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伯爵的憤怒
- 大清:我被吸血鬼初擁了
- 芳蹤覓影
- 3085字
- 2022-05-13 17:06:18
徐灝一覺醒來才發(fā)現(xiàn)到了第二日的傍晚,雖然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晝伏夜出的習(xí)慣,但在心理上他還有著一絲不適,總感覺安靜的夜晚應(yīng)該是悶頭睡覺的時候,但對于吸血鬼來說,夜晚,才是一切的開始。
徐灝起來后突然一時心血來潮,想看看伯爵躺在棺材里的模樣,但一想伯爵精力比自己充沛很多,以往都是比自己先醒來,想必現(xiàn)在也早已醒來上去或出去辦事了。于是便起身來到伯爵放置棺材的內(nèi)室,他先是奇怪的看了看自己那副黑楠木棺材,說不出的怪異,皺著眉頭用手摸了一把,然后隨手將伯爵棺材的蓋子揭開,徐灝本意是想對比一下兩只棺材的不同,因為按照以往伯爵的習(xí)慣,這個時刻伯爵已經(jīng)起床出去了。
但在大理石棺蓋揭開的一剎那,徐灝看到了棺材里的情形,不禁驚得兩眼大瞪、嘴巴大張,虧得他反應(yīng)靈敏及時將自己嘴巴捂住才沒有叫出聲來,原來,沉睡中的伯爵皮膚干枯、眼窩沉陷,滿臉都是凹陷不平的褶皺,整個身體都呈現(xiàn)出一種蒼老的暗青色,頭發(fā)也是灰白的毫無光澤,難道——他突然死了!?
正在此時,伯爵干癟、毫無血色的嘴唇一張,眼皮動了一動,在這一瞬間便醒了過來,看到正站在棺材邊上的徐灝,伯爵忽的一下從棺材中坐起,緊接著一下從棺材中跳了出來,臉上再次展現(xiàn)出極度憤怒的表情,血紅的眼睛、獠牙和指甲也一下子長了好幾倍,伯爵一下子搶到徐灝的面前,用自己長長的指甲掐住徐灝的脖頸,憤怒的咆哮道:“你—想—要—干—什—么?恩?回答我?想用尖尖的木樁刺出我的心臟?用銀子彈崩爛我的腦袋?還是想伸出你的獠牙刺出我的脖頸!?”徐灝被伯爵的樣子嚇得半死,只得強壓住自己的緊張,向伯爵擠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嘿……早……早上好,伯爵大人,我只是……只是向你問安來的,沒有別的意思,你是我的前輩、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會害你呢,再說,以我的能力,那也是不現(xiàn)實的,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毫無惡意1伯爵的指甲將徐灝的脖頸掐得生疼,見徐灝這么說,伯爵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氣,狠狠的說道:“記住,年輕人,不要做會惹我不高興的事,雖然你是我的后代,如果你把我激怒的話,我也無法保證你的安全。”說完一把將徐灝扔到了墻上,徐灝被這強大的力道震得頭暈眼花了好久才慢慢的爬了起來,他算是第二次領(lǐng)教了吸血鬼王的憤怒,跟著這樣一個危險、易怒又多疑的前輩,以后更要處處小心了。
伯爵起床后一直坐在上面廳里的茶幾旁飲用美味的血液,徐灝在地下室呆了許久,不能確定伯爵現(xiàn)在是不是平息了怒氣,所以一直也不敢上去,但徐灝想到,自己不可能一輩子躲著他,便從酒柜最下層取了一瓶標有紅色數(shù)字的少女之血和一只空杯子,大著膽子向上面走去,伯爵看見徐灝上來,冰冷的眼神朝他看了一眼便猶自喝自己的美味血液去了。
徐灝坐到茶幾邊將手里的酒瓶打開,倒?jié)M了一杯恭恭敬敬的遞給伯爵,說道:“對不起,伯爵大人,我為剛才的無禮真誠的向您道歉,希望您能原諒一個后輩的幼稚和無知。”伯爵鼻子里邊冷哼一聲,眼神微微一變,朝徐灝瞟了一眼:“不,我現(xiàn)在心情不好,需要這個。”說著,舉了舉茶幾上的另一瓶血液,徐灝看了一眼,竟然是最上層那瓶藍色數(shù)字的55/1874.11.3,一個近于老年男子的血,徐灝一臉疑惑,沒明白伯爵不同的心情下該是喝什么樣的酒。
