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出乎意料的意外
- 暮庭芳
- 一人卿酒
- 2056字
- 2022-11-18 23:27:29
“韶家主,這場戲好看嗎?”謝云風手指輕輕敲著欄桿。
同樣倚桿而立的韶季舒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謝云風還是你狠,上一秒還與阮池舟談笑風生,下一秒就可以派人刺殺他妹妹。”
“韶家主可被這么說,這些殺手不是你景州的嗎?”謝云風大笑了起來,毫無顧忌。
“收斂些,你們這么做,就不怕阮池舟與你們撕破臉。”高臺中央的石桌旁,坐著的儼然是那位體弱多病的元王元傅時。
“還說我們,你不也是隔岸觀火,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出手相救!”韶季舒冷笑,要比道貌岸然還得是元傅時。
一查覺周圍有殺氣,就稱病離開,有利用外面的傳言來打消阮清衡的疑心,好算計。
“非親非故,何必麻煩!”元傅時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就低頭看手中青瓷茶杯中漂浮的茶葉了。
如果阮清衡不是瀛洲大小姐,只是一個普通的世家小姐,他也許會出手相助的,可她偏偏闖入了這場權利的斗爭中。
“這位江公子也是個不好招惹的絕色,他每招每式都自有章法,若是上陣殺敵,定是勁敵。”謝云風比劃著江盛嚴的每招每式,不禁吃驚,一個文臣竟有如此好功夫。
“那又如何,他只不過是李逸手中一顆棋子,對咱們并沒有什么威脅。”韶季舒雙手抱胸,上位者的姿態。
雖說這幾位是看客,但卻各懷心思,他們不會把自己的信任給任何人,今日可以在一起共同談笑,他日便可以將劍插入對方心口。
另一邊打斗的三人已經是大汗淋漓……
“咱們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江盛嚴揮出一棒,就讓一個黑衣人頭破血流。
“那你說該怎么辦?”竺溫魚手腕一轉,一人頭顱落地。
三人武功都不錯,尤其是凌衡靠著周圍充足的天地靈氣,嘎嘎亂殺,但這黑衣人像是殺不完似的,一波未完一波又起。
“阮小姐可否把手給在下!”江盛嚴向伸出了一只手。
凌衡解決完一個黑衣人,便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江盛嚴的手上,她從意識上就相信江盛嚴,無論是以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
“握緊我的手。”江盛嚴帶著凌衡轉了起來,凌衡手中匕首就像奪命的惡魔收割者著性命。
“看!”謝云風嗜血成性,卻也沒有這樣玩過。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韶季舒拍欄而起,運輕功,踏著勾欄庭閣到了凌衡等人所在的庭院。
“卑鄙!”謝云風罵了一聲,“琉璃,派侍衛過去!”
“是!”暗處一道沉冷的女聲應是。
“在下來助你們!”韶季舒揮劍成河,血水漂泊之間,韶季舒持劍而立,恍若天神。
若不是凌衡還有些腦子,就信了他是真的來救他們的,顯然江盛嚴和竺溫魚也是不信的。
韶季舒來了之后,將軍府的侍衛才姍姍來遲。
當凌衡抹了最后一個人的脖子時,這個院子已經是尸體遍地,血流成河。
“阮小姐,江公子,楚王殿下沒事吧!”謝云風在最后到了。
“還沒死!”竺溫魚淡淡的掃了一眼謝云風和韶季舒,這兩個人都不像好心來救他們的,倒像是來看熱鬧的。
“諸位實在抱歉,是我防守稍有疏忽,才讓歹人潛了進來。”謝云風連連道歉,這是他最后的底線。
“阮小姐……”江盛嚴接住了要倒地的凌衡。
“本王先帶她回去,謝將軍,今天的事你最好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竺溫魚接過江盛嚴懷里的凌衡,用眼神警告江盛嚴,你現在沒有任何立場保護她。
竺溫魚在走時,用肩膀撞了謝云風一下,這一下力氣不小,任謝云風內功再強,受了竺溫魚這用力一撞,也是招架不住。
“請楚王殿下放心,臣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謝云風背對著竺溫魚,眼中狠厲之色一閃而過。
平時竺溫魚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自然稱呼上無傷大雅,既然竺溫魚用王爺的身份來壓他,就不得不低頭,也不是他謝云風對朝廷有多尊重,只是現在不是時候撕破臉皮而已。
“小衡兒,你要堅持住!”竺溫魚急急的抱著凌衡跑,但格外平穩。
他還是覺得小衡兒好聽,而且是他對她的專屬稱呼。
“堅持什么,我還沒生命之憂呢!”凌衡猛的睜開眼。
“你沒事呀!”
“當然,我只是不想聽他們那些虛與委蛇的荒唐話罷了!”凌衡翻了個白眼,“還有抱夠了沒,放我下來。”
“你既然裝了,就裝到底。”竺溫魚眼中寒光乍現,這么算計他們,真以為他竺溫魚是個軟柿子。
竺溫魚一路抱著凌衡,相顧無言,其實凌衡很想告訴竺溫魚,這件事是受她牽連,他只是倒霉而已,但她不能說這些,她是自私的,竺溫魚無論是真的為她好,還是趁此機會大做文章,都能為她做好一切。
這樣一個不用出力的機會,她怎么會不利用,不知從什么時候,她變得這樣唯利是圖,這樣自私自利。
這也許就是成長和適應,她是個現代人,就更明白,在這場權利的游戲中,該怎樣活著,怎樣更好的保護在乎的人。
“小竹子,表面的和平還是要維持一下的!”凌衡站在自己院子外,對竺溫魚的背影說。
“小衡兒,別太天真,他們還沒有資格與我撕破臉。”竺溫魚背對著凌衡擺手,語調又恢復了以往的玩世不恭。
夜半時分
“遠遠,不想和大哥說些什么嗎?”阮池舟提著一盞明燈走進了凌衡寂靜的院子,四下無人,是個說話的好時候。
“大哥應該聽說了,遠遠就不費口舌了。”凌衡趴在桌子上,一口一口吃著桂花糕,掉了一桌子的渣。
“有什么打算?”阮池舟將燈放下,坐在了凌衡對面,就這樣盯著她。
看的凌衡怪不自在的:“作壁上觀!”凌衡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平靜的狠,一點也不像是剛被刺殺的。
阮池舟嘴角微勾,凌衡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凌衡是天生的權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