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三年5月25-26日,多云轉陰至大雨。
我以前看過一個話本子,講的是一個書生愛慕一個小姐,因為羞于啟齒所以托好友轉送書信以表愛意,結果那小姐卻喜歡上了那轉書信的好友……
我當時看完這個故事簡直笑掉大牙!
只覺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蠢的人,這得被雷給劈成啥樣才能寫出這故事!
但是現在……
“誒!你說,她會喜歡什么?我覺得這世上什么東西都配不上她,可我又總忍不住想要給她些什么,你能幫我問問嗎?”楊
“……”我
“我若真心以許,她是否會放下仇恨與我長相廝守?”楊
“……”我
“唉~~~我真是癡人說夢,居然會這樣想,這世上什么人和物能配得上她呢?”楊
“……”我
對不起?。?!
是我孤陋寡聞了!??!
。。。。。。。
都說女人一旦愛上了就會變成傻子,其實男人也一樣。
其直接的表現形式就是……
“你能不能不要老跟著我??!”
大概是被纏的狠了,狗蛋煩了。
“我沒啊,不是還和以前一樣嗎?”楊
“你不準跟著我!也不許盯著我看!”狗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楊
唉~~~~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你們慢慢聊,我去找點吃的東西。”
“我跟你去!”狗
“我也去!”楊
“……”我
真是走到哪里都有那甩不掉的蒼蠅和扔不掉的狗屎??!
作為一個即將而立的男人,我記不得自己的第一個女人是誰了,但我很慶幸自己早已過了年少的沖動。
最起碼!跟那個一臉哈巴狗一樣的蠢貨絕對不可同日而語!!
。。。。。。。。。。
北方的林子和南方的不一樣,最起碼,濕氣不重。
這個季節動物們也愿意出來走動走動。
我撥開落葉露出下面的捕獸夾,看樣子已經放了一段時間了。
“咦?捕獸夾?那這是不是就說明這附近有獵戶?”
我沒吭聲。
“太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換些東西了?。。 ?
連日來的野味和野果已經讓人吃的有些快崩潰了。
最不濟能有兩個窩頭也是可以的。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小狼在腳邊不停地轉悠,看似一點問題也沒有,但是……
哼,該來的總會來,只是這一次我希望能把等級提升一下,最起碼能讓那個楊樹毛子見紅。
“行了,知道這附近有人就好辦了,歇個腳也是不錯的?!?
狗蛋很是歡喜,甚至要求主動前往尋找。
人嘛~~總是要吃一塹,才能長一智的。
。。。。。。。。。。
是一對年邁的老人家。
房子不大,確實有著煙火之味。
“這荒郊野嶺的,幾位若是不嫌棄,也可在此留宿一夜?!崩先思液苁呛吞@。
楊絮笑瞇瞇的什么也沒說,我也沒表態,倒是狗蛋還一副撿了天大的便宜一樣。
我嘗了一口,粥熬的不錯,就是加了點迷藥而已。
狗蛋這個沒心沒肺的,吃的很是歡實。
唉~~要不人家說傻人有傻福呢。
夜里,我瞇開一條縫,一個佝僂的身影小心翼翼的游走在我們之間,狗蛋睡得香甜,就連小狼都毫無察覺。
我悄悄給楊絮比了一個手勢,他垂了垂眼表示收到。
我發現在這一點上,我倆其實很有默契,一個眼神他就知道我想要他做什么。
我猛地掀起旁邊的草席子,楊絮趁機刺入。
‘嘩啦啦啦!!!’
“原來你們沒有中毒??!”
“哼,一路上也算見識過一些的人了,要是再沒點腦子,這行也不用干了!”
【苦爺甜婆】
年輕的時候是一對雌雄大盜,據說已經淡出武林了,我看這是扯淡。
我很好奇,半截身子都已經入棺材的人了,還要什么勞什子的寶貝?
難道真的信了那句‘長生不老’?
“據說二位已經不問世事了,怎地又入這趟渾水里來了?”
“少廢話!東西交出來??!”
我沒理他,轉頭對楊絮說:“之前說好的,這次你來。”說完,我抓起昏睡的狗蛋和狼崽直接飛身出了屋子。
結果,我瓜子都還沒掏出來,屋里就傳來了悲絕之聲。
“老頭子?。。?!你?。?!你納命來?。。?!”
緊接著便是破門而出的聲音。
唉~~雖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實在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
可說實話,我要是能活到他們這個歲數,簡直是老天爺開恩,剩下的那都是浮云。
“哼,我念其一大把年紀,倒是有意饒你們一命,卻不想你們居然也聽信這些謠言,干這殺人越貨之事,那便怪不得我?!彪y得看見楊絮一臉陰狠。
那甜婆已經斷了一臂,卻并未說一字,突然!她大吼一聲猛地抓起地上刀刃想也不想便割斷了喉嚨。
突然其來的一下子弄得我跟楊絮都愣了。
這可真是~~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天上轟隆隆的聲響預示著即將到來一場大雨。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恐怕走不了了……”
我抬頭看著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凜冽的殺氣便來自那里。
我將狗蛋和狼崽子扔給楊絮。
“你一個人對付的了?”楊絮問我。
“少廢話,快滾?!?
楊絮點了點頭便轉身疾馳而去。
該死!這次來的真的是個大家伙??!
我那久不見的老爹?。。。。。?
。。。。。。。。。
轟隆隆?。?!
如同豌豆粒大小的雨點噼噼啪啪的砸下來,我卻不敢有一絲動作。
別看是我老爹,他對我來說卻是一個謎。
他在江湖上有一個外號:【弒神者】
刀壁排行榜第一位。
這名字俗氣吧,但卻是貨真價實的。
因為他殺了劍神:萬已。
我對他的印象僅僅只有一個高大的背影,他擋住了所有的陽光,投下來的一片陰霾正好將我籠罩。
說實在話,他到底是怎么和我娘生下我的,這對我來說,是個未解之謎。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職責所在而已?!?
過了好似有一年一樣,終于可以動彈之后,我感覺靈魂都僵了。
我老爹走了,來無影去無蹤的,我已經習慣了,很多時候他連話都不會跟我說。
今天突然而來的一句,我是不是該受寵若驚一下。
我抹了一把臉,幸好下雨,不然汗水就把我給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