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那個聲音會是誰?
- 暮庭芳
- 一人卿酒
- 2036字
- 2022-11-12 08:51:33
“美好的生活,我來了!”凌衡推開房門,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只見院子里站了一排丫鬟,每個人手里都端著一個托盤,個個站的筆直,猶如電線桿子般。
“大小姐早!”一排丫鬟很整齊的向呆住的凌衡行禮,給凌衡整的都不好意思了。
“起吧,你們是在等我嗎?”凌衡手指指著自己,明知故問。
“是的,奴婢們是奉薛嬤嬤之命,等在這里,一定要等小姐睡醒,之后為小姐沐浴梳妝。”幾人異口同聲,但在凌衡聽來并不感到凌亂,還是她見的世面小。
“行吧,來吧!”凌衡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看的小丫鬟都忍不住嘴角上揚,要知道她們可是經過嚴格訓練才能進府的。
小丫鬟們各司其職,有倒水給凌衡沐浴的,有抹香膏的,有點熏香的,有梳頭的,有搭配衣服的,有插簪戴釵的,描眉上妝更是少不得的。
一套功夫下來,小丫鬟倒是心不跳氣不喘,給凌衡整的像是爬了十八樓臺階似的,滿面紅光。
“小姐,今日還戴這血玉簪和玲瓏墜嗎?”一個小丫鬟拿著血玉簪在凌衡頭上筆畫著,仿佛是在看這簪配不配今天的妝容。
“戴著。”凌衡答的決絕,這是他們給她,定然是想讓她日日戴著,至于送這個的寓意嘛,凌衡是不知道的。
“是。”小丫鬟看了看凌衡的大紅裙裳,也算相配。
當凌衡跪在阮氏祠堂時,心情是無比復雜的,這祠堂一點也不莊嚴呀!
一旁跪著的阮池舟仿佛看出凌衡的不可思議:“本來祠堂是很莊嚴的,娘親怕爹爹在這呆抑郁了,就重修了。”
額,難道古代就有抑郁這個詞了,這也太超前了吧!
“遠遠,給你爹爹倒杯酒,放在案桌上就行。”唐浣紗坐在一旁指揮。
不應該是上柱香嗎?這侯府的規矩和凌衡前世在電視劇里看的不一樣呀!
但凌衡還是照做了,這是她第一次見爹爹呢!前世她家庭美滿,如果她還活著就更好了,不知道她走了,爸媽知不知道從銀行卡里取錢,可別不舍得花呀!
凌衡倒了杯酒,磕了兩個頭,把祖傳玉佩放在了案桌上,唐浣紗就讓凌衡和阮池舟出去了,祠堂里只留她一人。
阮池舟一出來就搖了搖頭,凌衡很不理解,作為一個好奇寶寶,當然要勤學好問啦!
“大哥,他為什么一臉菜色?”凌衡問的可謂相當直白,因為阮池舟現在臉色本來就有些發綠嘛!
“小姐剛回來,不知道,大夫人自己進祠堂就是和老侯爺喝酒,每每都是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這還不是讓侯爺最頭疼的。”崔舞適時出來解答凌衡的小疑問。
“最頭疼的是什么?”
“是侯府祠堂除整修外,除侯府嫡系血脈及家眷,外人不得入內,所以夫人每次摔的酒壇子和吐的都要侯爺處理。”崔舞興興說完。
“你怎么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凌衡毫不留情的拆穿她。
“沒有!”崔舞有些尷尬。
“那大哥為什么這么瀟灑的走了?”凌衡可是看到了阮池舟頭走前露出的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哦!侯爺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小姐,加油!”凌衡滿腦子空白,她要控訴阮池舟,這不是坑妹嘛!凌衡也沒法了,默默去等待娘親出來。
祠堂內
“長羽,我們的遠遠回來了,她現在長大了,長得和我一樣好看,但那雙眸子要比我的還要稚嫩些,還是個孩子,你說,遠遠會不會成為下一個我。”唐浣紗拿著酒壇,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像是不會醉一般。
“你膽子肥了,都不回答我了!”唐浣紗將手中的酒壇向地上砸去,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凌衡好不容易把自家娘親背回錦鯉閣,就要回去收拾雜亂不堪的祠堂,滿地瓷片,爹爹的排位倒是好好的擺在那,只不過她倒的那杯酒已經灑了。
凌衡回到清酒園時,已經累成了狗,現在的凌衡就想躺會。
“收拾好了?”阮池舟悠哉悠哉的坐在院中的小茶幾旁,喝著茶。
“大哥,你好坑妹啊!”凌衡沖了過去,奪過阮池舟的茶杯,重重的放在茶幾上,淡黃色的茶漬濺出來了幾滴,在茶幾上蹦射出了朵朵水花,凌衡表示自己很憤怒。
“以前都是我做,現在輪到遠遠了,如果不想干,也有辦法。”阮池舟示意凌衡靠近點。
“什么辦法?”凌衡也痛快的湊了過去。
“以后不要讓娘親進祠堂了,這幾年她也應該瘋夠了。”阮池舟嘆了口氣。
“不讓她見爹爹不太好吧!”凌衡思索起來。
“娘親該放下了,她都這樣十年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次是兩兄妹一同嘆氣了。
“你那么了解素冠荷鼎,定時對植株有所了解的,去看看那株玉蘭吧!”阮池舟指著院子正中偏左位置的玉蘭樹。
凌衡從昨天踏進清酒園就注意到了這株玉蘭樹,凌衡能感知到它在她靠近這里的那一刻,它就在生長,萬物有靈,這株玉蘭樹更是不同尋常。
昨天太晚,今天一大早有去祠堂,就沒顧得上它,現在看來它很有意思。
凌衡走到玉蘭樹下,手中浮著淡淡靈力,撫摸上樹干,本應高大的樹干,不知怎的,現在已經是枯干了。
“它自從你失蹤后,就怎么也不愿生長了。”阮池舟也走到樹下。
“它,已多年不再生長,按常理說,早應該苦死才對,啊!”凌衡腦中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再也等不到你了。”那個聲音溫溫柔柔,還有些凄涼。
“你,是誰?”凌衡問道,不會是這棵樹會說話吧!
“遠遠,怎么了?”阮池舟上前一步,急切的問。
“沒事,大哥先回去,我再仔細看看。”看大哥的神情,是沒聽到剛才那個聲音了。
“好,遠遠記得吃飯。”阮池舟指了指茶幾旁的食盒,然后出去了。
清酒園下人很少,阮池舟知道凌衡不習慣有人伺候,也就沒派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