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不愿意,只是云竹是師姐帶出來的人,跟著我無名無分的只怕委屈了她。”
“云竹,本王將你賞賜給秦公子,你委屈嗎?”軒轅啟問道。
云竹臉頰微紅,這賞賜來的措不及防,她雖然分不清自己的心意,但也知道這王府里,王爺說了算,她低頭說道:“回王爺?shù)脑挘芩藕蚯毓樱桥镜臉s幸,只要秦公子不嫌棄,奴婢自當(dāng)盡心盡力。”
“聽到了嗎?”軒轅啟看向秦墨。
秦墨聽出來了,軒轅啟就是故意的,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應(yīng)下來,可這顯然對云竹的名聲不好。
“多謝王爺厚愛,只是大局當(dāng)前,在下無心個人私事,而且等事情塵埃落定,秦墨自當(dāng)離去,天涯海角居無定所,秦墨不想耽誤云竹姑娘,她該有個安穩(wěn)。”
人與人不同,云竹最好的選擇就是安穩(wěn)。
軒轅啟冷哼一聲,“你倒是為人著想,與你師姐不同。”
秦墨無言以對。
還真是人走茶涼,師姐走了也不過百天,他就話里話外地數(shù)落師姐的不是,也不想想師姐是為了誰,連命都不要了?
聽一次兩次他還能忍住,說得多了,他便有了些脾氣。
“王爺,師姐最是重情重義之人,她為了保全王爺命都沒了,王爺就算不感念師姐,也不該如此詆毀她。”
軒轅啟突然變了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聲音如冰。
“你大概沒搞清楚,本王何時需要她保全了?本王身為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難道還保不住自己的命嗎?就算保不住,本王寧愿死也不會讓自己的女人替本王死!一廂情愿替本王死,本王就該感激涕零嗎?
你錯了,本王只會恨!恨那個罔顧誓言,一廂情愿替本王做決定的人!你懂了嗎?”
四目相對,秦墨眼神閃爍了一下。
他應(yīng)該懂嗎?
“王爺冷靜,我懂不懂并不重要,師姐香消玉殞已經(jīng)是定局,師姐的衣冠冢的事情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只等拿到師姐的生辰八字,便可以選定時辰立碑了。”
聽到秦墨的話,軒轅啟的臉色徹底沉下去,“本王說過,本王最恨的就是欺騙,你既然這么巴不得下葬,本王成全你!”
扔下話,軒轅啟拂袖而去。
秦墨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才驚覺后背早已冒出了一層冷汗。
原來,他如此恨!
嚇得一聲不敢吭的云竹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問秦墨,“秦公子,王爺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總覺得,王爺話里有話,剛剛那些話明著是對秦公子說的,其實(shí)是說給姑娘聽的。
難道——姑娘還活著?
對上云竹滿懷期待的眼神,秦墨終究是移開了視線,“大概是王爺太過思念師姐,由愛生恨吧。”
“秦公子,姑娘還活著吧。”云竹大膽地問道。
秦墨看到她眼中越發(fā)明顯的雀躍,眉頭越擰越緊。
連云竹都察覺出端倪了嗎?
如此,軒轅啟怕是已經(jīng)篤定了!
他喃喃道:“大概還活著吧,師姐一直活在我的心里。”
云竹臉上剛剛綻放的笑容凝固,收拾了碗筷就走了,臨走的時候說道:“秦公子不若姑娘磊落,若是我問姑娘這樣的問題,姑娘必然會給我一個明確答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