伯爵感覺到了徐灝的疑惑,說道:“少女之血,香甜清爽,最適合睡前小酌,那樣你會做一個美妙的好夢;少男之血,清新溫暖,最適合從冰冷的地下醒來飲用,它會驅(qū)除你一夜的噩夢;而青年之血,醇厚、柔和,最適合餐后飲用或與朋友分享,至于老年之血……苦澀之中透著幾分辛辣,然而卻有一種悠悠的厚重的回味,最適合心情煩悶之時的發(fā)泄;我現(xiàn)在喝的就是老年之血,另外還有一種人世間的至尊美味——那就是充滿芬芳、令人無限迷醉的嬰兒之血!三歲以下嬰兒的血!那是上天對于我們血族的恩賜。但是,將不滿三歲的嬰兒殺死,這對于他們的父母來說是相當殘忍的,而且會加重人類對于我們的怨恨,所以,就算我們是嗜血的族類,也不會毫無節(jié)制的去觸怒那些人類,一旦被人類纏上,血族的日子也會很不瀟灑的,這也是我們盡可能不去獵殺更容易得手的嬰幼兒的原因,這……算不算得上是我們血族對于人類的仁慈呢?”說完,伯爵帶著幾絲戲謔的看向徐灝,徐灝一時不知如何接下去,便問道:“伯爵大人,您是原諒我了么?”伯爵冷冷的眼神盯住徐灝,指著徐灝拿上來那瓶少女之血,沉聲說道:“如果你肯飲下一杯少女之血,我就原諒你。”徐灝冷漠又絕望的搖了搖頭:“不……不,這不可能,我無法接受飲用同類的血……”伯爵再次憤怒,吼道:“艾塞亞!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我們是貴族,我們跟那些卑賤的人類是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的!你什么時候才能夠接受這個現(xiàn)實!?”徐灝再次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逼我。”“既然死,你也不服從我的命令嗎?”伯爵冷冷的說道。
“別的都可以考慮,就這個,即使是死,也不行!”徐灝更加斬釘截鐵。
伯爵又一次大怒,一把掐住徐灝的脖子,長長的獠牙甚至已經(jīng)抵住了徐灝的動脈,伯爵口中噴出血腥的氣味,在徐灝耳邊說道:“你要是再敢違抗我,我將收回我神圣的血液。”徐灝視死如歸,此時反而平靜了下來,伯爵見徐灝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也漸漸失去了興趣,手一松將徐灝扔在椅子上:“好吧,你這個固執(zhí)的家伙,還真有點像我當年的樣子,你知不知道在我們先進的西方國家,人類的血液已在醫(yī)學(xué)上做為臨床的應(yīng)用,有不少受重傷的患者都是因為輸了血才保住了自己的生命,而各醫(yī)學(xué)機構(gòu)每年都有大量的血液采集活動,對于他們來說,血液可以說也是一種商品,只有在你們這樣落后的國度,血液才被看做是一種禁忌!你這個白癡!”徐灝心里也是一愣:應(yīng)用?商品?胡說八道,騙人的理論。但他知道伯爵正在氣頭上,也不去反駁他,只默默坐在那里。
兩人沉默了許久,氣氛有些尷尬,為了打破尷尬,徐灝說道:“伯爵大人,我們今天的課程還要繼續(xù)嗎?那個……掠行我還需要繼續(xù)練習(xí),還有那個召喚術(shù)你今天可以教給我嗎?”伯爵看了看徐灝,說道:“今天我有事,一會兒要進城去談一筆房產(chǎn)生意,另外,我們現(xiàn)在的住處太過簡陋,我打算過幾天找人再重新修建一下,以后這里可以做我在京城的行宮,你可以自己在附近練習(xí)一下掠行,不過不要走遠。”徐灝點了點頭,伯爵又問道:“不出去獵食就要挨飯,我現(xiàn)在有貯存的血液飲用,你今天拿什么做食物?”徐灝坐在伯爵的旁邊一直聞著從酒杯里飄出來的血液的香甜味道,心里早已忍耐很久了,只是他一直堅持不飲用人血,所以才強迫自己克制饑餓的欲念,伯爵這一提,徐灝心里倒是一慌,用舌尖輕輕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說道:“我還忍得祝”伯爵輕輕一笑:“如果血族活得都像你這樣可憐,那活著還真是沒有什么意義了,不要虧待自己,一會兒自己出去找點東西吃吧。”徐灝點了點頭,看來今天召喚術(shù)是學(xué)不成了。又過了一會兒功夫,伯爵穿戴整齊出發(fā)了,徐灝便來到了野外練習(xí)掠行,一直練了大半天,掠行的速度又比之前快了不少,但已經(jīng)餓得實在沒有力氣再動了,看離天亮也不遠了,便琢磨著今天獵個什么動物來吸血,在野地里尋找了半天才在一顆樹頂上發(fā)現(xiàn)一只不大的貓頭鷹,徐灝也顧不得挑剔,縱身上樹將那只貓頭鷹輕而易舉的便抓在了手里,顧不得回去再吸,徐灝從樹上跳下便扯開貓頭鷹的脖子一口氣將血液吸干,雖然味道有些怪怪的,但總算勉強給肚子墊了個底,吸完之后他又小心翼翼的將貓頭鷹的尸體挖個坑埋好,這才緩緩的向住處走去。
一路之上,徐灝想起伯爵離開之前說的那句話:如果血族活得都像你這么可憐,那活著還真是沒有什么意義了。結(jié)合眼下自己這種整天半饑不飽的狀態(tài),徐灝不禁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番,不這樣又能怎么樣,伯爵活得高貴又瀟灑,想像他那樣,必須兇殘、陰狠,視生命為草介,我徐灝還做不到,起碼現(xiàn)在還做不到,以后呢?以后的事情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