,“不可說,不可說,我師父的名號豈是你們能得知的?!?
“嘿,還打馬哈,這小孩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