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莫斯科了啊…”冬月看著窗外的城市景色
清晨時暗藍色的天空,照亮了這座城市,冬天還未離去.屋頂上,馬路上,教堂的穹頂上.灑滿了雪,鋪滿了雪.
火車慢了下來,穿梭在城市之中.
“這個,給你吧”冬月將她的隨身聽塞到槐真胸前的口袋里.
“看到這個,肯定能想起我吧.”看著眼前笑著的冬月.槐真心里一陣悸動.但這份悸動,是讓人難受的.
列車快要到達火車站了…能看到一些從這里出發的列車,再次重復著BJ---莫斯科的這段循環.
“我去上個廁所.馬上回來.”槐真站起來,向門口走去.
在門前站立住了.回頭望著冬月,緩緩抱住了她,一高一低的兩人對視著,然后,親吻在一起.
“上個廁所,至于這樣嘛?”冬月面色微紅.
微笑著,槐真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在路上,遇到昨天領頭的乘警,使了個眼色.
乘警點了點頭.隨后便向槐真身后走去.
槐真看著大衣內側放著的手槍,下定了決心.
列車進了莫斯科火車站.冬月發現槐真依然沒有回來,想要出門尋找,而此時在維持秩序的乘警攔住她.
“小姐,外面人很擠,不要出來.”
人流緩慢的移動著.火車站樓頂的一雙眼盯住了列車的幾個出口.等著他們兩個出來.
槐真從火車頭駕駛室另一側的門跑了出來,繞過鐵絲網與站臺外側,沿著內測進了站臺.
槐真遲遲沒有回來,此時的冬月焦急起來.
“請問,你們看到那個槐先生了嗎?”詢問乘警,他們一致回答不知道.
冬月隱約感覺到,這幾人好像隱藏了什么.
神秘人透過狙擊槍的瞄準鏡內,看到了從列車后方出口出來的冬月,手上拉著兩個拉桿箱,后面的乘警佇立在門前,感到無奈.
“怎么只有一個?”瞄準鏡里只出現了一個人
“不過,目標也就只有這一個,也沒關系.”詭異的笑著,給手上的卡爾卡諾步槍(樂死了.jpg)上了子彈.
手指貼近扳機,目側目標距離,然后根據風力,目標移動方向,還有距離進行瞄準.
瞄準鏡中的冬月似乎在焦急的尋找著什么.
“那個...笨蛋...”冬月帶著哭腔罵道.
“看來你已經做好覺悟了,遵守我們的約定吧...”
手指就在手指準備扣下扳機的一刻.
有東西頂到了他的頭頂.
神秘人感覺的出來,那是手槍.有人正拿著一把手槍頂在他腦袋上.
“第一次用狙擊槍殺人,不熟練啊,都暴露了.”槐真嘲諷著這個設下各種局算計他們的人,沒想到算漏了這一步.
“所以說啊,槐真,你總能給我帶來驚喜啊.”
“知道就好,把槍放下吧.”
神秘人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狙擊步槍.站起身來.
“原來我的狙擊位置正對著陽光啊,被你看到反射了.”
一邊搖著頭,無奈的苦澀的,笑著自己的失策.
“看來以后還要多練習啊.”
“不會有以后了.”喘著粗氣,盡力抬著槍瞄準著.
好不容易趕上了的他,由于體能消耗感到有些眩暈.眼前的神秘人是重影的.
“嘖,看來你猶豫了,可不能大意啊,戰場上的局勢是千變萬化的.”
暈眩中好像聽到腳踏在樓梯上的聲音,回頭望去,那個帶著口罩的男人出現在樓梯口,槐真想要轉過身舉槍還擊.可是被男人搶先一步,一槍打在了槐真的胸口.
一股沖擊力在槐真的胸前擴散開,將他重重的推倒在地上.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最后兩眼一黑,他的意識在一瞬間被抽走.
但眼前,總有一個揮之不去的人影
“先生,要不要殺掉他”看著胸口槍擊的痕跡,戴著口罩的男人說道.
神秘人舉手制止了他
“也算是出乎我的意料了吧.”
神秘人帶著男人離開了.
“槐真,這一次,是你贏了,不過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贏回來.”
最后側目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槐真.向樓梯間走去,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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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剛,冬月和乘警,還有站臺上值班的警衛都聽到了槍聲.
幾名值班的警衛帶著槍沖上了樓,可是在屋頂,只看到倒在地上的槐真,和手上的一把手槍.還有,他胸口的彈孔.
冬月捂住了嘴,眼淚從雙頰流了下來.
慢慢走上前,看著靜靜躺著的槐真,內心的悲傷就要如同決了堤的洪水一般爆發出來.
蹲在他身邊,握住他的手,是冰冷的.
樓頂上只能聽到警衛搜索的聲音,和冬月的抽泣聲.
“冬月,別哭了,我還活著...”
“!!!”冬月驚訝的望著醒過來的槐真.
“我都快要...凍死了...救救!...救!!!”槐真突然被冬月緊緊的抱住.
“啊啊...啊!你這是...想要...掐死我嗎?...快松開啊!...”
冬月緩緩的放開手,那雙赤紅的雙瞳盯著他.可與她赤紅色的瞳色不同,此時她的眼里,充滿了溫柔.
槐真用全身的力支撐著自己站起來.
“對不起啊,你送我的隨身聽壞了.”槐真從口袋里掏出被打出一個孔的隨身聽,電池和電子元件暴露出來.
“沒事...再買一個就好了...”
冬月笑著,欣慰的笑著,感動的笑著,熱淚從眼眶中迸出,帶著一道長長的淚痕.
兩人在此刻緊緊相擁在一起...
第十四站,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