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銳翰對多年沒見的女兒突然重逢,是歡喜,卻沒想到自己的親女兒為了利用自己藏尸,是憤怒更是失望“這么多年你難得回來,你居然要我幫你藏匿尸體!”
“不是尸體,她還有呼吸呢!”阮晴立即說道。
他見自己女兒人面獸心的嘴臉緊皺著眉頭。
“你怎么說出這樣的話,為什么你的所作所為和你媽媽一模一樣!”一屁股坐在,像蟬蛹般脫了皮的沙發上。
“在這么說,我這輩子從來沒做過喪天害理的事!”
阮晴斜坐在他身邊,心里是心亂如麻故意激怒阮銳翰:“所以你覺得很驕傲是嗎!你一身平庸,你一世不思進取你覺得這樣很驕傲是嗎?”
就當她話剛說完只聽清脆的,“啪”阮銳翰呵斥道:“沒大沒小!”
阮晴斜眼,更是委屈,眼淚涌出。
“你為什么打我,你憑什么打我,我做錯了什么你有什么資格打我,小時候你每天拿我出氣,罵我打我,跟你生活的日子就像墮入地獄一樣,如果出生能自己選擇,我都不會選擇在你身邊!”
阮銳翰嘆了口氣別過臉去,阮晴更加的義憤填膺,“出生二十多年來,我第一次哀求你一件事,本以為至少你會答應我一次,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我以為你都能夠原諒我,就算我殺了人,我還以為你一定會理解我!”
阮銳翰坐立不安,想張口,嘴笨,最終閉著眼睛說道:“你走,我求你走!”
阮晴看自己父親這樣,抹了一把眼淚怒目圓睜,“行,你好像看著我入獄你才甘心,那便如你愿好了,我這輩子就蹲在監獄吃牢飯詛咒你過日子。”說著一下子站起。
阮銳翰聽到監獄兩字突然回了神,回想起坐過牢的他太了解監獄的日子,于是也立馬站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驚訝道:“監獄?”
阮晴又抓住阮銳翰手,聲淚俱下哀求,“爸……爸,你就幫我這一次吧,我現在想到的人只有你了,我求你幫我一次,就這一次!”說著一把抱住阮銳翰裝腔作勢的哭著。
端木辰到處找不到人便叫金助理派人前去打探,不到一個小時便有一人急沖沖跑過來。
“少爺,不好了少爺……嚴小姐她……她……醫院停尸房打來電話……”
端木辰聽聞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個腿軟倒在地上,雙手拽著照片放在心口嘔心抽腸的泣不成聲。
阮晴開著那輛車回到了家,停在原來的地方,看著自己沾滿血的手和噴濺胸前大塊大塊鮮血,哆哆嗦嗦嗚咽。
阮元哲蹲在門口,看見阮晴回來,怒氣洶洶快步走到她車窗前,見到她滿身血,大聲質問道:“你把嚴瓊怎么了,快說!你把她到底怎么了?嚴瓊在哪里?”
“這……我怎么會知道!”阮晴假裝鎮定。
阮元哲開啟車門把阮晴拖出車外,推倒墻上重復大聲哭叫,“嚴瓊在哪里,嚴瓊在哪里?嚴瓊呢?在哪里?她在哪里?”說著滿滿蹲下。
她第一件事就是回到浴室內把衣服脫下,用浴霸沖著帶血的衣服瘋狂的搓洗。
沖洗下血水凝聚成一團沖進下水道。
“阮晴,阮晴你在哪里?”長孫云回了來,阮晴聽道長孫云更是害怕,關掉浴室門。
沒料長孫云聽到浴室傳來聲音忙打開門,見到全身赤裸,臉上沾了一絲血,瑟瑟發抖的阮晴。
“阮晴你是怎么了?嚴瓊呢?嚴瓊去哪兒了?”她蹲下來問。
“我……我撞到了嚴瓊了,喝醉酒開著爸的車出去……”
其實長孫云聽到了嚴瓊死去的消息,料到是自己女兒干的,捂著嘴故作驚訝。
“你喝了酒開車?可是,你不是沒駕照嗎?”一把將阮晴摟緊懷里。
阮晴被這一摟更是把剛才恐懼以及委屈放聲大哭。
阮晴被阮元哲的逼問下,問出了嚴瓊在自己家,于是健步如飛般跑回到了家,見到躺在家中床上,全身是血的嚴瓊,還有身旁幫忙擦拭傷口的阮銳翰。
“這是怎么了?嚴瓊,嚴瓊……”說著搖晃著嚴瓊見她沒反應,急著扭頭問阮銳翰。
“她是怎么了?”顫顫抖抖用手撫摸著嚴瓊蒼白的臉……
在海邊隨著翻涌的浪濤聲,舉行著嚴瓊的“葬禮”,這突如其來自己女兒的死亡,嚴陽華更顯得蒼老的許多,戴著白手套把嚴瓊“骨灰”撒入海邊。
身邊的長孫云和阮晴,故作姿態的捂著嘴擠淚的哭。
端木辰捧著嚴瓊的“遺像”心想著‘最終沒等到你’眼淚不自覺的從眼眶落下,手心捏著那根沒有鑰匙的鏈子。
阮元哲家中,幫嚴瓊換好了衣服,阮元哲和阮銳翰身穿黑色布衣在門口,嚴瓊手捏著那個鑰匙項鏈墜子滿滿張開,眼睛也緩慢睜開。
還在崔頭喪氣的阮銳翰見到她蘇醒推了推聲旁的阮元哲,“哎,她好像醒了,她活過來了!”
阮元哲聽到興奮的跳起跑到嚴瓊床邊。嚴瓊模模糊糊中第一眼見到眼前的阮元哲。
“真的什么都記不起來了嗎?”阮元哲拉著阮銳翰來到院中。
阮銳翰聽到這消息松了口氣,看著屋內醒來的嚴瓊,說道,“那,你送她回家吧!”
阮元哲低著頭好像決定下一個主意堅定道:“爸,我們三個人一同生活吧!”
“你這小子是瘋了是嗎?”用拳頭輕輕打在他腦袋上。
“沒錯,我已經瘋了,我就是喜歡她,就算偷偷摸摸,我也要占為己有!”目光如炬看著阮銳翰。
阮銳翰壓低聲音,“但是,她現在什么都記不得了,才會覺得沒事,但是一旦恢復記憶,一旦所有的記憶都恢復了你怎么辦?到時候又會怎么樣你知道嗎?你,我,阮晴,別忘了我們都是共犯,還有阮晴,她現在可是可是名角,前途一片光明,不要讓事態擴大,送她回去吧!”
阮元哲聽到要送嚴瓊回去怎么肯罷休,一把拉住阮銳翰“爸,我們離開這里吧!”阮元哲懇求道。
“什么?”阮銳翰不敢聽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聽信是自己兒子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