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222|純潔的關系
- 冷然之天秤帝都幻惑綺譚
- 南溟夜
- 3865字
- 2025-08-25 21:48:14
“早啊,今天一天合作愉快。”
(請多多關照。)
“咦?,我好像還是第一次和你單獨去巡邏。”
(好像……是的。)
我們向車站走去,隼人一直看著我的臉。
“你來這里,已經過了半個多月了啊……我這是什么追憶往昔的語氣。”
(我也覺得,自己穿上這身制服仿佛還是昨天的事。)
“遇到什么困難了嗎?工作節奏還適應嗎?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就是……放不下烏鴉和迦具土。)
“你已經,從杙梛先生和滉那邊聽過烏鴉了吧,雖然最近沒什么動靜,不過……嗯。”
他的回答含糊不清,這很少見。
(你不用擔心,我剛知道的時候也很驚訝……但我不會逃跑。
“就是這股氣勢!好,今天也精神百倍的上吧!”
笹乞先生看到我們就出言不遜,“你們這些人,真是廢得不能再廢了。”
“請問,發生了什么事?”
“那些燒書的,都燒到我店門口了!”
(被燒的是——線裝書嗎?)
笹乞先生否認,“不是……是我剛進貨的印刷本,不覺得很壞人心情嗎?”
(好的。)
笹乞先生不爽道:“你們……到底是干什么的?”
“指導各位處理線裝書和尋找稀有之物,是我基本的工作內容。”
笹乞先生質問:“『基本工作內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燒書的人不歸你們管?”
“我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隨著受害者越來越多,我們需要警方的協助。”
“原來如此,因為你們什么也做不了,會喊救命還挺聰明。”
(那個,笹乞先生,很抱歉讓你遭受了經濟損失,我們也在尋找燒書的人,請相信我們!)
“笹乞先生……還是老樣子。”
(是…是啊。)
“我也不想說他壞話,但他那個性做生意賺不來錢吧。”
(嗯……我也這么覺得。)
我們聊著天,走向杙梛先生的店,突然有個急促的腳步聲向我們靠近。
“喂——隼人!”
“前輩!”
“你來得正好,吃午飯了嗎?不對,吃了也陪我再吃一次吧。”
“……我明白了。”
(隼人?)
他現在的聲音和表情,有些晦暗,讓我非常不安。
隼人向我介紹他,“對了!還沒介紹你們認識呢,這位是——我的前輩葦切先生。”
“幸會,我是葦切拓真,在這附近『帝都新報』上班。”
(『帝都新報』也就是說……他是小瑠璃的同事?幸會,葦切先生,我是久世鶇。)
“你好。”
“久世,你先去吃午飯吧,一小時后在杙梛先生店里會合。”
(好。)
“就算發現了迦具土也別一個人去追。”
(我……不會的。)
被他和翡翠再三提醒,我的心中失落又焦急。
“那久世小姐,這小子先借我一會兒。”
(算了……正好我也有事要問,中午好,杙梛先生。)
“來了,今天也沒有線裝書。”
(謝謝配合,其實我今天還有一件事想問您。)
“問我愛你有多深?這點你就不用問了。”
我瞥了一眼貨架上陳列的萬花筒。
(聽說,您是不是認識做萬花筒的鷺澤先生?)
“你……不但不接我的話,還提別的男人。”
(我說的這個人——就是紫鶴老師說跟四木沼薔子很相像的人。)
“嗯?”他的表情,終于嚴肅起來,看向了萬花筒的貨架,被你一說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他啊!”
(嗯?)
看著一點也不像,我僵直在原地等著他,笑著對我說這句話。
“被你一說,也不是……不像。”
(什么?)
“怎么說呢,像的不是臉,就是——給我的感覺很像。”
杙梛先生像是隱瞞了什么一樣,撓了撓佩利的下巴,“白薔薇夫人啊……”
(……)
“他本人沒說什么?”
(我沒直接問,他也沒說過……而且他有父母,還是獨生子。)
“嗯……之前也說過,從血緣入手,有很多可能性……”他陷入思索,吸了一口煙。
“我并不想惹你生氣,只不過華族的人想隱瞞一個孩子的身份很容易。
比如男主人讓女仆懷了孕,老實的小姐被騙色,暗地里把孩子送走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這……)
“其實我也好奇,試著查一查吧,我去問問以前的傭人,打聽到什么消息,就告訴你。”
(真的嗎?)
“讓我辦事可不便宜,這樣做好準備吧。”
(我……我沒多少存款,還請你讓我分期……)
“嗯……今天先到這里吧。”
現在是晚上9點半,連明確說過『禁止加班』的隼人也還是不能原諒打了燕野的那些人。
收隊時間后,我們又悄悄地在街上轉了轉,并沒有遇到那樣的人。
“雖然很想破案,但我們也不能不睡覺吧,有任務的話另說。”
(是的。)
“要是能有再詳細一點的線索,我們就能采取更多行動了。
燕野他們也只能在書店附近加強巡邏,現階段沒有別的辦法。”
我們一邊說著,一邊走向車站,忽然注意到。
“鶇!”
(…累?)
隼人:“……”
“沒想到這個時候還能遇見你,你還在工作?”
想到白天杙梛白天說過的話,我就有些無法面對他爽朗的笑容。
(我們差不多也要回去了,你也剛打工回來嗎?)
“這樣啊。”
他像是才發現一樣,轉身向著隼人,“……好久不見,你是……”
“隼人、尾崎隼人。前些日子承蒙關照,我還是有些擔心你的傷勢,你現在沒事就好。”
鷺澤累表示謝意:“只是輕傷而已,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非常感謝你那時候救了我。”
“哪里哪里,那是應該的,我們要走這邊,再見。”
這時,鷺澤累補充道:“啊,請等一下,我還想和她說說話。”
(啊?)
