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年級開始,我變的越來越融入了學校的環境。在班里也有了好幾個要好的同學。
課間十分鐘,在教室前面的空地上玩耍是最開心的時刻。往往是玩得正在興頭上時,上課鈴就響了起來。于是,上課經常心不在焉盼著下課。下課鈴再次響起時,歡呼著一窩蜂涌出教室,接著玩游戲。一度玩跳皮筋跳得忘乎所以,邊跳邊高聲念著順口溜很是開心。
與同學整天泡一起還覺得沒夠,放學似乎都不想分開。
放學前,老師每天會留一點作業。我便會約好吃完飯到附近誰家一起寫作業。周末,老師會多留一些作業。我經常會和同學約定星期天到更遠的誰家去一起寫作業。
我很少帶著同學到我家,因為我家弟弟多太鬧騰。也絕對不會帶著同學到姥姥家寫作業。倒不是姥姥不好客,而是我很小就明白姥姥家再好也不能算是我的家。我在姥姥家都是主不主客不客的尷尬身份,無論怎樣都沒資格帶著我的同學打擾姥姥家的清靜。因此,想和同學一起寫作業去同學家是最理想的選擇。
我去過好幾個同學家,去的最多的是比我成績好的一個女同學家,我喜歡她的機靈,性格也溫和。也去過成績不如我的同學家,不過我選擇的同學都有一個共性,就是性格好,不挑事。
有時會約上三四個同學到同一家,老師留的作業并不多,我寫作業從來都不磨蹭,很快就能寫完。其實找同學一起寫作業純粹就是為了躲開家里大人的借口,因為寫完作業還能在同學家院子里玩耍一會兒。書包里就裝著布球,扔沙包是常玩的,也玩跳房子。
如果在家里寫作業,不但弟弟們不時搗亂,而且奶奶還煩我,她總希望我停下來先去地里給豬挖野菜,要不就是讓我照顧三弟。在奶奶眼里,我寫作業簡直就是誠心和她作對,是我刻意逃避干活的慣用伎倆。慢慢的,我也懶得爭辯了,干脆背著書包到同學家去。
一段時間后,班里幾個要好的女同學誰家在哪里住都搞清楚了,誰家有弟弟妹妹一清二楚,誰家大人和善好客也明白了,于是會鎖定最適合聚集的一兩家作為經常去寫作業的地方。
偶爾有同學去我家一般不是為了在一起寫作業,多數情況是有要好的同學沒有去過我家,鬧著要到我家認個門。同學到我家后,奶奶熱情地上前招呼,母親只是微笑著。聰明的女同學大有討好我家大人的嫌疑,她們在一致夸贊我腳上穿的布鞋真好看,一定是母親手巧等等。我只讓同學停留一小會兒就會帶著她們離開。
雖然我不會帶著同學到姥姥家,但明哥會把他班里的最要好的男同學帶回家寫作業,寫完作業還要打撲克。他們人數不夠時會喊我,玩過幾次后,姥姥不讓我和一幫男孩子玩我便不玩了。相對來說,我感覺明哥他們男孩子玩的游戲遠遠不如我們幾個女同學玩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