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先整理下現有的線索,現場經過嫌疑人的處理之后幾乎找不到有用的信息,大部分都是受害者本人的血跡.”冬月開始在紙上寫下這些信息
“第一位目擊者聲稱在凌晨1:30看到有一位健壯的中年男性,戴著面具,不確認身份,手上有血跡.”
“第二位目擊者聲稱在凌晨2:29左右看到一位30歲左右的男性瘦高男性身高為180左右,在死者旁邊徘徊,處理過現場的血跡,移動過尸體位置,之后便離開現場.”
“第三位目擊者聲稱看到一個人拿著刀,在看了尸體之后便逃跑了,時間在1:25左右.”
“達莉亞本人則表示對此毫不知情,事發時兩人發生爭吵,王卓便離開了,但后來早上才知道男友死在門口.”
“為什么第二位差的時間這么多?”這個想法只在腦海中出現過一瞬,之后就被無數的想法掩埋了.
“根據受害者描述,我們大概知道了幾位嫌疑人的身份.第一位目擊者看到的尚且不明.”
“第二位目擊者看到的,是鐘男澤.男,31歲,是某私企的經理.沒有前科,沒有家族病史,沒有精神疾病,更在車上沒有熟人.也就沒有仇人了.”
“第三位目擊者看到的,嗯…是曹間,男,42歲,無工作,無家庭,’英雄’事跡幾乎填滿了公安局檔案.剛剛刑滿釋放3個月,最關鍵的是,他曾經參與過中俄國際列車大劫案.”
“但奇怪的是,目前這兩位確定的人,和受害者王卓一點關系都沒有.”
“冬月,你怎么搞來這么多信息的.”槐真看著寫滿一張紙的線索,用敬佩的語氣感嘆道.
“我把事情經過告訴了我哥,拜托他查了一下.”
“他是干什么的啊.”
“我哥在公安系統工作.”
槐真差點就跪下來膜拜冬月了
“冬月,你真是我的救星啊”槐真已是無比感激.
“這里還有一點,提供第三條線索的目擊者,是鐘男澤的妻子顧佳.”
“這里用星標上”槐真的直覺仿佛在提醒他.
此時乘警輕叩門板,得到回應后走了進來.
“槐先生,有什么突破嗎?”
“我們把線索大概整理了一下,你看.”
“待會俄羅斯方面的調查人員來了,把這些提供給他們吧,這件事就算結束了.”冬月在旁邊提醒乘警.
“俄羅斯可能抽調不出警力了…”
“為什么?!”槐真的內心一震
“最近沒看新聞嗎,奇怪的兇殺案在世界各地發生,都和那個’神秘人’有關.”
“莫斯科,基輔,各大城市都發生了,有調查能力的內務部和刑警都調走了.而現在我們已經離開中國境內了,中國警察沒法管…”
“還真是狡猾啊…”冬月在一旁小聲的嘀咕.
而槐真的內心則十分慌張,他不能說不專業吧,只能說絲毫沒從事過.另一個聲音也在腦海出現.
“這件事和我們無關,而且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午后溫暖的陽光,即使是寒冷的冬天,也能感受到,將人照耀的暈乎乎的,周圍的安靜了下來,死寂了下來.
眼前又浮現那個不明所以的場景.
問題的中心如同一個環,繞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最開始.
慢慢從虛幻的場景中抽離出來,手上的廢紙已被緊緊的壓成一團.
此時的房間里,所有人視線的焦點都匯聚到槐真身上.
“你只是個冒牌的私家偵探,這一切與你無關.”
他緩緩站了起來.
“你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嗎?”女聲再次響起,此刻槐真卻并不恐懼,而是將手伸向了她.
眼前又呈現著另一派景色,一片白色的光芒之中,一位黑色長發的,白色連衣裙的少女.躺在那白光中少有的草地上.
好像是桂花的樹枝,纏繞著她的手臂,身體.
桂花香氣四溢,讓人忍不住去觸碰,但這份圣潔感,讓他保持著距離.
“槐真?”輕柔的呼喚聲,再次喚醒了他.
“小同志,能幫我把這幾位嫌疑人叫過來嗎?”槐真指向乘警.在眼神意會過后.幾名乘警離開了車廂.
“你怎么突然就改變了主意了.”
“我想知道,真相.”
“這場案子的?”
“這一切的…”
“我們一起,找出這一切背后的真正兇手吧.”槐真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向對面的她伸出手.
即使這一切背后真相有多么復雜,有多么危險.我也要找到最終的答案,那隱藏在隱匿角落里的卻是無盡真理的答案.
窗外的飛鳥交匯飛過.在明媚的陽光之下,她握緊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