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堰趕忙開口解釋,“里面還有個老婦人,在這片百姓里風評還不錯,樂善好施,故而周圍的人都會幫忙給他們掩護,跟那人是養母子的關系。”
說完聞堰站到門前扣了三聲。很快里面響起腳步聲,眼見那門要被打開了他迅速往傅泠臉上套了個面具。
門打開了一條縫,露出半張黢黑的臉。那人眼睛閃著精光,警惕的看了看門外的兩個面具人,盯了半晌,才出聲詢問。
“你們是誰?來干嘛?”他嗓子沙啞得有些刺耳,傅泠還眼尖的看到他脖子上的刀疤,一直蔓延到衣服里面,看樣子像是到胸口。
聞堰干笑兩聲,舉起手掌沖他揮了揮,“兄弟,我們是來拜訪何姨的。”
那男人聽了,冷笑一聲,“她不在。”
聞堰嘴角一抽,心生無語。倒是傅泠忽然開口,“我們可以進去等。”
男人有些不耐煩,想要關門,“都說了不在,你們臉皮這么厚呢。”門沒關上像被什么東西抵住了。
男人低頭一看,門下面插著一只腳呢。傅泠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到那只頑強的腳了。
她充滿贊賞的眼神看向聞堰,聞堰面具下的眼睛瞪的老大,背后的手都緊緊的握著,“呵呵”的笑了兩聲。
那男人兇狠的目光瞪向聞堰,威脅道,“這腳你若不想要,我可以幫你把它摘掉。”
說著他就把手伸向聞堰的腿,卻被一只纖細卻有力的手握住。
傅泠面具下傳出陰森的笑聲,“你可賠不起我兄弟的腿,我們只是想見見何姨你急個什么勁?莫非你把她怎樣了?”
那男人腦門冒冷汗,這戴面具的女人力氣大不說,還輕輕松松抓住他的手,他下手速度可是很快的。
而且她身上有一股子狠辣的殺氣,就算她刻意隱去還是會不經意間散發出來。
三個人在門邊僵持著,男人身后的屋子傳來一道聲響,隨后有人輕輕喚了聲“阿山”,雖然很小聲,但以他們的耳力還是聽到了。
那男人聽到聲音臉色從剛開始的陰霾轉變成擔憂,急忙掙脫開傅泠就往里面跑去,也不管他們了。
聞堰一掌推開門蹲下身捂住被夾的腳,面露難色,吐出一句“我*你大爺。”
傅泠伸手撈起聞堰跟在男人后頭,等進了里屋,那男人一臉慌張,懷里抱著一個老婦,旁邊倒了張椅子,應是老婦摔了的。
待那老婦人緩過氣來,男人才扶著她坐好,給她倒了杯水。老婦人接過水喝了口才慢慢問出句話,“阿山,是有客人嗎?”
男人瞥了眼氣定神閑站著看的兩人,悶悶的應了聲是。老婦人臉色還有些蒼白,她開口斥責道,“那你怎么這么久還不把人家請進來?這可不對,阿山,別怠慢了客人。”
從進門開始傅泠和聞堰只是在旁邊看著,這老婦人眼神空洞,做事都用手去摸索,是失明的表現。
聞堰和傅泠對視一眼,聞堰趕緊出聲,“何姨,打擾。我們有個親戚曾受過你得恩惠,所以我們是特地來拜訪您的。”
何姨咳嗽兩聲,搖搖頭,“公子哪里的話,只不過小恩小惠罷了,公子的親人是誰我也不記得了,勞煩你們惦記。”
聞堰又接著說,“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您不記得沒關系,就當我們來看望您吧。”他視線又轉到男人身上,“只是不曾聽他提起過您旁邊還有他人?”
何姨只能從聲音判斷人的位置,她拉著男人介紹起來,“啊,這是我的養子,何山,他脾氣有些差但人是好的,如果剛才有冒犯到公子……”
“無礙,至少不會被人欺負了去。”聞堰鞋里的腳趾頭卷了卷,咬著牙的說,這小子不愧長的身高體壯的,力氣倒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