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調(diào)查，毒藥抹在球球的硯臺上。

嫌疑人的范圍就大了，伴讀以及伴讀的書童、小廝，還有太學的雜役、侍衛(wèi)等。

皇子中毒，不是小事，端木燁讓司劍帶著暗衛(wèi)去查，結(jié)果查到的是慕容家的小廝干的。

慕容慎行的兒子和球球差不多大，是球球的伴讀。孩子小，每個伴讀都帶著四個仆從。上課的時候，兩個在為仆從專門準備的房間里候著，兩個貼身伺候。

動手的那個，卻在茅廁服毒自殺了。

太學里不是皇子就是勛貴子弟，每天進太學是要搜身檢查的。但這些年安然無事，當值的太醫(yī)就有些懈怠了。

負責檢查的太醫(yī)帶著哭腔道：“因為是慕容家的人，年齡又小，就沒仔細查。”

端木燁眸光凜冽，“慕容家的人，這就是你們失職的理由嗎？！”

“微臣該死！”太醫(yī)面如死灰，一副準備赴死的樣子。

端木燁冷聲道：“來人，拉下去，斬了！”

太醫(yī)一下子癱軟在地上，生無可戀。

凌飛飛求情道：“這人是醫(yī)學院畢業(yè)的，也算我門下的，皇上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革職罷官，饒過他一命吧。”

那太醫(yī)一聽，眼睛里迸發(fā)出了生機，立刻跪直了磕頭，“皇上饒命，多謝皇后娘娘！”

醫(yī)學院有凌飛飛的股份，也有進修班，就是大夫想學縫合等新醫(yī)術(shù)的可以報名學習。

這個太醫(yī)也就幾年前，在進修班學了一年，沒想到皇后還承認他，不由得感激涕零。

端木燁早就查明白了，知道這太醫(yī)并沒有參與謀害球球，但失職造成皇子受傷，誅三族都不為過，但凌飛飛開口了，他勉強道：“那就免了死罪，但以后若有作奸犯科，誅三族！”

太醫(yī)大悲大喜之下，痛哭流涕、渾身發(fā)抖，磕頭如搗蒜，“多謝皇上不殺之恩，多謝皇后娘娘不殺之恩，微臣……草民定恪守本分、遵紀守法、行醫(yī)救人，以報答圣恩！”

端木燁擺擺手，讓人將兩腿發(fā)軟的太醫(yī)拖了出去。

凌飛飛道：“謝謝你！我是可惜他一身醫(yī)術(shù)，留著總比死了有用。再說，他怎么說也是醫(yī)學院出來的，我怎么也得求個恩典，這樣醫(yī)學院的學生們也有動力，學醫(yī)的人會更多。”

端木燁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夫妻多年，這點默契我還是有的。”

凌飛飛道：“我覺得這事絕對不會是慕容家做的，慕容家是我的外家，絕對不會害兒子。”

端木燁冷聲道：“傳令下去，仔細查！”

“是！”屋外有數(shù)道勁風略過，暗衛(wèi)、錦衣衛(wèi)、御林軍都有人出動。

有宮女進來，稟報道：“皇上，娘娘，承恩侯前來探望三皇子，慕容大將軍前來請罪。”

端木燁沉聲道：“讓他們進來吧。”

凌飛飛將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的球球從空間帶出來，見見他們。

凌云霄蹙眉看著面色蒼白、瘦了很多的球球，也是心有余悸，若是球球出事，即便是查清與慕容家沒關(guān)系，恐怕也會被遷怒。

心疼地道：“這孩子受苦了，都瘦了這么多，身子如何？”

后面這句話是問凌飛飛的，凌飛飛自己醫(yī)術(shù)高超，倒是比將孩子的身子交給旁人來的放心。

凌飛飛道：“暗衛(wèi)及時給他服用了解毒丹，送回來的也及時，身子雖然受了些損傷，但不會損傷根本。“”

凌云霄暗暗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端木燁和凌飛飛只有四個孩子，三個兒子，這在勛貴人家里都是少的，別說歷代皇上了，三個孩子每一個都很金貴，出不得事。

慕容鐘跪在殿下，請罪道：“末將御下不嚴，識人不清，還請皇上，皇后責罰。”

端木燁道：“直接下手的慕容府的人，責罰是一定的，但如何罰，還要看調(diào)查結(jié)果。”

慕容鐘身體一顫，伏地磕頭道：“皇上圣明！若是問題真出在慕容府，慕容家愿意承受一切責罰！”

凌云霄道：“慕容家的人不會害三皇子，他們?nèi)业呐d衰榮辱都在皇家，害了三皇子，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端木燁道：“朕正是考慮到這個問題，才沒直接降罪慕容家。”

慕容鐘連連磕頭，“多謝皇上，皇上圣明！”

凌云霄愛憐地看著球球，“到底是誰對三皇子一個孩子下這么毒的手呢？關(guān)鍵是三皇子出意外誰能得好處？老臣真想不出所以然。”

球球是三皇子，還與太子和二皇子一母同胞，年齡還這般小，若是想動搖朝廷根基，那也是對太子動手。若是想挑撥幾個孩子的歡喜，那也得對二皇子下手。怎么也輪不到三皇子呀。

慕容鐘道：“莫不是有人想陷害慕容家，削弱皇上和皇后娘娘對軍中的掌控？”

端木燁道：“這是一種可能，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純報復。”

“報復？”凌云霄和慕容鐘同時想到了那些王爺，尤其是一直很低調(diào)的順王。

凌飛飛道：“有可能是那些眼紅慕容家迅速崛起的官員，也可能是前朝余孽，還有不安分的王爺，外邦敵人。”

慕容鐘道：“即便是為了自證清白，慕容家也會全力調(diào)查的。”

凌飛飛其實最懷疑那幾個不安分的王爺，尤其是裝小貓兒的順王。

但一個月后出了結(jié)果，卻出乎她的意料。

端木燁一驚，“竟然是扶桑國人？”

司劍道：“是，咱們不是將扶桑國的細作都收拾了嗎？他們不往玄武國安插自己國家的人了，竟然暗中控制了一個牙行，訓練奴仆，專門往大戶人家安插細作。”

凌飛飛咬牙切齒的道：“我們不讓他們安插眼線，他們倒是報復起來了！豈有此理，真是骨子里就是強盜！”

端木燁握住她的手，安撫她的情緒，“別生氣了！朕會給他們一個好好的教訓！”

凌飛飛道：“對，絕對不能光拔出他們的細作這么簡單，必須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司劍道：“是不是讓咱們在扶桑的人動手？也殺他們幾個皇子？”

端木燁冷聲道：“那也太便宜他們了。”

大家都看向他，“皇上還有更解恨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