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兮兮摸索著,向鐵籠的邊緣爬去。等她爬到了欄桿處,小手摸索著,殷淮看不下去了,站起身走到蕭兮兮旁邊。一只手伸出欄桿接住了饅頭,另一只手輕輕扶著蕭兮兮。
可憐的孩子,在皇宮里養尊處優習慣了,身體太嬌弱了,這才一天就餓暈了。
殷淮雖說只是一個五歲小孩,但是遇到這種情況,他不僅沒有慌張還冷靜的從別在腰間的香囊中取出幾粒藥丸,他側身問剛才遞饅頭的小孩:“有水嗎?”
清冽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四周回蕩。
還是那個細小的聲音:“有……但只有一點點,還是我們私藏的。”
“拿來。”殷淮此刻一點也不像一個五歲小孩。
“可是,這是我們存了好幾天的,而……而且我弟弟已經好幾天沒喝水了,他也很渴。”
殷淮剛想說話,卻被一道更細小,更虛弱的聲音給打斷了:“姐……給他們吧,我還能堅持幾天的。”
那一道聲音似乎還想說什么,可不想違背自己的弟弟,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將水遞給了另一個籠子里的殷淮。
殷淮將藥喂進蕭兮兮嘴里,將她推到干草墊上,又轉頭看向了另一個牢籠。現在已經快到中午了,斑駁的陽光點點照進這個黑暗的地方,卻始終照不全它的面目。殷淮依稀看見了對面牢籠中姐弟倆的模樣。
他們骨瘦如柴,蠟黃的臉上沒有一絲正常人該有的紅潤,看樣子是抓來這不久了。
“咚咚咚”沉重的腳步聲在這個空間里顯得格外明顯。
有人來了。
不是昨天把蕭兮兮和殷淮帶到這里的男人。
換了一個人,看不清真容,但好像又扔下一個孩子就走了。
此時皇宮里,慕辰淵手放在膝蓋上,眼里止不住的擔憂。窗口竄出一個黑影,附在少年的耳邊輕聲說了什么,慕辰淵臉色大變,直接沖外面的守衛喊:“來人!備車前往則封殿!”
“你是說,在落桐街上的一個小巷子里有一扇暗門!”蕭則封不可置信的從龍椅上站起來。
“是的,我的手下親眼看到了有人從那道暗門里下去,手上還提著個孩子。”慕辰淵表面上冷冰冰的說,實際上內心著急的不行。
呵,男人。
“也就是說,兮兮有可能在那里面!”
“是的,有一定的可能。”
“叫將軍府把護南軍調來,你讓你的手下帶路去落桐街,準備抄家!”此時,蕭則封的心情也是急不可耐的。待慕辰淵將那黑衣人喊來時,馬車已經備好了,護南軍全都輕裝出行,決不能打草驚蛇。
落桐街某個不知名的小巷子暗門里
蕭兮兮迷迷糊糊的醒來了,剛想喊秋沫卻被一旁的殷淮捂住了嘴巴。她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鐵籠外的男人。這正是上次綁她來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什么時候又恢復了,她驚異地瞧著四周這一切。
“我的眼睛什么時候恢復了?”
那個男人身邊還站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人,他眼神貪婪地盯著蕭兮兮和殷淮,滿意的點了點頭,從口袋里取出幾張鈔票,拍了拍旁邊人的肩膀:“這次干的不錯啊,折雁,這兩個孩子一看就是上等貨。”
被稱作折雁的男人指了指倆姐弟住的籠子,討好般的說:“朱老板,這兩個孩子其實也不錯,你要不也看看?”
“不用了,這兩個孩子已經夠了。”朱鞏嫌棄的看了一眼倆姐弟,惹得他們倆瑟縮了一下。
木淅嶼:這里說一下,我的筆名以后會改成木淅嶼,不叫木淅淅了,等時間到了,我會改的,我看看誰第一個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