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星辰愣在原地,感覺不吉利。又望望四周,也沒人在意他,更不知道什么事。“撿到錢就要花掉,不花才不吉利。”腦海里冒出這么個聲音。
摸摸后腦勺,“管他呢?”
就去了餐廳,大吃了一頓,花掉了三張。轉頭去了附近超市買包煙,好巧不巧遇見當初給他辦理拘留手續的警察,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近來可好?”
“還行。警官怎么稱呼?”
“叫我老馬就行,馬德華,以后要是有什么難事,記得找我。”
“說來,今天遇上一件邪門的事。”
“什么事?”
“不如,我們去旁邊的咖啡館聊聊吧。”
“行,反正我也沒事。”
兩人坐定,叫了兩杯咖啡。
“什么事說說?”
“今天在醫院門口,撿到六張五十元紙幣,開始以為是假的,一看,是真的。”
“哦,那你該物歸原主啊。”
“我也這么想,可邪門的是還包著一撮香灰和頭發。”
“啊?不會這么邪吧。我想該不會是病重的人拿來消災的吧。”
“說不準。”
“你不是警察嘛,怎么這么迷信?”
“這跟職業無關,信仰問題。”
“我看我是恐怕要倒霉了。”
“既然撿到錢了,你不花不就沒事了,要不?你把錢用來幫助人不是更好。助人也是行善積德的好事啊。壞事也變好事了。”
“可……”
“你該不會是花了吧。”
“花了三張。”
“這……”
“哈哈,真往心里去啊你,開玩笑的,我哪能撿那玩意呀。”
“什么呀?開這種玩笑。”馬警官有點生氣被耍了。
“沒開玩笑,真的。”
“你……”馬警官氣得說不出話。
“我不信那玩意,簡直侮辱人的智商,要是包一撮香灰頭發就消災了,那人豈不是永遠都不用死了。對吧。”
“那倒是。不過,確實撿到那個不大吉利。要是我,我可不敢亂花。”
童星辰盯著馬警官的臉,認真說道:“話說,在我家死掉的那個朱子明,兇手是誰?”
“這個啊,我記得已經死了。”
“怎么死的?”
“嘿,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說吧,事情發生在我家,而且我想兇手的目標應該是我才對,朱子明是臨時去做客的,誰能想到會有其他人那個時間去我家呢?”
“嗯,我們也這么想,所以調查方面非常慎重。”
“我有權知道兇手的名字和動機。”
“這倒是,兇手是個美國軍人,護照上的名字我記得是洛克杰克遜。涉及到軍人,還是美國人,所以信息不敢透漏太多。”
童星辰皺皺眉頭,心想:“洛克杰克遜?”“杰克遜?”“安德爾杰克遜。”有什么關聯?
“你們是怎么抓到他的?”
“沒,就是他出車禍死了。當初我們在調查這件你家出的那案子,沒幾天接到群眾舉報,就在你家附近,發現了一把槍支。然后我們對槍支進行了檢查,上面有個指紋,只是不知道是誰的。但是肯定是殺害朱子明的兇器。我們不太明白兇器怎么會掉在那里,墻壁的一個夾縫中。后來接到了一個交通事故報告,死者的指紋正好吻合兇手的,所以我們認定車禍死掉的洛克杰克遜就是兇手。”
“會不會搞錯呢?”
“我們也考慮過其他可能性,但是依照線索,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動機呢?”
“尚不明確。”
“那謝謝了。”
“我們也很奇怪,為什么一個美國軍人會要殺你?你得罪過什么人嗎?”
“沒有啊,拘留所你問過了的。”
“啊,是是。看來這件事背后有很多疑團啊。”
“是啊,太奇怪了。”
“正常情況下是不太可能發生這種離奇的事情的,槍支管的很嚴,一般人可弄不到。再有美國人到中國來犯事,怎么想也匪夷所思。再有,那個洛克也太粗心了吧,槍支掉在了墻壁之間的夾縫中,后來還出車禍死了。簡直不敢相信。”
“你說的對。小說都不敢這么寫。”
“而且動機不明啊。簡直匪夷所思,難以理解。”
“你說的對。說得太對了。”
“別說了,離譜的事就有很多,天下奇聞可是多的是,你聽說了嗎?”
“什么事?”
“聽說有個人把自家先人的墳給刨了,把骨灰抱回家去了,這你敢信?”
“我信。你說得對,離譜的事就有很多,不差這一件。”這說的不就是自己干的事嘛。
我們保持與他人和睦相處,也會鼓勵他人,幫助他人。表揚他人,也許是出于對關系的在意;在彼此互動中獲益,我們會從對方關照中獲得欣慰和滿足感。
我們喜愛喜愛我們的人,我們從中能清楚地感受到自我。若無法去與他人互動,就無法感知自我的存在。因為人在獨處中總會不自覺地想東想西,而無法了解自我。在獨處中,自我就是神,可以無所不能。但在社交中,自我才能意識到自己的不足,從而積極面對。同時明白一個普通的道理:大家都差不多的心理。人們都渴望被關照,都渴望得到認可,獲得表揚。因為人只在被表揚時,才最大程度上意識到自我的存在,以及強烈的滿足感。因為我們知道表揚自己是虛假的,不重要的。
因此,這種尋求自我的過程,適用于人的一生。我們在意他人的眼光,那是因為我們渴望被表揚的心理早就成為了一種天性。與其說是關注別人的眼光,倒不如說是在意自己。
同理,我們與他人產生矛盾,感受不受尊重,互相傷害并非出于他人的原因,只是自我強烈的自尊心受到了挑戰,雖然我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并不由他人決定;但一旦有人出來對你指手畫腳就會火冒三丈。所以可以得到這樣的結論:我們可以不受表揚,但不能忍受天性受到壓制;否則,干脆一起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