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要以德報怨,她虐待我是真,她收留我也是真,我不會做那自毀城池的事。”
“是。”崔舞解下腰間的錢袋子,扔給王氏,但臉上依舊是鄙夷不屑。
“王婆婆,今后你我沒有任何關系,望你珍重。”
王氏捧著手中沉甸甸的銀子,茫然的望著遠去的馬車,這么容易就要到錢了,這次她的錢得的太容易,心中怎么空嘮嘮的,不行得把錢從起來,可被遭人惦記。
另一邊的源京
“阮候不必相送。”葉時向阮池舟道別,只是一句場面話,沒想到阮池舟會不按套路出牌。
“本候沒想送。”阮池舟只是微笑著,眼睛一直盯著江盛嚴的馬車。
這小子心機深沉,竟然這么大大咧咧的給遠遠寫信,還讓母親轉交,豎子張狂。
在大舅哥的心中江盛嚴的形象算是完了。
江盛嚴是萬萬沒想到他只不過想討好一下丈母娘,結果自己砸了自己的腳。
望前路百丈,放眼荒山野丘,凌衡在嗎車上突然想起這句歌詞了,抬眼望向窗外萬里荒田,這個詞還真是貼切呢。
不過這下一句是什么來著,凌衡撓撓頭,努力回想著,她總感覺這句很重要。
哦!是相思結成豆,為君哀苦廝守。
呃,她怎么會覺得這句很重要呢?奇怪了。
“什么人!”徐黎明今天駕車,到了瀛洲邊境,又遇到了打劫的。
凌衡思緒萬千,正心煩著呢,就被打斷了,她挑起車簾,就眼前一亮。
她看到了上次打劫她的那個山匪,好巧今天又是他們這波人。
凌衡放下簾子,壞壞一笑,來錢了這不是。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經此過,留下買路財。”土匪頭子舉著大刀指著馬車的方向。
一遇到坐馬車的,就讓他想起那段羞辱的經歷,他的錢全被卷走了,他就搶了一個公子的錢袋子,害的他被追了幾條街,好不容易跑出城,甩掉了那些人。
可松了一口氣,摸了摸口袋,發現錢袋子在逃跑時跑丟了,真是倒了大霉了。
他只好徒步走了十里地,幸好在半路上遇上了山寨里的兄弟。
最可惡的是他堂堂山大王竟然被一個小娘們挾持了,丟死人了。
“好大的口氣!”凌衡從馬車中飛身到了馬車前的空地上,血眸熠熠生輝,發絲隨風飛舞,玉華長裙在一瞬間飄飛凌亂。
“好巧,又是你。”凌衡笑意掩都掩不住。
“你……”土匪內心真是欲哭無淚,應該是他說怎么又是你吧!
“你看,都激動得說不出話了。”凌衡回頭給了徐黎明一個看好戲的眼神。
徐黎明感受到了凌衡滿滿的惡趣味,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
“撤退。”土匪頭子連忙組織土匪們跑。
凌衡腳尖一點,便落在了土匪們離去的前路上,背對著他們,雙手也背在后面,一副高深莫測的裝逼模樣。
凌衡都被自己裝到了,在心中偷笑,有武功就是好。
“別著急走呀!”凌衡等土匪們停住時,適時的開口了,并且轉了過來,那雙眼的確美的勝過一切煙火。
“姑奶奶,你就放過我們吧,我們也不容易呀!”土匪頭子一見凌衡就頭皮發麻。
“不容易,難道這過路的人就容易,你們今天搶了他們的錢,明天他們就可能家破人亡,你們懂嗎?”凌衡很是大義凜然,她不是個多善良的人,今天說這些話,自是另有目的的。
“懂,懂,懂。”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懂個屁,懂就不會干著打家劫舍的勾當。”
“你到底要怎么樣,快說,我們也不是軟柿子。”土匪都舉起了手中的刀,個個兇神惡煞的。
土匪頭子雖然怕凌衡,但想著這么多人呢,她才一個人,他們明顯占了上風,干就完了。
可他明顯低估了凌衡的兇殘程度。
“是嗎?”凌衡手上蓄滿靈力,旋身一過,土匪還沒反應過來呢,就倒下了一片,凌衡眼神一瞟,一把刀沖她后背而來,腳上用力,使勁踢飛了那刀,順便把拿刀的人也給扇飛了。
馬車里的江吳氏和江山都看呆了,才多久不見,阿衡不僅變得貴氣非凡,膽識過人,武功還這么厲害,果然凌衡就該活的光彩奪目。
凌衡坐在土匪堆成的小山上,搬弄著指甲,漫不經心的與土匪頭子打商量。
“唉!看你們穿的也不怎么樣,生意不好吧!”
“能好才怪,那個正經人會從我們這鄉野走啊!”土匪頭子特別艱難開口,他快被壓死了。
土匪們都在哀嚎著,他們一個壓一個,這是要看是先壓死誰呀!救命呀!誰來把這個女魔頭帶走啊!
“你什么意思,是說我不正經?”凌衡眼神一肅,就這樣盯著土匪頭子,仿佛在說,說話請你仔細思量一下。
“姑奶奶,這絕對沒有啊!”
“要不你們金盆洗手,去軍營如何?”凌衡沒有與他們打商量,是今天他們必須答應。
“我們是土匪,哪個軍營會要我們。”土匪頭子喪氣垂頭,他們又何嘗不想干些光彩的生意,但大家聽說他們以前是土匪,恨不能對他們退避三舍。
“我說有,你們敢去嗎?”
“你不會匡我們吧,那我們尋開心的。”土匪們嘀咕著。
“框你們,我閑的?”凌衡從上面跳上來。
土匪們這才翻身,一個一個站了起來,狼狽的很。
“阮家軍會騙你們?”
“你到底是誰?”土匪頭子上前一步,阮家軍是瀛洲最精銳的部隊,天下間有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進去,就憑他們,想進去就是癡人說夢。
“若是信我,就拿著這個去源京,會有人帶你們進城,到那時自然就知道我是誰了。”凌衡淡笑,扔給土匪頭子一個令牌。
那令牌是阮池舟專為凌衡打造的,為了證明身份的。
凌衡回到馬車上,徒留一群土匪在原地竊竊私語,研究凌衡的令牌。
“小姐,如果他們不去源京,那你的令牌……”崔舞擔心道。
“不會,他們會去的。”凌衡挑眉一笑,她雖然不如禹熙算無遺策,在人心這方面也不如景涼看得準,但她自認為自己夠自信,自信這些人會為了生計選擇相信她。
崔舞看著凌衡這幅得意洋洋的傻樣,沒好意思打擊她,小姐呀!她們是土匪,很有可能把令牌給當了呀!那可是純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