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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初見(修改版)

2013年,八月三十一日,大學(xué)新生開學(xué)的前一天。

窗外的汽車鳴笛聲,吵醒了還在熟睡的許吟。

許吟皺著眉頭,不情愿的睜開眼睛,邊用手揉著太陽穴,家住在車流量大的地方,再加上房子隔音還不好,導(dǎo)致許吟一晚上都沒怎么睡覺,直到凌晨兩三點才勉強入睡。

許吟看了眼鬧鐘,沒想到自己一下子睡到了十點。

只好頂著凌亂的頭發(fā),打著哈欠,邊伸了個懶腰,身材輪廓隨著動作完美的勾勒了出來。

穿好衣服后,隨意的用清水洗了把臉。

簡單吃了個早餐便拿上錢包出門了。

在外面,許吟雙手隨便攏了下頭發(fā),扎了個低馬尾,顯得有些靜謐和溫柔。

走進家附近的水果店,買了些蘋果和橙子。

筆直的柏油路旁種滿了褐色的梧桐樹。

許吟隨意滑動著手機屏幕,這時一輛摩托車飛速的從許吟身邊經(jīng)過,險些撞到自己。

“就不能好好騎車嗎?”

許吟整理了下被弄亂的衣服,忽然發(fā)覺身上的錢包不見了,回想起剛才騎車的人,來不及思考便跑去追那個人,邊追邊叫喊著有人偷東西。

奈何路人像聽不見一樣,也可以說是“選擇性耳聾”。

眼看摩托車開的越來越遠。

這時,一個男生從胡同里走了出來。

男生頂著一頭干凈利落的短發(fā),身上穿著一件簡約的白色T恤,搭配著黑色牛仔褲。

一出來就聽見不遠處許吟的叫喊聲,立馬沖了出去。

男生一米八的個子,兩步化作一步,從胡同里跑出來,正好截胡了小偷。

男生往摩托車車底扔了個石子,使摩托車失去了平衡,摔了個底朝天。

男生手肘頂著小偷的脖頸,在小偷的耳邊威脅:“把錢包還給她。”

小偷被壓的動彈不得,只能就范:“好,我馬上還她,大哥饒了我吧。”

“還不快滾!”說完小偷狼狽的摸著脖頸慌忙逃走。

許吟在后面跟了上來。

男生伸手將錢包還給許吟。

“謝謝你幫我抓小偷。”

“不用謝”

“那個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池予凡”

“你好,我叫許吟”

說完池予凡好像有急事,寒暄了幾句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男生的發(fā)絲被光照的烏亮,許吟從未想過她的人生,因為他的到來,變得熠熠生輝。

許吟買完水果回到家時,母親剛出差回來,正坐在沙發(fā)上愜意的看電視。

許吟驚喜的跑了過去:“媽,你出差回來啦!”

楊沁語氣有些冷漠:“明天就開學(xué)了,不好好在家待著在外面瞎逛什么!”

許吟眼里的光暗淡下來將水果放在茶幾上:“媽,吃點水果吧。”

楊沁看了看自己女兒一臉委屈的樣子聲音刻薄:“才說幾句就不樂意了,和你爸一個樣上了個大學(xué)就覺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了,我告訴你你就好好念大學(xué)少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把心思都給我放在學(xué)習(xí)上。”

許吟強顏歡笑點了點頭:“知道了媽媽,我先回屋子里整理一下東西。”

楊沁翻了個白眼,自顧自的吃起水果。

進了臥室,將衣服裝進行李箱里,聽見外面開鎖的聲音。

“應(yīng)該是爸爸回來了”許吟提前戴上耳機,果然熟悉的爭吵聲再次響起。

全身好像都被水淹沒,使不上勁就像生活看不到光。

盡管帶上了耳機,但爭吵聲還是不偏不倚的溜進了耳朵里。

“你個喪良心的,和你那個不要臉的女兒一樣,讓人惡心。”

許吟躺在床上將自己蒙進被子里,強行讓自己入睡,因為這樣就不會聽到外面的聲音了。

可惜的是,不知不覺中淚水還是弄濕了枕頭。

爸爸和媽媽之前感情其實還可以,直到爸爸出軌被自己撞見,是高二那年許吟提前放學(xué),一走進屋子里一股很惡心的味道傳了出來。

這個點媽媽沒下班,所以屋子里不是媽媽,許吟眼里蓄滿淚水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到門邊。

一個陌生女人和父親在屋子里。

許吟忍住惡心慌忙跑了出去。

許吟想告訴媽媽,因太過著急不小心撞碎了一個花瓶,屋內(nèi)聲音戛然而止,隨即走出面紅耳赤的父親。

好吧,在那一刻已經(jīng)不再是自己的父親了。

父親表情有些慌張想解釋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女人從屋里走了出來窈窕的身材跟自己母親相比確實有些差距,難怪父親放棄我們跟這個女人在一起。

許吟表面挺柔弱但一直有跟自己的一個鄰居哥哥學(xué)跆拳道,所以她從不會怕任何人。

許吟只是走到女人面前,隱約覺得女人有些眼熟,想起來了是那個好幾年沒跟家里人聯(lián)系的伯母,許吟看著自己的父親,眼神冷漠到了極點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爸爸,哦不是,許國偉你連你自己哥哥的老婆都敢碰真惡心,也對你們倆湊一對兩個垃圾絕配。”

走到許國偉面前譏諷道:“別忘了你可是入贅我們家的,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家里的產(chǎn)業(yè)一直都是我媽打理的。”

“你覺得如果我媽知道了這件事,你還能好好活著嗎。”

許國偉在女人面前盡管被許吟的話嚇到但也不能顯露出來大聲回道:“許吟,我是你爸你怎么跟你爸說話呢,快跟我和你伯母道歉!”