隼人詢問,“我是不是不方便聽,需要退場嗎?”
“不、你不必回避,我只是想邀請她約會而已。”
(!?)
“……?”
“我之前向她告白,不過目前我們還是純潔的關系。”
(累!)
隼人再次問鷺澤累,后續發展,“……然后呢,她怎么說?”
“她還沒有答應我,我們剛相遇不久,先從加深對彼此的理解開始。”
“是嗎?”
我連忙阻止他,“鷺澤累!你不要再說了!”
他看向我,“需要這么害羞嘛?我不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壞事,而且我想跟你的同事也解釋清楚。”
隼人告訴鷺澤累,“她很容易害羞的,該說她傳統還是天真好呢。”
“就是啊,所以很不容易邀請到呢。”他笑瞇瞇地說著,看向我。
“我喜歡的電影,過了明天就下映了,你明晚下班之后……有空嗎?”
(難得……他來邀請我,我必須繼續搜查迦具土。
累……我很高興你能來邀請我,但明天不知道忙到幾點能結束。)
“這樣啊,你也是辛苦了。”
“久世,玩一晚上也沒什么,你就去吧。”
(可是……隼人,我……)
“我知道,你很認真不想偷懶,不過工作結束后和朋友一起放松也很好。現在這個狀態,也不知道持續到什么時候。”
(可是……)
“那鷺澤先生,到時候就拜托你照顧她了,只是現在外面有些亂,看完電影后請馬上給我們送回來。”
(真是的……我又不是貨物……)
“我明白了。”他再次向我微笑著說:“那我明晚8點在淺草車站前的公共電話亭等你。”
(……)
隼人嘴上這么說,面色卻有些猶豫。
(要是,那期間發生了什么……)
“我很期待,明天的約會,先回去了。”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輕輕揮了揮手,離開了。
(……)
“你啊,就不能高興點嗎?”
(嗯……不行,烏鴉和迦具土都沒解決,我高興不起來。而且,今天不但沒找到稀有之物,還找不到打了燕野的人……)
“不過,你留下也發揮不了多大作用。”
(隼人。)
“怪我說話不好聽,你也看到了燕野的傷了吧,我不會因為你是女性就區別對待,我也沒打算這么做……
我和朱鷺宮小姐都很擔心你,萬一……你再次遭遇無法挽回的傷害……要是你的臉上留下疤痕,或者……”
(……)
我知道,他和朱鷺宮小姐一樣,擔心我獨自在外,遇到危險。
(看來……生為女子并沒有什么好處。)
我盡量隱藏自己的不滿,但還是忍不住撇嘴,那肯定不是個愉快的表情。
“好,我們回去吧。”
隼人像是鼓勵我一般拍了拍我的后背,向前走去。
“我們回來了,路上去吃頓飯,所以……回來晚了。”
朱鷺宮小姐指責,“你以為我會信嗎?笨蛋,一起晚歸就算了,連理由都一樣,你們關系真好啊。”
“那個……”
站在她身旁的滉和翡翠齊齊望天,燕野站在他們旁邊對我們苦笑。
“既然,你們閑不住,我就給你們事情做。”她將一個信封放在桌上。
“這是……信?是誰寫的?”
她解釋,“這個周末,在納赫蒂加爾有個假面舞會,你們用昌吾的邀請函混進去。”
“好耶!”
她反問我,“之前,你從滉他們那里聽說過烏鴉?我沒打算瞞著你,不過那邊暫時沒動作,就沒找到機會說。”
(我想去,請讓我去!)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表面上是假面舞會,實際上是一對男女進場,隼人你和小姑娘一起去吧。”
尾崎隼人自信滿滿道:“交給我吧!”
(真的嗎?我會加油的!)
“嗯……雖然栞小姐這么說,主要是她……我還是有點擔心。”
滉突然插了句話,保證道:“放心,宴會中途不會變成槍戰。烏鴉的人也不笨,不會在那么多大人物面前對我們出手。”
“對吧?我這么認為,不過……”說罷她看向燕野。
“接下來,由我向各位匯報。”他的表情有些緊張,我不禁挺直了背。
“其實,這事并沒有登報,不久之前,有位高官夫人在納赫蒂加爾附近陷入了精神錯亂。”
(啊?)
他繼續說:“警方去店家詢問,對方回答『只是發酒瘋』……
然而,幸運的是——那天晚上的騷亂,正好被附近值班的警員看到了,說她狀態奇怪,并不像喝醉。”
(……)
“而那位夫人,她……今天突然被送進輕井澤的養老院。”
“什么?”
燕野看向隼人,“你……認識她?”
他擔憂的神情的否認,“不是……報社工作的前輩跟我說……”
(難道是……白天那位?)
“其實,那晚并沒有認受傷,也談不上立案,只是發生在那種地方……讓人難免有些懷疑。”
“她……運氣挺好的,只被送進療養院,竟然沒有被殺害。”
(!?)
翡翠喊道:“滉!”
“朱鷺宮小姐也對我大致講過烏鴉的所作所為,他們行事太過卑劣,絕對不能原諒!
大家都知道,這次行動危險的性,同時也期待尾崎先生和久世小姐能帶回來好消息。
那就……拜托二位了。”
(納赫蒂加爾……)
我轉著萬花筒,想著燕野說的話。
(明明迦具土和烏鴉,都還等著我們去調查。)
「不過,工作結束后和朋友一起放松也很好。」
隼人說的很對,工作時先不論,下班后的時間由自己支配,可是……
(鷺澤累……)
我看向花瓶中的撫子花,看到枯萎的花瓣,我就不忍心提出毀約。
(這……也許不是件好事。)
我不是……為了把心交給某個人,才來到這里的,而是來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