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興華公司正在全力期待著寧遠戰(zhàn)爭的結(jié)果,不僅是臺灣,而且和寧遠跨海遙遙相望的登來總部,也沒有第一時間能接受到一手資料,不過這也并不影響臺灣地區(qū)當?shù)氐墓ぷ鳌?
陶學詹在米島工作后參加政校學習,前往巴布亞島負責接替楊向東的職位。隨他一起去的還有2000福建和廣東百姓,而剛剛結(jié)束生產(chǎn)之后的陶溫雅也帶著自己管家前往渤南縣(后世納比雷)。
一邊下船一邊和身后自己剛剛和農(nóng)業(yè)部門派過來的專業(yè)人員討論,“陶小姐,這次我們帶過來的可可樹苗都是兩年的幼樹苗,根據(jù)公司的資料和我們實際的考察最多兩年時間就可以進行第一次的采摘。可以收獲兩斤左右,大明的售價基本上都是成品,一斤大概可以賣2兩左右,如果是西班牙人和荷蘭人采購的話成品就是二兩半到三兩,畢竟我們一直優(yōu)惠大明本土的商人。這次我們帶了1200顆可可樹苗,從我們的經(jīng)驗上看,這種移植過來的樹苗成活率在90%以上。大約可以活1100株。按照我們的經(jīng)驗來說,其實3~4個人就完全可以照顧到這些可可樹,不過這次陶小姐要求的是從收獲種子到培育樹苗的整個過程,所以加上我們這些技術人員和陶小姐安排的工人一共就30多人。照顧這些完全夠了。”
“公司一直提倡我們進行實業(yè),而且也大力扶持我們這些進行實驗的股東,后續(xù)我們公司會繼續(xù)采購可可樹苗和可可種子。”陶溫雅鼓勵到。
“其實我來的時候宋老師已經(jīng)通知我們,我們這里的甘蔗種植面積已經(jīng)有一定基礎。只要陶小姐可以把蔗糖廠建立完成生產(chǎn)蔗糖之后,公司這里的甘蔗就不需要通過其他船只來運輸了。按照時間公司會安排產(chǎn)值來這里將成品運走,順帶將所需要的物資帶過來,而且公司最近在整合商業(yè)運輸船,用來南海和日本以及大明各地的人員運輸,我們這里會設置一個站點。”這些其實在巴布亞島的很多股東都清楚,畢竟留在這里的很多管理人員都是股東安排家里的親戚或者管家什么的需要定期給東家匯報工作,而且很多工人都是為了賺錢孤身一人到達巴布亞島參加的工作。他們很多的親人都在旅順和臺灣地區(qū)安置的,就以現(xiàn)在的渤南縣來說,現(xiàn)在最先完工的是當?shù)卣笤海浯问?2座學校,還有工人得臨時住所,而各個股東的住宅需要自己按照劃規(guī)的建設用地建設自己的房子,陶家和興華公司合作的最全面雖然不是最早的但是關系是有的,而陶家的宅子也和政府大院同時開工,甚至比政府大院完工還要早一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裝修了一些屋子,但是為什么陶溫雅現(xiàn)在來到巴布亞島的原因。而農(nóng)業(yè)部門的專家告訴的這些消息,陶溫雅反而不知道。得知這些消息之后,陶溫雅反而有些欣慰。
此時管家已經(jīng)將船上攜帶的馬車卸載完成,陶溫雅讓管家先把這些技術人才運到陶府。自己看了下文件包中帶著日歷的筆記本。看了一下,今天是周日。于是決定前往縣大院尋找自己的弟弟陶學詹。
“大姐你這么早回到這里干什么?小侄子怎么辦?”在辦公室內(nèi)高高的文件堆后忙碌的陶學詹一邊起身一邊詢問。
“父親明年就會卸任,到一地留守,我想著也就兩三年的時間了。趁著父親身體還算安康。家里的大局有他撐著,我出來跑一下子,”陶溫雅接過熱水說到。