許吟惡心的不能再惡心,他這位父親竟然還好意思說她是我伯母真夠讓人惡心的。

許吟二話不說走到女人面前,抬腳一腳將女人踹倒。

“惡心的東西,多碰一下都嫌臟!”

自那以后,母親得知他們的事毅然決然的決定離婚,但不知道她這個父親用了什么甜言蜜語竟然把母親哄回來了,自那一刻許吟就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母親根本不在意,但婚姻一旦有過裂縫就很難彌補,自那后就經(jīng)常像剛才那樣,無休止的辱罵母親討厭父親連帶著也討厭了自己。

怎么討好都沒用,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辱罵但許吟從不認命家庭不會影響到自己。

清晨,許吟早早起了床,簡單的洗了漱,便下了樓。

母親早已做完飯,也可以說是自己的飯,像往常一樣沒做自己的份。

許吟強忍眼睛的酸意,對母親說道:“媽媽,我去學(xué)校了。”

不出所料,又是沒有回應(yīng),父親也出門了至于干什么自己也管不著。

一切準(zhǔn)備就緒,手放在門把手上,轉(zhuǎn)頭看了眼母親,沒有噓寒問暖,沒有道別什么都沒有,只有無休止的安靜,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但是知道哭不能解決問題,更何況母親也不會安慰自己,拿起行李箱沒有猶豫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許吟做上C市通往H市的高鐵。

一個半小時H市終于到了,許吟望著這個陌生的城市,有些茫然又有些期待。

從高鐵站下來,財經(jīng)大學(xué)的學(xué)長學(xué)姐紛紛舉著牌子在附近等候。

許吟穿著襯衫搭配著吊帶,高腰牛仔褲,普通的白色休閑鞋。

許吟跟隨隊伍走在學(xué)長后面,學(xué)長們有條不紊的將學(xué)弟學(xué)妹們送到財經(jīng)大學(xué)的門口。

財經(jīng)大學(xué)比許吟想象的要好,校門旁種滿了銀杏樹,校園內(nèi)建筑齊全,內(nèi)心不禁竊喜“看來高中這幾年經(jīng)常學(xué)到凌晨,這幾年的努力看來是值了”

許吟拖著行李箱前往報道處報道。

報道完后許吟拖著重重的行李箱,試圖找到自己的宿舍樓,奈何是個路癡,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遲遲找不到宿舍,都快把自己蠢哭了。

許吟放棄了,干脆在柳樹下坐著休息一會兒。

這時幾個學(xué)長從許吟面前路過,對旁邊的男生拋了個顏色:“快看,這個女生長的挺漂亮啊。”

許吟在柳樹下,陽光照在發(fā)絲上,牛仔褲趁的腿修長。

男生看都沒看語氣有些敷衍:“所以呢?”

男生一臉開心:“多好的機會啊,你看,人一看就是學(xué)妹,再一看肯定是找不到宿舍了,我們何不趁此機會幫幫小學(xué)妹啊。”

男生不耐煩的推開嫌棄的說道:“要去你去,別來煩我!”

男生見狀撇了撇嘴,走到許吟面前殷勤的彎了彎腰活像古代的太監(jiān):“同學(xué)需要我們來幫忙嗎?”

許吟下意識要拒絕卻注意到一旁在看手機的男生。

許吟試探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池予凡?”

池予凡聞聲將頭轉(zhuǎn)了過來,目光對上了許吟。

池予凡眼角有一顆淚痣,雖然眼神有些散漫,但高挑的鼻梁,雙眼皮,杏眼,顯得整個人精致很多。

池予凡唇角彎起:“是你啊,剛才在看手機沒注意,你是新生?”

許吟有些慌張:“對,沒想到在這還能遇見。”

“我在緊張什么啊,丟死人了!”

池予凡收起手機順手將許吟的行李箱拉了過來:“你宿舍在哪?”

許吟看了眼一旁的男生又說道:“三號樓”

“行,那走吧”

“謝謝你”

一旁的男生使勁懟了下池予凡嘴里嘟囔道:“你這么做就不厚道了啊,哪有這么明顯的搶人的!”

池予凡歪頭笑了笑:“特殊情況,抱歉。”

男生不服輸?shù)呐艿皆S吟身邊獻殷勤:“你好我叫王揚,池哥的舍友。”

許吟有些拘謹(jǐn)?shù)狞c了點頭:“學(xué)長你好我叫許吟。”

正當(dāng)王揚還要說什么時,池予凡無情的懟道:“你能不能別撩小學(xué)妹了。”

許吟聽后臉不知不覺紅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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