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衡呆呆的望著樂正南棲纖細的背影,樂正南棲仿佛有股愁腸,要與她傾訴,但顯然現(xiàn)在的樂正南棲不信任她。
凌衡搖了搖頭,忽然暗處有一物破空而來,凌衡巧妙的接住了拿東西。
凌衡看著指尖泛著寒光的銀針,射偏了,不是要殺她。
“誰,出來!”這大殿里只有凌衡一個客人,其他人都是皖鶴神殿的侍女,所以這里可以發(fā)生很多變故。
“你很不錯,居然能接住我的飛針?!鄙蛑S從房梁上跳了下來,她手中還有一壺酒。
“為何暗地偷襲!”凌衡想了想,她一萬個確定不認識眼前之人。
“NO,我可沒偷襲,我都射偏了?!鄙蛑S坐在了一個席位上,打開了那壺酒,喝了一口。
“你認識太后娘娘?”凌衡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姑娘穿著不凡,一身碧綠綢緞,頭上帶的是上好的玉簪,與她的血簪不相上下。
身份絕對不一般,而且肯定與喬夕顏有關(guān)系。
“我就知道溫魚哥哥喜歡的人不可能平庸嘛!太后娘娘是我干娘?!痹僬f她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你嘀咕什么呢!你到底是誰。”太后的干女兒我也不知道是誰呀!
“沈知許,沈家未來的家主。”沈知許把酒壇子放下,仔細端詳著對面慵懶的女子。
“不認識!”凌衡沒有聽過沈家,更不可能知道什么沈知許。
“安諾郡主總該知道吧!”這到底哪來的土包子。
“沒聽過!”凌衡確實沒有聽過這號人,大竺還有郡主嗎?
“你,太欺負人了!”沈知許從席位上竄了起來,拎著那壺酒就沖到了凌衡的桌案前,“砰”的一聲,就把酒壺放在了桌案上。
美眸輕轉(zhuǎn),里面有了惱怒之色。
“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我在鄉(xiāng)下呆了十年,知道你才怪吧!”凌衡很坦誠,她做不了人人稱贊的大小姐。
“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沈知許是楚州沈家最出色的醫(yī)師,也會是全天下最厲害的醫(yī)師?!鄙蛑S提起酒壇子就灌酒,喝完臉上還掛著傻笑。
笑著笑著,身子就向一旁倒去,一看就是喝多了。
凌衡伸手扶住了她,殿前的侍女想要上前,被凌衡阻止了。
“我送她回去,告訴圣女殿下,我醉了,就先回去了,恕臣不辭而別?!绷韬忭槃輰⑸蛑S打橫抱起,大步向殿外走。
凌衡巧妙的避開了樂正南棲等人,直接出了皇宮。
楚王府在哪呢?找不著啊!凌衡本來是想把沈知許送回楚王府,剛才沈知許說溫魚哥哥,定是熟識的,送到哪里,沒錯。
可是,她仿佛不認路,凌衡抱著沈知許在巡音各個岔路徘徊著,到最后差一點連四方館都找不著了。
四方館
凌衡把醉酒的沈知許放在了自己床上,蓋好被子,就出去了。
她到底為什么要把沈知許帶回來,當時只是耍個帥而已呀!她是郡主,即使醉倒在那,也會有人把她安安穩(wěn)穩(wěn)的送回去。
凌衡蹙著眉,反思著自己的迷惑行為,甚是煩惱。
“遠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宮里不好玩?”阮池舟溫潤的聲音傳入了凌衡的耳中,把她拉了回來。
“一點都不好玩,除了賞花,就是看歌舞,還沒瀛洲的宴會好玩?!绷韬庾叩介L廊盡頭的柱子旁,就這樣靠著。
阮池舟也走了過去,不過他靠在了欄桿上,身上有了一股風流儒雅。
“除了宴會,還有什么要和大哥說的嗎?”
“我?guī)Щ貋砹艘粋€姑娘……”凌衡總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勁。
凌衡屋內(nèi)
床上躺著的少女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她是什么人,從小嘗遍藥酒,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醉。
她就是想幫幫她那個不靠譜的兄長,她剛開始不敢斷定凌衡會帶她出來,只是賭一把,結(jié)果出來是出來了。
就是這貨竟然不認路,這給她急的,差一點暴露了,又是個不靠譜的家伙,不過和溫魚哥哥還挺搭。
“沈家,安諾郡主,我倒是聽說過。”阮池舟皺起漂亮的眉頭,沈家怎么找上了遠遠。
“可否具體?!绷韬怆m然不是權(quán)謀家,但也知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
“沈家是大竺第一醫(yī)藥世家,皇宮太醫(yī)署中的太醫(yī)幾乎都是沈家的弟子,而現(xiàn)在的沈家家主是太后娘娘的義兄,太后娘娘也收了沈小姐做干女兒,也就是安諾郡主?!比畛刂郜F(xiàn)在特別像一個講解劇情NPC
“那她是和竺溫魚一起來的?”
“不,她是自己來的,她已經(jīng)進入了不少人的視線?!?
“對了,昨天沒看到謝將軍和韶家主,是他們不住這里嗎?”凌衡早就想問了,今天可逮到機會了。
“謝云風住在京郊別院,那是先皇賜的,韶季舒在皇家別院,他要送妹妹出嫁?!比畛刂劭戳艘谎哿韬?,可是凌衡沒感受到這一眼中的深意。
“好吧,就咱們?nèi)齻€大冤種住在這個鬼地方,再說咱們作為侯爵,元王作為王爺,在巡音就沒住宅?”不是凌衡貪慕虛榮,追求富貴,是這里實在不像話,晚上那個屋子賊冷,還漏風。
“大冤種是什么?”關(guān)鍵時候元王殿下閃亮登場。
“大概就是受委屈悶悶不樂?!绷韬獯蟾沤忉屃艘幌隆?
“理解了?!痹禃r點點高貴的頭。
“咱們?nèi)罴沂来v守瀛洲,自然不用在巡音置辦田產(chǎn),至于元王殿下……”阮池舟看了眼元傅時,示意他自己說。
“本王倒是有王府,可是已經(jīng)空置幾十年了,住不了人了。”元傅時不好意思的笑笑。
“算了,我去看看她,大哥通知竺溫魚來接人吧!”凌衡推門進去了。
“醒醒吧!以你的武功,即使醉了,也不會睡這么久?!绷韬獾搅吮?,走到床邊。
“你比我想象中的聰明,不愧兄長喜歡你。”沈知許翻身起來,接過了水。
“不要輕易說喜歡,他也好,你也罷,喜歡是很珍貴的?!?
“看你這樣子,不喜歡兄長,為什么?他多優(yōu)秀??!”沈知許不理解,竺溫魚有什么不好,可有一個放在心上的人,還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