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笑著說：“接下來是畢業舞會哦！”

夜凡自然的被顧蘭搭上了肩膀，在顧蘭的指導下，他挪動了幾下的腳步，這舞蹈自然的好像編排過一樣，夜凡當然不記得自己學過什么舞蹈，但是自己卻好像知道似乎的。

“姐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夜凡伴隨著舒癢的旋律對顧蘭問。

“那你喜歡姐姐嗎？”顧蘭也在這時候對夜凡發出了問題。

“誕生，愛情，死亡這三樣都是造物主賜予我們的，而中間那一樣你會選擇我嗎？”顧蘭似乎是喝醉了一般臉上全是紅云，緋紅的天空就是顧蘭紅彤彤的臉頰。

夜凡沒有一點猶豫的點點頭說：“若是姐姐愿意的話，我也不會猶豫”夜凡眼里有光，上方潔凈的月亦如此刻夜凡的心境，白的很深。

“姐姐我開玩笑的，哈哈，我們可是姐弟你再想什么，將來姐姐出嫁了你可不能哭鼻子”顧蘭移開了視線，她沒有選擇回應夜凡眼里的光。

夜凡頭上的月黯淡了幾分，接著他們彼此笑著跳完了那支舞。

夜凡和顧蘭牽著手，對坐在一起，他們看著日落，看著喪尸被聲音的響動而聚集，仿佛那群喪尸也聽懂的歌，藝術果然是每個人都會欣賞的，當然野蠻的動物是不會理解的。

世界都是如此的荒誕，有人在美人的懷子里狂歡著，有的人在燈光下被拮據的收入支配著，現在還有成群的喪尸，到處都是喪尸，他們吃人血肉，餓的時候把你的頭咬爛，不餓的時候讓你痛苦一陣子然后成為它們的同類。吃人的盛宴排到了今天，這宴席何時到頭？

夜凡也不知道心該放在何處，看樣子顧蘭是不會讓自己放她哪里的，夜凡做過一個夢，夢見喜歡的人然后抱著她在床上玩鬧，然后他們彼此唱著互相愛吻的歌，再然后這個美妙的夢就睡著了。

夜凡愛上了這末日，這末日讓所有厭惡的人都閉上了嘴，這末日終結了讓夜凡倍受折磨的人情規則。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下起了，雷暴的瓢盆大雨，只聽見一道閃雷頓時天地上聚起那道雷閃，轟的一聲身邊的電燈化作了煙云，夜凡被這驚雷嚇得差點摔在地面，顧蘭則直接跌在雨的懷里，渾身濕透了。

“怎么突然就下起暴雨了，看樣子我運氣一向是很差的。”夜凡冷笑著，起身將顧蘭扶起來了，四周都是漆黑，無垠的的空間全是雨的霧氣。

他們渾身濕透的回到了教室，在黑板上還寫畢業happy！

不過這一次夜凡和顧蘭玩的真的很開心，他們不用思考人生，不用思考未來，更不用思考難受的就業問題，他們只需彼此開心就好了，這就是這個世界最特別的美妙。

秩序雖然沒有了，但帶走的同樣是更多的秩序下的罪惡，這個世界就像是周圍是多么可怕的喪尸再多，又如何呢，喪尸有人心可怕嗎？

夜凡在教室里找到了一套高中的校服，“還好這兒還有一套衣服”夜凡將自己身上濕透的衣襯衫擰干，隨后和顧蘭在教室內燒了點火，頓覺的暖和了不少。

雨越下越大，雷聲也越來越大，教授今天出門去了，夜凡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走前只說：“不要在外面玩的太晚了，還有跟他女兒分床睡。”夜凡點點頭，教授就失蹤了。

“姐這個世界真的好奇怪，我感覺我還喜歡這個世界呀”夜凡的眼中閃出微弱的光，那是柴火的光，壁爐一樣的照暖著自己，顧蘭卻是瞇著眼說“我也喜歡這個世界，我不要去上班，盡管工作很賺錢但這錢我怎么賺都夠花，沒玩沒了的應酬，我早就膩了。”

夜凡在此時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沒有了原先世界的記憶，但在內心底是知道有原先世界，“原來的世界好嗎？”夜凡對顧蘭問道。

顧蘭不知道從哪兒竟然拿出一瓶酒來放在火前面暖了暖就喝了起來說：“哦，那簡直是好的很，原來的世界充滿了欺詐，邪惡還有很多該死的東西，就是因為那些該死的東西所以世界不完美了，no，哪兒就是不好，這兒才是最開心的，工作工作去的工作，一邊歌頌人勤勞的工作，一邊又將創造價值的人當牛馬一樣。”

夜凡也喝了一口酒，酒后吐真言，倒不是，但酒后卻是會說點上頭的話：“我記得我特別討厭畢業，好多人都在笑著說“畢業了好開心”，我這種人畢業了就失業了，而且很慘的失業，你看我現在好了，失業算個毛線，錢都是廢紙，房子多的隨便住，車子隨便都有，大學那些惡心人的制度也滾蛋了，我再也不用為我那該死的前途擔憂了，因為一開始我就沒有什么前途。”

顧蘭搖搖頭，她很想笑，她和夜凡就像是金字塔兩端的人，卻同樣的不喜歡那樣的世界，我們來到這世上是為了什么？難道是為了錢隨便大把大把的花，為了買更大的房子，還是為了畢業成為公司的管理層，或是說說自己成功的經歷，歌頌一下自己作為勝利者的偉大。

“你來的世上是為了什么夜凡？”

“不知道，姐，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說著夜凡整個臉都沮喪了起來，他那張就像是扁了的橘子皮似的臉。

顧蘭哈哈大笑：“管他的吧，姐我也不知道，來喝酒喝酒，李白說過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將進酒，杯莫停！”

就這樣顧蘭一口，夜凡一口的互相喂了起來。

直到酒干了，夜凡還在搖里面的酒漬，他半醉半醒的問顧蘭：“李白后來是不是成仙了？”

顧蘭則是全然醉了她說道：“李白喝酒淹死了的，他沒成仙，他的詩卻是成仙了。”

夜凡疑惑“淹死的？”

顧蘭笑哈哈“這是笑話，李白是病死的，在路上病死的。”

夜凡突然莫名其妙的問道：“姐，如果我病死了你會寂寞嗎？”

顧蘭這時如從醉中清醒，她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會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