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上學。”
喬菁看向白云瀾,隨機笑了:“上學好啊,瀾瀾你之前上幾年級?我讓你陳叔叔給你辦。”
喬菁暗暗踢了陳鵬一腳。
陳鵬也不吃了,馬上表示,“盡管說,叔叔盡量滿足你。”
白云瀾面色平靜,“我沒上過學。”
“噗!”陳雅沒忍住嗤笑了一聲。
喬菁還想給她介紹江城的學校,話就卡在嘴邊,腦子也一時轉不管來,干巴巴一句:“為什么?”
白云瀾還真認真考慮了一下,融合的這一年多事情挺多的,她一時間沒考慮上上學這事。
“沒時間……”她老實說著。
陳雅又笑了,被陳鵬盯了一眼,換了一副面孔,滿目憐憫,“妹妹之前沒上學,都忙些什么?”
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白云瀾又是認真想了一下,忙的事情比較多,炒股,在Q網賣藥,幫煩人的家伙掃尾啥啥啥的……
哦對了,她還把上一世的經歷寫成了小說,聽萌萌小娘子講,好像還挺火的,還有公司想買版權呢。
當然,這些話白云瀾不想講,他們暫時接觸不到這些事情。
“每天幫爺爺放牛、放鴨子,還要幫奶奶種地什么的。”白云瀾說的面不改色。
遠在大窯村的村長爺爺連打兩個噴嚏,嘶,奇怪,誰在說他壞話?!
這樣子落在喬菁等人的眼里,就成了自卑。
喬菁眼睛瞬間紅了,心里全是自責和心疼。
她的女兒,這些年過的真是太苦了……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啊!
“媽媽,你怎么哭了呀。”陳思宇年紀小,不懂剛剛白云瀾說的那些話,看到喬菁哭了,心慌地給她遞紙巾。
喬菁接過紙巾,扯著笑,“小寶,媽媽沒事。”
陳鵬關切地安撫喬菁,他知道白云瀾在她心里的地位,又怎會不知道她心里的難受呢?
白云瀾知道,多半是自己的話說錯了,惹得喬菁傷心了,不知道說啥哦,只能干巴巴補了兩句,“我過得挺好的,婆婆爺爺都很疼我…”
她不說還好,喬菁已經在慢慢控制情緒了,可這一說,喬菁的眼睛更紅了,忙轉過頭掩飾著。
唉,這怎么哭得更厲害了.....
白云瀾無奈,把嘴閉上不說話了,默默地撫順喬菁的后背。
頭疼……
晚上書房
“瀾瀾,你知道我為什么叫你過來嘛?”陳鵬坐在沙發上問。
白云瀾點點頭,“大概知道。”
陳鵬把茶幾上的冊子推到白云瀾那,語重心長的說:“這冊子上,是江城所有學校的簡介,除了江城一中和育才五中,其他的任你選,叔叔幫你解決。”
白云瀾不明所以,“叔叔,你打算怎么解決。”
陳鵬略帶得意,“這不簡單,砸棟樓不就好了。”
白云瀾眼睛放光,哇哦,鈔能力誒!
不過…
“我想去一中。”白云瀾不為所動。
也就一中教育質量好一點,其他的她看不上。
陳鵬一噎,這孩子怎么跟他反著干呢!
“瀾瀾,一中我沒辦法操作啊。”陳鵬頭疼的捏捏眉心。
“一中校長譚松文,早年間是從京城調任下來的,背景深不可測,江城多少豪門想跟他搭上關系,都沒成功過。”陳鵬取下眼鏡,苦口婆心。
“譚校長最是剛正不阿,在位數十年,一中沒有出現走后門的。”
陳鵬說這些,是想讓白云瀾知難而退,砸錢進一中根本行不通。
白云瀾倒是沒想那么多。
那個死老頭人設立的挺好啊,怎么網上的時候這么欠揍呢?
她誠懇地對陳鵬說,“陳叔叔,我知道你說這些是為了我好,但我說進一中沒想讓您花錢,您放心吧,我有辦法。”
白云瀾的話陳鵬信嗎?
他當然不信啦,一個剛從農村出來的小孩能有什么辦法。
陳鵬見白云瀾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不由得有些氣急,他賭氣道,“隨你吧,這事我不管了。”
偏生白云瀾沒看出來,還真以為陳鵬答應了,連連道謝。
“謝謝陳叔叔。”白云瀾挺高興的,她覺得陳鵬挺上道的。
“對了陳叔叔,你能幫我把戶口遷到江城嗎?”白云瀾笑著說。
陳鵬皮笑肉不笑,“你不是挺能耐的嗎怎么不自己遷呢。”
白云瀾一臉無辜:“我還未成年啊叔叔。”
陳鵬沒辦法,只得連連點頭:“行行行,我給你辦。”
白云瀾真的挺開心的,她媽找的這個男人不擦啊,上道。
一頓感謝后,白云瀾就回房間了。
陳鵬氣泄了,他覺得這孩子多少有點樂天派,算了,誰讓是菁菁的孩子呢……
“喂,高秘書,你試著聯系一下一中的領導,看他們缺不缺教學樓……”(巴拉巴拉)
上午,江城一中。
校長辦公室。
“譚老,求求你了~”一個一米八幾大高個對著譚松文撒嬌。
譚松文樂呵呵地,也不看他,一手扶著老花眼鏡,一手翻著書:“小封啊,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就算你爸媽來撒嬌,都不一定說得動我。”
封遲一噎,他爸媽撒嬌?畫面太美,他不敢想……
“譚老,您難道真的要在江城呆一輩子嗎?”語氣里是滿滿的無奈,“現在京城局勢動蕩,您就回去幫幫我們吧~”
譚松文充耳不聞,繼續看自己的書。
封遲也沒有辦法,只能繼續說,“你當年負氣離開京城,發誓不再回京,當年的事……”
譚松文重重的合上書,打斷他的話,“小封,你要是沒什么重要的事,就先走吧,我約的人要到了。”
“這怎么不算重要…”的事。
“叩叩……”
“老頭,我來了。”門外白云瀾看著他們,“有客人嗎,那我等一會再來。”
“謝謝啊,你先…”出去,“唔唔!!”
譚松文捂住封遲的嘴,推著封遲出門,“哈哈,沒事了,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封遲:!!?!
“哦,那我們來談談…”后面的話,關上門封遲就聽不見了。
封遲郁悶得打腦殼,上車了一個勁跟男人嘮叨:“譚老死活不松嘴,京城那邊我們只能另想辦法了,南哥,我沒轍了。”
君南霄修長的手指盤著柚木制成的佛串珠,思考著京城方面的對策。
讓譚老出手,自然是最直接、簡單的方法,對他們的損耗也最低。
可眼下,幾次尋求無果,只能……
這般想著,君南霄眼中閃過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