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志遠眨眨眼，懵逼，“合格？什么意思？”白雨苓突然緩和的臉色，和真切的笑容把他搞糊涂了。

白雨苓拍拍他的肩膀，“意思是你通過我的考驗了。”

“考驗？”

“是，我想試一試你，到底對珠珠是不是真心的，所以就用銀子來誘惑你，沒想到你的心意那么堅定，好吧，我暫時認可你了！”

沒錯，從很早開始，白雨苓就在演戲了，參考劇本是現代古早言情劇男主的媽媽，她們不都喜歡做類似“給你五百萬，離開我兒子”那種事情嗎？

于是，借鑒她們，白雨苓也心血來潮，扮演一次想要“棒打鴛鴦”的惡毒長輩。

不過沒想到效果這么好，白雨苓心想，看剛才甄志遠嚇得，故作鎮定的模樣，她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所以老板娘，你剛才說得話是在騙我？”

白雨苓搖搖頭，“一半一半吧，我確實有點擔心你對珠珠是不是真心的，既然確定你是真情實意，那么我以后也不會阻止你追求珠珠。不過，到底能不能打動珠珠，就看你自己了，我不會幫你的。”

畢竟如果珠珠真喜歡上甄志遠，也是他們的緣分，白雨苓覺得這種感情的事情，其他人還是別摻和。

甄志遠松氣，“這就足夠了，謝謝你老板娘！”

白雨苓看這孩子一點都不記仇，依然笑得樂呵呵的樣子，摸摸下巴，“不過，我可以給你個提醒，你要是想追求珠珠，可以直接一點，不用太委婉。”

甄志遠點點頭，“我明白的，但是我現在跟珠珠還不太熟悉，所以我不敢太直接。“

“那你以后怎么辦？珠珠要么在家，要么待在祥云樓，你沒什么機會追求她吧？”

聞言，甄志遠苦笑一聲，“沒關系，只要我干完活去祥云樓門口轉轉，攢到錢給妹妹買薯條爆米花吃，總能有機會的。”

“那這樣下去，可能三五年你都追不到珠珠，這樣也沒關系嗎？”

“沒有關系！”甄志遠的目光依然堅定不移，“一年兩年還是幾年我都不會放棄，而且老板娘你也不要這么不看好我，說不定過明年還是后年，我攢的錢多了，就能經常去祥云樓呢！”

勤勞、樂觀、真心、疼愛妹妹…這個甄志遠是個好伙子啊！

“行吧，你加油，我走了。”

越過甄志遠的時候，白雨苓似乎很煩惱地嘀咕，“哎呀，珠珠擔心我太累，一直想讓我找個會算賬的伙計，這上哪找呢？”

甄志遠猛地轉身，盯著白雨苓遠去的背影，表情無比振奮，“謝謝你，老板娘！”他一定要盡快學會算賬，掏出自己這段時間攢的碎銀子，甄志遠在腦海里搜刮著能教他算賬的人。

……

太陽漸漸落下，祥云樓要關門了，關門之前，幾個捕快找上門來，原來是那兩個無賴真的去衙門惡人先告狀了。

白雨苓出來好好解釋了一番，看這兩個捕快眼睛滴溜溜的樣子，心下了然，一人給了二兩酒錢，又說自己跟劉老爺關系不錯，這才把兩個捕快打發走了。

珠珠很不高興，“一個人給二兩銀子，他們也太貪心了！”

白雨苓嘆氣，“沒辦法，他們要是咬死了非讓我們去衙門，我們也不得不去，就當花錢消災了！”

“這些官吏就是看我們好欺負，要是換做那個什么劉老爺，他們才不敢呢！”

“那沒辦法，誰叫我們只是生意人呢！”

見珠珠還是氣鼓鼓的，白雨苓摸摸她的頭，“好啊，別氣了，放心，我們不會一直被欺負的！”

白雨苓可不是甘愿受氣的人，她知道自己現在勢力不夠，地位不高，所以連捕快這種小吏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但是，她已經有計劃了，要不了兩三年，即使是縣令也不敢隨意對待她。

哎，她是想低調一點，但是低調不代表愿意被欺壓，而且在距離京城這么遠的地方，就算闖出了名聲，也根本傳不到繁華的京城去。

不過這個時候雖然不能跟官吏作對，卻能教訓一頓那兩個潑皮背后的主謀。

想到這，白雨苓壞笑一聲，自言自語，“既然你們不仁，就別怪我們不意，我可是有仇必報的小心眼！”

……

幾日后，金雀街的一家羊肉鍋店里，一只老鼠突然從廚房里鉆出來，沖到了客人聚集的大廳。

毛茸茸的灰老鼠最后一不小心被一個客人上腳一踢，居然落在了一個客人鍋里，羊肉湯汁濺出不少在最近的客人的臉上。

那個客人尖叫一聲，又看到灰色的老鼠在滾燙的鍋里掙扎了幾秒凄慘的死去，變成了惡心的“燙老鼠干”，居然直接暈了過去。

后面的幾天，那個羊肉鍋店的客人越來越少，沒幾天那店就關閉了。

下午休息的時候，聽到兩個店小二說有一家羊肉鍋店關門了，白雨苓嘴角上揚壞笑，“敢跟姑奶奶我作對，還把衙門的人找來，活該！”

在白雨苓一邊忙活著祥云樓生意，一邊關心妹妹珠珠的感情當前時候，另一邊，墨云程已經開始了忙碌的求學生活。

這是一開始并不算順利，因為露楓書院的學生年齡大多數在六到十五歲之間，大的也不會超過十七歲。

根據學生的年齡，一共分位九個年紀，一般到了六年級，書院會要求學生去考縣試，合格的便可以成為童生。緊接著在緊張鑼鼓地學習三年到五年(有的人會留級)，在參加平涼城一年一次的院試，合格的便可以稱作秀才。

也只有到了秀才，才有資格稱自己為真正的讀書人，會受到其他人的尊敬。

而且秀才免人丁稅、田稅等各種稅收，每年官府還給補貼，雖然少，但是也是一筆進賬。

也難怪人人都想成為秀才，可是這并不簡單，曲寧鎮的秀才不超過五個，整個縣城也不過二三十個。

即使是富貴人家(從商三代之內不能參加科舉，但是可以考秀才，三代以后可以參加科舉)，要是家里出了個秀才，也是光宗耀祖、能炫耀多少回的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