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必須埋骨于此。”殺手出手狠辣果決,一點余地不留。
這動靜不小,剛要睡的阮池舟披上外衫就握著劍贏了上去,崔舞,徐黎明,林柳和瀛洲暗衛(wèi)都出動。
對上了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刺殺,這一次的人比任何一次都要強上十倍。
凌衡的靈力尚在恢復期,不能用,現(xiàn)在也只不過是借助周圍的靈力,好在殺手人不多。
“黎明,小心背后!”凌衡飛身便為徐黎明擋下了致命一擊,那一劍讓徐黎明第一次有為凌衡了拼命的意念。
凌衡等人與殺手搏斗了許久,才一舉殲滅。
“大哥,留個活口。”凌衡倒要問問,是不是任影殺她,可別冤枉人。
阮池舟很利落的卸了殺手的下巴,防止藏毒,然后把毒牙打了下來,又把下巴按了回去。
“說吧!要不我讓你生不如死。”此時凌衡的表情很可怕,她來這里經(jīng)歷最多的就是刺殺,她有什么好殺的,真是的,這些愚蠢的人。
“直接插刀就好了!”徐黎明一把大刀就往殺手身上砍,絲毫不手軟。
“我說!”殺手哀嚎了一陣,就松口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說!”
“是右相顧我們來的。”殺手顫顫巍巍的,極其慫包。
“那就謝謝你了!”徐黎明用最溫和的語氣,做著最狠的事,一刀抹了殺手的脖子。
“小姐,以前我只知道我要保護你,以后我會用命保護你,直到生命的盡頭。”徐黎明跪在凌衡腳邊,抱拳行禮。
“黎明,你是我的姐姐,不需要跪我,誰也不需要跪。”凌衡彎腰扶起了徐黎明。
“不過遇到身份特別高的,就敷衍跪一下。”凌衡說完笑了起來,在場之人都笑了,這群人一點都不像剛才被刺殺的。
景州
“都入城了?”傅蘭苑坐在韶家的祠堂中,注視著那塊排位,她守著這排位八年了,受夠了。
“入城了。”侍衛(wèi)回。
傅蘭苑一抬袖子就掀翻了排位,供奉的蠟燭也滅了。
“夫人,這不妥吧!”貼身嬤嬤勸道。
“他,不配這等供奉。”傅蘭苑走出了祠堂,向著會客廳去了。
夫人恨極了先家主,也愛極了他。
會客廳中,已經(jīng)坐了幾位美人,雖說都年近四十,卻也風華絕代。
“沒想到太后娘娘會來,有點出乎意料。”謝入畫捧著茶杯端坐在喬夕顏下手。
誰讓喬夕顏身份高貴呢!
“謝小姐,不用這么陰陽怪氣,你不是也來了嗎?”喬夕顏嗤笑了一聲,回敬。
喻葉就坐在旁邊,隔岸觀火,一語不發(fā)。
“你們又吵起來了,這么多年,還吵不夠嗎?”唐浣紗持劍走了進來。
“你來晚了!”喬夕顏放下手中茶杯,看向門口的人。
“不晚,你們不也是剛到。”唐浣紗坐了下來,反問一句。
“不知楚州現(xiàn)在是誰坐鎮(zhèn)啊!”謝入畫又和喬夕顏掐上了。
“關你屁事!”喬夕顏毫不留情面,她與謝入畫是多年勁敵。
其實也沒什么仇,不過是當年一時興起,喬夕顏燒了謝入畫的一身綾羅綢緞罷了,謝入畫一見到喬夕顏就要戳上她兩句。
“你們還是想當年一樣,意氣風發(fā)。”傅蘭苑走了進,都是多年故友了。
“什么意氣風發(fā),只不過不服老罷了。”喻葉開口了,她是這堆人中,最為倔強的一個。
“說吧,找我們來有什么事,不只是敘舊吧!”唐浣紗還是很禮貌的。
傅蘭苑作為東道主,坐在了喬夕顏身邊,主位也就坐滿了。
“也沒事,就是請你們來看看巡音到底有什么熱鬧。”
“搞什么飛機,你什么算計我不管,但希望你適可而止。”喬夕顏拍桌而起。
“坐下,我還沒說什么呢?”傅蘭苑輕笑。
“孩子們的事,都讓他們自己解決,咱們老了,就別管了。”唐浣紗把喬夕顏按到了椅子上。
“殿下,你怎么不進城?”高興不解。
“等人!”竺溫魚靠坐在巡音城門口的大榕樹上,眺望遠方。
遠方是他竺溫魚的希望。
“楚王殿下坐那么高,小心摔死!”江盛嚴站在榕花樹下青絲如墨,少年如玉,紅衣官服,他就是這世間最美好的少年吧!
“怪不得她喜歡,真是夠裝模作樣的。”竺溫魚嘲諷出聲,這樣的少年郎,若他是女子也會喜歡吧,更別說凌衡了。
“殿下,還是想想自己,陛下可等是您呢!”江盛嚴瞥了一眼樹上悠閑的竺溫魚,作為朋友,還是提醒一下。
巡音皇宮
“躺在樹上不肯入城,朕這個弟弟,有意思。”竺溫諦眼簾微垂,批閱著成山的奏折。
“陛下,這可如何是好,大人們還等著呢!”內(nèi)侍急道。
“讓他們等著,這群老東西什么心思,真以為朕不知道嗎?”竺溫諦放下奏折,抬步朝皖鶴神殿去了。
“是。”
“大哥前面就是巡音嗎?”凌衡望向前方巍峨壯觀的城樓,不禁感嘆。
“那就是大竺的都城巡音,也是娘親不愿再踏進之地。”
“說起來,娘親也該到了,大哥可有消息?”凌衡不想再提傷心往事,所以岔開了話題。
“三日前就到了,咱們拉著賀禮,走的慢多了。”
“娘親把重華留下,靠譜嗎?”凌衡對閔重月的為人不敢恭維。
“重月雖然平時不著調(diào),在大事上還是很靠譜的。”阮池舟說這話時都心虛。
“大哥,不要硬夸!”凌衡眼中滿是不相信。
“好吧,秦傘留下了。”自從凌衡回來之后,阮池舟都感覺自己幽默了不少。
“是他!”凌衡一眼看清了城門口站著的少年。
風華絕代,一朵榕花落在肩頭,火紅的衣裳,粉色的榕花,玉雪君顏的少年,好一副美景。
不過那樹上躺著是誰,有些煞風景。
阮池舟也看到了江盛嚴,不過他先看到的是樹上的竺溫魚。
“呦呵,小竹子,躺那么高,小心摔死。”凌衡與江盛嚴對視了一眼,他們兩個在世人眼中不熟!
“你們走的太慢了。”竺溫魚跳了下來,走到了凌衡的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