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止行帶沈寧安到席位上入座,讓她坐在自己身邊,他在耳畔低低道:“往后不想應付她們的時候可以不應付。”
沈寧安聽來有些耳熱,沒做聲。
余笙先前去找沈小憶去了,所以沒和沈寧安一起。
眼下一家三口來,余笙也得應付一番夫人們的招呼,然后過來與沈寧安坐在一起。
沈小憶天真又高興地喚道:“姑姑,姑父!”
宮宴上,沈寧安和余笙、沈小憶坐在一處,笑容明艷,十分高興。
趙止行時不時給她布菜,她也沒顧得上別扭。
宮宴上也欣賞到不少歌舞,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還有官家小姐們主動獻上才藝。
沈寧安瞅著她們,不由有些警惕,拉拉余笙,道:“嫂嫂你看,她是不是在對玄二哥暗送秋波?”
余笙:“這……”
沈寧安緊緊盯著,道:“那些夫人們讓自家女兒獻藝,又不是單純獻藝,肯定是千方百計想讓玄二哥瞧上。”
沈寧青冷冷來一句:“管好你自己,需要你操這閑心嗎?”
沈寧安瞥了瞥他,道:“男人就這德性。”
沈寧青沒與她計較,只是看了趙止行一眼,道:“你肯定沒想到你娶回家的是這么個玩意兒。”
沈寧安一聽就有些炸毛,道:“沈寧青,你斗不過我你就告爛狀,你做個人吧。”
沈寧青冷笑道:“你告我的狀告少了?”
余笙就對趙止行靦腆又不失禮貌地笑笑,道:“趙將軍慢慢習慣就好。”
趙止行應道:“無妨,她這樣挺好。”
沈寧安瞪了沈寧青一眼,對趙止行道:“你別聽他的,明明是他脾氣又怪又臭,還好意思說別人。”
后來宮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玄魚就中途退場了。
緊接著宮娥就到沈寧安和余笙這里來傳話,說是皇后有請。
兩人便也離了宮殿,去暖閣里參加三人的小聚會。
三個女子也還和從前一樣無所顧忌,等后來趙止行跟著沈寧青和蘇言卿一道尋到了這里來時,桌上酒壺都倒了好幾只。
她們喝高興了,正拉著一群宮女玩游戲。
沈寧安不知哪里習來的一副油嘴滑舌的腔調,眼下正蒙著眼睛,一邊摸索,一邊笑嘻嘻道:“小娘己~一會兒要是被我抓住了,我要先這樣,然后再那樣喲~”
說著,兩手還在半空抓了抓,顯得十分滑稽。
然后她就感覺前一刻還很高昂的大家,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沈寧安道:“你們都躲著了嗎,別以為不出聲我就抓不到你們了喲~”
她心情好,哼起了秦淮河邊經常有的十八摸。
沈寧青黑著臉,但他此刻感覺竟然還好。因為這貨已經嫁走了,以后要丟臉也丟的不是他的臉。
沈寧安朝這邊摸索著過來了,她腳下虛浮,一下子就抓住了一人。
然后她捏捏對方的腰,又摸摸對方的胸膛,怎么手感一點都不軟,而且胸脯還很平?
沈寧安就笑著道:“小魚,你叫了太監也來一起玩嗎?怎么我抓住的這個不像宮女,更像個太監啊?”
玄魚的聲音就在側后方響起,有些尷尬傷神:“寧安啊,他也不是太監……”
沈寧安一把揭了眼罩,醉眼迷離地一看,她臉頰紅紅的,半晌才把他認了出來,手指點點他的胸膛,道:“你是趙止行。”
她回頭迷茫地望向沈寧安和余笙,“他怎么來啦?”
不等兩人回答,她又下意識地往桌子底下躲去,連忙道:“我先躲躲啊,別告訴他我在這里!”
趙止行:“……”
沈寧青道:“趕緊把她弄走吧,省得丟人現眼。”
出宮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沈寧安是被趙止行抱著出宮門,然后上馬車的。
出來風一吹,她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今晚上看得出來,她是真高興。
只可惜,她與她的朋友、家人們在一起時才這么高興,與他在一起時不會這般放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