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雕梁畫柱,草木皆是名貴品種,凌衡最驚訝的是這樣世家大族的府邸滿滿都是蕭條之氣,世家大族的悲哀啊!
“大小姐,這邊請,諸位小姐都已到正堂落座了。”蘇夫人見識了凌衡的跋扈,現(xiàn)在就想安安生生的把這位大小姐伺候好,然后送走。
凌衡頷首,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蘇夫人笑的真的很虛偽。
正廳里已經(jīng)坐了不少貴女了,個個身著華貴,珠釵環(huán)發(fā),風(fēng)格不同,有的優(yōu)雅高貴如牡丹,有的清新脫俗如白蓮,有的活潑開朗如向日葵,百花齊放,花團錦簇。
“母親,今日本就是小女兒家的宴會,您就去忙吧!”蘇樊落在凌衡落座之后,才與蘇夫人耳語。
“小姑娘間的話題,我就不打擾了。”
“伯母有禮了。”貴女們紛紛起身告別,只有凌衡坐的穩(wěn)如泰山,蘇夫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滿,稍縱即逝,不過還是被凌衡捕捉到了。
蘇夫人走后,眾貴女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凌衡身上,仿佛這樣盯著就能盯出朵花來似的。
相顧無言半晌,等的凌衡都有些不耐煩了,蘇樊落只好出來到這尷尬的氣氛,誰讓她是東道主呢!
“咱們女兒家玩的不過是哪幾種,品茶,調(diào)酒,賞花,作詩,有些姊妹出身將門,喜歡騎馬射箭,打馬球,蘇家的馬場雖不如長葶馬場那樣大,但走馬打馬球還是夠的。”蘇樊落笑容燦爛,雖是與大家說話,但眼睛卻映著凌衡,她倒要看看這位大小姐到底會些什么。
剛開始的沉默,只不過是蘇樊落想看看,會有誰刁難凌衡,自己作壁上觀,可這些人都不是傻子,不會因一時的不待見就去招惹瀛洲最大的世家。
凌衡一言不發(fā),像是看不到蘇樊落的示意一樣,仍舊沉默不語。
“不知大小姐想玩些什么?”夏莊敏打破了僵局,蘇樊落投過來了一個贊賞的眼神。
“射箭吧,畢竟我鄉(xiāng)下來的,不懂什么詩詞歌賦。”不是凌衡謙虛,她在文學(xué)上的造詣只局限在課本中的東西,她再怎么也不能盜用前輩們的詩詞來滿足自己虛榮吧!
凌衡是有自己的原則的,對,正直。
聽了凌衡的回答,蘇樊落都呆住了,這也太直白了吧!本以為她再怎樣也要掩飾一下自己的平庸,但這……
“大小姐還真是率直。”夏莊敏再次出來打圓場。
“好,咱們就去馬場,會馬術(shù)的姐妹就騎馬射箭,不會的,我也準備了琴棋書畫,供大家玩樂。”蘇樊落做的很是周到,挑不出一點錯。
“還是樊落姐姐想的周全。”貴女們紛紛夸贊,她們有自己的圈子,三五成群說說笑笑的走在蘇府中,徒留凌衡一人,無人理會,誰也不知這位大小姐是個怎樣的性子,所以也無人上前攀談。
“樊落,咱們這樣晾著她,會不會不太好?”任家小姐瞅了一眼最后面的凌衡與蘇樊落低聲說。
“我也不想啊!可誰都與她不熟,硬搭話顯得咱們阿諛奉承一樣。”蘇樊落抱怨。
“我去吧!怎么說我也與大小姐見過一面。”其實夏莊敏是有私心的,上次她可不認為凌衡只是找她問徐黎明。
凌衡要夏家一個態(tài)度,是依附她,還是坐井觀天,她不明白為什么大小姐一回來就這樣拉攏世家,可夏莊敏知道選擇后者的話,夏家就沒有今日繁盛了。
“大小姐。”夏莊敏腳步慢了幾許,正好能落在凌衡身邊,她很規(guī)矩的行了一禮。
“夏小姐,你說是我侯府的門大些還是世家的們大?”凌衡瞇著眼,就這么看著落于人后的夏莊敏,看來是有了抉擇,很聰明嘛!在那些小姐不知我性情的時候找到與我獨處的機會,就是不知她的回答是不是聰明了!
夏莊敏愣了一瞬,后急忙回答:“自然是侯府的門大氣莊嚴。”
“落子無悔,懂!”
“懂,既然夏家選擇了大小姐,自然就是誓死相隨。”夏莊敏眉頭緊皺,她不知自己做的決定是不是絕對正確,但這是眼下對她,對夏家最好的選擇,要不然明日這源京就不會有夏家。
畢竟誰會留著一把不聽話的刀呢?
蘇家的馬場真的很大,打馬球完全沒問題,凌衡沒去過長葶馬場,比這還大,有時間一定要看看。
“姊妹們落座吧!”蘇樊落向貴女們見完禮,就去牽馬了,這瀛洲多數(shù)世家都是將門,畢竟在那個兵荒馬亂的時代,沒有些馬上功夫,怎能安安穩(wěn)穩(wěn)繁盛到現(xiàn)在。
“大小姐,請上馬!”蘇樊落牽出了一匹白色駿馬,倒和凌衡眼緣。
“有勞!”凌衡牽過韁繩,干凈利落的就坐上了高大的駿馬,即便是從小習(xí)武的貴女都不敢輕易上不熟悉的馬,此時凌衡就是聚光點。
“駕!”胯下駿馬長鳴一聲,便帶著凌衡在馬場中肆意奔跑,當凌衡第一眼見到駿馬時,就已于它心意相通,自不會擔心會被甩下來。
“大小姐,小心啊!”夏莊敏囑咐一句,但看到凌衡臉上洋溢的笑容,就感到自己擔心有些多余了。
“給我弓箭!”凌衡在馬場上飛馳著,直到靶子擺上,凌衡才停了下來,早已有下人備了弓箭。
眾人經(jīng)此,已經(jīng)開始重新審視這位鄉(xiāng)下來的大小姐了,如此高超的馬術(shù),不知箭術(shù)會不會更加驚艷。
“給,大小姐是跑馬射箭,還是站在這里呢?”蘇樊落眼中盡是期待,蘇家武將傳家,她雖馬術(shù)平平,但也是佩服強者的。
“跑馬,駕!”凌衡今日穿了一身銀魚羅裙,在太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耀眼奪目,飛馳中,一支箭失破空而出,直直沒入紅色靶心,這一箭又何嘗不是射在在場每個人的心上。
“正中靶心。”
“沒入靶心兩寸。”
“還是跑馬射箭。”
“不好玩!”凌衡下馬把弓往桌上一放,就徑直離開了,她還以為多難呢,那靶子又不會動,能有多難,其實凌衡就有點凡爾賽了,這些凌衡在現(xiàn)代可是學(xué)了好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