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京城中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黃夏娘都聽過,她也知道汪尚書根本看不起她,所以她找到了泓娘,要與她斷交,并對她說:“你告訴林伊娘,我不會讓她和馮二郎好過的。”這段話可能也是夏娘最后的一點(diǎn)良知了。泓娘覺得這一切都不可思議,為什么自己最好的朋友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就因?yàn)榧刀蕟幔湫σ宦暎瑑扇司痛朔蛛x。
幾日后,伊娘與馮二郎成親,場面十分豪氣,八抬大轎,敲鑼打鼓,氣勢升天,伊娘化著精美的妝容坐在轎子里,只有一把撫扇遮面,馮二郎的臉上也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馮二郎扶著伊娘下花轎,他十分小心,生怕伊娘受傷,兩人在父母面前拜了天地,喝了酒。馮二郎一把抱起伊娘,進(jìn)了洞房。他輕輕地拿下了伊娘的扇子,與伊娘喝了交杯酒,慢慢地將嘴靠了上去,伊娘也很干脆,直接與他接吻,兩人一起倒到床上,房中蠟燭正亮,紗簾卻將兩人遮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
清早,泓娘去將軍府看望伊娘,她魯莽地闖進(jìn)了房間,只見兩人衣不蔽體,她立刻捂住了眼睛,退了出去。伊娘趕緊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問泓娘道:“你來做什么?”“我,我是來同你說一件事的。”“什么事,如此慌張。”“我阿爺有意讓我嫁給馮四郎,可昨日仇家卻上門提親了,他們把三書六禮都送來了,還向天后請了圣旨,阿姊,你說我該怎么辦啊。”“既然天后都下圣旨了,那便沒有辦法了,你啊,就好好準(zhǔn)備嫁去仇家吧!”“可我不喜歡仇四郎。”“雖如今女子地位有所提高,但婚姻大事,容不得你自己做主。”泓娘十分失落地回了府。
“二娘,我去校場點(diǎn)兵了。”馮四郎溫柔地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吧。”“好,正好讓將士們看看我家娘子幗國不讓須眉!”馮四郎自豪地說。回到汪府后,泓娘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大家都拿她沒辦法,就在這時,大夫人林娘子來了,她大吼一聲:“鬧什么鬧,有沒有一點(diǎn)大家閨秀的樣子。”泓娘瞬間慫了,不敢出聲。“這樁婚事是天后下的令,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耍憔褪窃亵[也沒用。有這時間哭不如好好為你的婚事做準(zhǔn)備。”“是啊,阿姊,別哭了。我陪你去挑首飾好不好?”瀾娘小聲地說。“好了,和你妹妹一起出去逛逛吧,以后到了婆家,可就沒那么舒服了。你放心,雖然仇家是高官,但現(xiàn)在你大哥在外帶兵打仗,他們不會為難你的。”“我明白了,阿娘。”泓娘哭著回道。“阿姊,別哭了,三郎也陪你一起。”“好三郎,等阿姊出嫁了,你和瀾娘好好照顧阿爺和阿娘。”“阿姊,我們知道了!”汪三郎和汪瀾娘一起回答道。
就這樣,仇四郎如愿以償?shù)娜⒌搅算铮蠡槟翘欤锛t妝,天門大開,泓娘變身最美新娘,享受著最高待遇,而馮四郎,只能在家中借酒消愁,郁郁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