“嗯,行吧,那剛好還有一個事情。”陶學詹一邊說著一邊回到自己得桌案上尋找了一會。終于在密集的文件堆里拿出一份文件,抽出來遞給滿臉疑惑的陶溫雅。
陶溫雅雅一邊看陶學詹一邊講解:“上個月農(nóng)牧業(yè)的部門派了人在我們渤南縣考差了一個月,說我們這里適合農(nóng)牧業(yè),打算搞一個奶牛場。”陶學詹一邊說著一邊對文件上的相關資料指點給陶溫雅。
“登州的劉家在濟州島有熟人,在哪里可以采購200頭奶牛,西班牙人說在南美可以采購,不過他們都沒有興趣做這個事情,反而有興趣出售奶牛。”陶學詹說到。
“其他家愿意做這個事情嗎?”陶溫雅詢問。
“這需要成本,目前其他家都在種植甘蔗木薯水稻菠蘿,這些時間成本短,見效快的。不過葡萄牙人耐得住性子都是種植椰子油棕可可這些有時間成本,但是后期利潤比較大的。”陶學詹說到。
“不過奶牛場確實不僅生產(chǎn)牛奶,牛糞也是很多地區(qū)需要的。”陶學詹提醒到。
“這樣吧,我回去考慮考慮晚上有時間嗎?咱們吃一個團圓飯。”陶溫雅把文件遞給陶學詹。詢問道。
“晚上可能晚一點,9點鐘以后吧。這份文件你拿著,本來就是人手有一份的,只是大姐你剛到不了解,你可以留下這份文件回家考慮一下的。”陶學詹又把文件還給了陶溫雅。
“揚·皮特斯佐恩·科恩給了消息,你暫時在雅加達停留,后續(xù)可能還要接著雇傭你們。有兵力需求嗎?”楊向東與張翼德相對而坐詢問道。
“目前沒有。不過雇傭兵那里提供了名單,很多人可以進入歸化營。”張翼德認真的說到。
“有沒有要離開你部雇傭兵行列的。”楊向東翻開了文件詢問。
“名單上的基本上都要脫離行列,”張翼德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名單上統(tǒng)計有大概500多人。你的兵力夠嗎?”楊向東接著詢問。
“兵力是足夠了。不過需要公司提供一批裝備,還是老樣子。”張翼德小心翼翼的回答。
“這樣吧,500人的名單上的全部撤回臺灣總部,公司再給你安排1000人。你在萬丹蘇丹國的安排不錯,有些人確實不適合在公司內(nèi)繼續(xù)工作。這樣也可以加快這些人的篩選。”楊向東夸獎到。
“后續(xù)有什么指示?”張翼德的心情平復了一些詢問道。
“你帶上這1000人繼續(xù)在巴達維亞港口,揚·皮特斯佐恩·科恩有什么計劃你打個報告就可以了,不過你要配合情報部門在當?shù)氐墓ぷ鳎睏钕驏|提醒到。
將張翼德得事情安頓好后,楊向東決定前往臺灣。
當天晚上快十點時候陶學詹才回到陶府,此時陶溫雅也沒有進食不過也沒有餓著的意思,和管家討論奶牛場時吃了點糕點,得知陶學詹回來陶溫雅與陶學詹的兒子老婆一起出來吃飯。陶溫雅帶了一個在廚師學校出來的廚師做的都是辛鮮坊的熱點菜,陶學詹也有一段時間沒吃過辛鮮坊了,也是大快朵頤,吃了個差不多以后,兒子和老婆也就離開了飯桌,只留下管家和陶家姐弟三人,管家給陶學詹倒了一杯茶水。
“大姐。父親最后一任公司有什么安排?我聽說沈大人最后一任在臺北。”陶學詹笑著詢問。
“父親想去呂宋,不過具體去哪里還需要公司高層開會討論。有遛言說父親要來渤南縣。”陶溫雅喝了一杯熱水后說到。
“那要這么說沈壽岳馬上就要到呂宋島接替臺南副州長,沈大人不得積極的運作到臺北啊。大姐,你告訴我這些流言是不是那些廣東江浙福建的商人傳出來的。”陶學詹見陶溫雅沒有說話反而更加生氣了。“我看他們就是掙錢太輕松了,官商勾結(jié),官商勾結(jié)這種事情害了多少百姓,毀了多少朝代?”
