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秦諾的東西,絕不能入城。
軒轅啟放下茶盞,手指曲起,隨意地敲打著桌面,“本王也正有此意,秦公子覺得將那十艘貨船的陪嫁物品,安置在哪里比較妥當?”
“既然是公主的陪嫁物品,自然十分貴重,在下認為除了嫡公主與隨行人員的物品,其余物品應暫時安置在船上,待王府擴建出能妥善安置的庫房,或者另覓別院,再行處理。”
軒轅啟笑了笑,“秦公子對秦諾很是戒備的樣子,姓秦,難道你也是秦國皇室的人?”
秦墨沒有否認。
軒轅啟臉上的笑意加深,“秦國以女權為尊,即便是皇室也不例外,秦兮為雙生都不受待見,秦公子身為皇子,日子豈不是更加艱難?”
秦墨頷首。
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這段時間例如這樣的問題,軒轅啟幾乎每次見面都會問,他的試探從未停止,他都有些摸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秉持著多說多錯的原則,他現在盡量保持默認。
軒轅啟一點都不意外他的反應,接著問道:“你覺得嫡公主那幾船貴重嫁妝,交給誰處理比較合適?”
這就問到點上了,秦墨毛遂自薦,“在下愿意為王爺分憂。”
“你對嫡公主的嫁妝如此感興趣,該不會是嫉妒秦國厚此薄彼吧?”
軒轅啟貌似開玩笑地說到,可說出來的話卻很胡鬧。
“王爺多心了,我本是秦國皇室中人,又跟在師姐身邊數年,對秦國的風俗跟嫡公主的更了解一些,如此處理事情的時候也更方便些。”
“有道理,那這件事情便交給你去處理,不過事關秦國公主的陪嫁,茲事體大,若是出了差池,本王可保不了你。”
“在下知曉,必然竭盡全力為王爺效力。”
軒轅啟似笑非笑地說了句,“是為本王效力嗎?其實本王時常有種錯覺。”
秦墨有種預感要被刁難,沒接話。
但是很顯然,軒轅啟沒打算輕易地把事情揭過去,自顧自地說道:“玄機老人神機妙算,一手局中局玩得爐火純青,三個徒弟派了兩個到本王身邊,名義上是輔佐本王,可本王總覺得自己是玄機老人棋局上的一顆棋子,一直都在被利用。秦墨,如果你是本王,你會怎么想?”
秦墨臉上的笑容險些掛不住,“王爺只要心系天下便大可放心,師傅一生所求不過是天下太平。”
“那你師傅可有說,如何讓秦諾放棄稱霸中原的野心?”
軒轅啟目光灼灼,始終盯著秦墨。
秦墨被他看得很是不自在,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嫡公主沒有軟肋,自然如銅墻鐵壁一般堅不可摧,不過嫡公主如今到了王爺眼皮子底下,只要王爺用心,自然能想到解決的辦法。”
軒轅啟問道:“你覺得一個男人對付女人最簡單的辦法是什么?”
“……這個,師姐未曾教給秦墨,秦墨相信王爺自有辦法。”
“在戰場上,本王自然有信心贏,但你們秦國玩的是陰招,誰知道嫡公主身上帶了多少東西,能隨時要了本王的命?你預測一下,本王能活過洞房花燭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