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叫什么來著,叫...”
“我想起來,就是說不出名字...”
“我都快把你名字忘了,真不好意思,哈哈...”
當記憶抵不過時間的滄桑,舊顏拼不過歲月的風霜,我總感覺我也忘記了很多人的名字,這實在是生活中平常到再平常的正常現象。
又或許拿出一個人影像時,你隱約覺得很熟悉,可就是總認為不認識又亦是忘記了ta的名字。
其實我想說的是,感覺有那么一瞬間,仿佛人們都忘記了“祂們的”名字,同樣也忘記了“祂們”的物或事,就感覺“祂們”從來沒有存在過這個世界一樣。
我更想用一個故事來表達這種現狀:
他們抓到了幾只兇狠的棕熊,他們將它束縛在狹小的牢籠,試圖榨取它們的“熊膽”以謀取暴利。熊起初還能用食物安慰,可連手腳都伸展不開的鐵籠中,它們憤怒,它們怒吼,它們竭盡全力撕咬牢籠——它們所想要自由
很顯然,他們發現了這個現象,若是棕熊們一直以這種狀態反抗他們,榨取“熊膽”的數量將大大減少,風險也會隨之上升。于是他們給棕熊們換了更寬敞的鐵籠,讓棕熊好歹有了趴下睡懶覺的空間。
棕熊適應一段時間后,又開始“反抗”起來,活動的空間大了,于是它們猛烈的撞擊鐵籠,去表達自己的憤怒與所想要的自由。
他們想了想,最終決定花點錢修一座“小瓦房”來更替之前的鐵籠。
棕熊似乎很享受這種爭取的成功,于是又這樣安穩度過了一段時間,這期間,他們榨取了許多的熊膽,收益頗豐,可這時,巨熊們又開始反抗,比以往要更激烈,更徹底,“小瓦房”也搖搖欲墜了起來。
他們聚在了一起,共同商討著主意,他們決定修一座巨大的棲息地,有著潺潺的小河,碩累的魚池,更多繁殖的異性,還有屬于它們的熊穴。
棕熊貌似滿足了,成天的時間都在吃魚,繁殖,嬉水,還有睡覺上。他們欣喜若狂,仿佛大局已定,以后的財路從來沒有這么寬敞而“明亮”。修這座棲息地的昂貴的費用對他們算不上什么,因為這僅僅只是“熊膽”利潤的那小數點后的天文數字而已...
結局也正如他們所想,巨熊們不再反抗,吃喝玩樂已經讓他們失去了獸性,同樣的“熊膽”被剝奪后,他們日益失去生機活力,直到“熊膽”被壓榨的一干二凈而死去。不過,他們獲利的不僅僅是“熊膽”更有“熊掌”還有“毛皮”還有血肉和內臟也同樣可以獲利...可謂是物盡其用。
那一批熊死了,不過它們卻延續了后代們,很顯然,后代們一直生活在這個環境,它們早已經習以為常,所以沒有去,哦不,是沒有學習,哪怕是意識到去反抗。
棕熊日益頹廢,就像待宰的“綿羊”。
不過變成綿羊也挺好啊,只是對他們而言那就更好了,獲取羊毛對于它們幾乎沒有疼痛,而綿羊們也絲毫不覺得羊毛屬于自己,于是光著淡肉紅的身體“裸奔”,在草地自由自在的覓食,累了就原地趴下歇息,看著藍天白云去幻想——那多是一件美事啊。
綿羊的羊毛可不像“熊膽”一般極其容易枯竭,活到死,取到死,同樣的皮肉也物盡其用,同樣的收益頗豐。同樣的受他們的“青睞”。
這么看來做他們也挺好,嗯,看上去挺不錯,做起來那更不錯,不過既然寫到了這里,我又想去表達什么呢?算了,其實我也不在乎了,因為這個故事從我寫下它就已經“毫無意義”了,甚至不能像巨熊和綿羊的尸體一般物盡其用,可以說是毫無價值。不過我也很感謝你能看完這個無趣又荒謬的故事。
所以這個故事也就是“祂們”被忘記的原因。
——2022.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