“確實如此。官府欺壓商人是農(nóng)工商商的地位是最低的,也不由他們希望和官員勾結(jié)在一起。”陶溫雅語氣里都是無奈。
“姐,這段時間你一直在照顧小外甥,翠嶼省(現(xiàn)在巴布亞島的名稱)的情況你不太了解。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省份,未來很有可能分成三個省。公司在這里下了很大的本錢,為了吸引這些股東來這里開拓,公司放開了一些對商人子弟從政的限制。”或許是想到了自己的晉升之路。“為什么公司對家族商人的子弟晉升路要卡的這么嚴,我就是害怕這些人和自己的家族勾結(jié)在一起嘛?姐,你沒有參加過正校的培訓,我從中學畢業(yè)后就考進了政校,公司剛起步的那幾年你也是見過的。不僅那時候的中層干部,甚至建立興華公司的四巨頭。也是是要參加春種秋收的,那可是真的一鋤頭,一鋤頭干出來的,和我同期畢業(yè)的同學,一起在青州兗州登萊,臺灣,庫頁,福建外東北做基層調(diào)查。哪個人的腳上沒有起了泡磨成老繭。我為什么要申請前往剛剛接受的米島,就是因為我的出身,臺北的州長是我同期的同學,現(xiàn)在卻只是一個縣長,我沒有鳴不平的意思,只是為什么同樣的情況,他們就可以這么簡單前往外交部門,我不是羨慕他們的識途坦蕩,我擔心的是這些人沒有那種品質(zhì)會毀了我們公司。”
“學詹,官商勾結(jié)可以持續(xù)幾百年,幾個朝代,確實有本身存在的原因。商人的身份低微,不和官員有交集是不可能的事情。”陶溫雅寬慰到。
“大姐!這說到底是管理的問題,你現(xiàn)在放眼整個大明或者整個全球。我們興華公司的干部素質(zhì)和見識是最高的,在我們這里根本沒有官商勾結(jié)的途徑。就說我們渤南縣,從開拓初期就是有自己的底線,也給這些來開拓的股東們政策和土地。”陶學詹說的有些口干舌燥,于是又將一杯茶水一口咽下去。
“學詹,人的見識是與他的經(jīng)歷有關系的,我們沒辦法扭轉(zhuǎn)這一代人的思想。但是你也要知道一個企業(yè)不可能。千秋萬代的存在下去。即使是興華公司也做不到,這些有著舊觀念的人會慢慢老去。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爭取把那些思想上被改變的。或者接受新思想的人拉上來。讓他們與公司一起走。”陶溫雅插話進來。
“其實不僅僅是官商勾結(jié)的問題,懷瑾(吳啟榮女子名字)生下來的時候父親其實是比較失望的,畢竟現(xiàn)在啟崧是個兒子(吳弘遠)父親擔心公司的未來。”陶溫雅也是說起了私密的事情。
“父親也是老官僚了,要說起父親其實比較開明的,現(xiàn)在我們控制了巴布亞島臺灣呂宋及其周邊島嶼。還有香料群島,還有蘇卡島南部,加上北面的疆土,我們的疆土面積甚至超過了大明本身的國土面積,我想父親也清楚,現(xiàn)在的興化公司與其說是一個私人的公司,不如說他已經(jīng)是一個不亞于大明的國家,而這么大的一個國家他的最高權(quán)力卻是屬于4個人。如果真的要選出一個人的話那就是楊相公,但是他卻需要宋先生的農(nóng)業(yè),姐夫的軍事還有吳司令的海軍支持。如果按照我們的歷史經(jīng)驗上來看,這4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應該水火不容。但是這些權(quán)利卻被他們刻意的向一個人靠攏,就是楊相公,但是楊相公卻把這些權(quán)利一直在分散給各個高層,現(xiàn)在公司會議不再是這4個人來主導,而是由各個部門一起來,每個人都有發(fā)言權(quán),也可以提出意見,但最終意見的結(jié)果需要通過投票來解決。而且大姐你也要清楚一個事情。這些能夠進入高層的人的出身是什么?”陶學詹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自古帝王官宦富貴人家都是子承父業(yè)。但是我看興華公司反而是有能有賢者為之,確實不同。而公司也一直在履行或者嚴格實行以民為主的基本理念。我想或許四巨頭有沒有子嗣都不影響公司的未來。反而我們要擁擠現(xiàn)在有的制度。”陶溫雅也是清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