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瑤今天確實來看病了。她也是穿越者,昨天那個紅色光團就是她。
昨天妖尊盛怒之下對光團發動的無差別攻擊,讓她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身后寒毛倒立,全身發顫。
那是從靈魂深處傳來的劇痛,根本無法忍受。
躺在地上掙扎的時候,她發現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承受痛苦。而且,在她之前,妖尊最早是對那個藍色光團發起了攻擊,但并沒有效果,想必是因為有什么法寶護身。
那個藍色光團自稱是蒼梧城掌律司主司陳玄甲。
真讓人羨慕啊。李青瑤四個月前就穿越到了這個世界,卻是穿越到了一個醫館護士身上。一開始她很是驚慌,正巧被穿越的護士有寫日記的習慣。
她翻閱日記,才發現自己其實是城外李家茶莊三房一個小管事的私生女,從小流落在外,除了每個月自己那位便宜老爹定期送點生活費之外,沒有其他好處。沒有高人指點修煉,沒有家族賜予寶物,沒有一身高明修為傍身。
而且她身材極有特色,極其容易吸引異性注意,這讓她十分惶恐,感覺身邊的每個男人都可能要把自己吃了一樣。后來她遇見了不平,卻是個眼神清澈,心懷大義,而且只是把她身上的特長當作鍛煉成果的好孩子
于是李青瑤和不平交談甚歡,只是李青瑤急需元寶購買修煉所需的藥材和秘籍,恰好不平又暴露了自己手頭有一大筆錢。
于是賣茶女李青瑤,閃亮登場。
不平被騙走的一大筆銀元寶可是讓李青瑤驚喜不已。這筆錢讓李青瑤去城內的藏經閣買了好幾種適合女性修煉的常見功法,藥店老板說的那些可以促進吸取靈氣的藥材也讓李青瑤抱回家不少。
雖然目前看起來修煉進展比較緩慢,但是只要功夫深,A也可以揉成H,元寶騙到手后李青瑤一直躲在家里,反正她不要睡覺,日夜修煉,幾乎沒有出門。
要不是昨天那個妖尊為了彰顯威嚴,李青瑤到現在都覺得胸口劇痛,她根本不會來醫館。
可就算到了醫館,她都沒說自己什么難受,那個號稱聽心圣手的大夫就把頭湊近她的胸口,說要聽聽她心跳的聲音。
明明這大夫脖子上還掛著一條長長的細管子,管子前方有個圓圓的玉片。管子后方分成兩條,末端的玉石已經被打磨光滑,很適合放入耳內。
為了瞧病,李青瑤強熱忍厭惡:“大夫,可以用那個聽診器么?”
“那個要靈石驅動的,我靠近點聽聽,不礙事的,幫你省點靈石。來,你快過來。”
“我不缺錢的。”李青瑤還真不缺錢,當即回答。
“不缺錢也不能浪費,能省則省。放心,我認真幫你聽聽,不會馬虎的。”
“無恥之徒。”門口卻傳來一聲大喝,不平昂首走了進來,指著口水都快流出來的聽心圣手大聲罵道:“上次你就因為豬哥女患者被處罰過,這次竟然還敢舊錯重犯,像你這種人,怎么配留在醫館里面。”
“你這個后生家懂什么,我這是為患者省錢,你可以懷疑我的人格,但你不要懷疑我的專業。聽診是我的基本功,你一個維持秩序的小嘍啰懂什么。”聽心圣手一臉不屑。
李青瑤看見不平,也是心中暗道不妙,生怕被認出來,正想離開,卻看見門口站了一個穿著道袍的男子,長相英俊絕倫,眉清目秀,五官柔和,棱角分明,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鼻若懸梁,唇若涂丹,劍眉星目,帥氣逼人。正是白舟
“他懂你那顆躁動的心。”白舟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剛才不平的那番話總算讓他明白了,自己的這個便宜師弟應該也是開竅了。
“你又是什么人。”聽心圣手一臉不屑的望向門外,卻看見白舟腰間別著一把槍。
原來是他。前幾天白舟持槍嚇跑那個帶靈泉犬看病的修士的事早就在醫館內傳開了。聽說白舟持槍被掌律司查了都沒事,想必是在掌律司有人,這種人還是不要正面沖突的好。
于是聽心圣手鄭重起來,拱手一禮。剛想說些什么,白舟輕哼一聲:“我師弟說的一點沒錯,你這種色欲熏心的人確實不配當醫生。”
聽心圣手聽了就不樂意了,給你面子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不就是有把槍么,不信你敢當眾開,就算開了自己也能擋幾發,到時候跑出去喊人,哼,就算你有持槍許可,無故傷人也是重罪。聽心圣手可不知道這個區域的掌律司都頭都快管白舟叫爺爺了。
“那有本事你叫醫館開除我啊。”
不平聽了大聲罵道:“就該開除你這種人,師兄,我們馬上去找館正。”
“一切交給師兄便是。”白舟笑著點頭,依然擋在門口,對著正想溜出去的李青瑤說著:“麻煩你跟我們出去做個見證吧。”
“實在抱歉,我身體不適,無法奉陪,還請公子...”
白舟仍然似笑非笑:“是不是因為晚上睡不著,失眠了,所以難受啊。”
隔著面紗,白舟看不見李青瑤的表情,但是看見李青瑤的雙肩一顫,便知道自己試探對了。
剛在門口的時候,白舟就注意到了帶著面紗和頭巾的李青瑤。
無他,唯大爾。
實在是,胸懷大量,讓人恨不得即刻飲馬雙峰,流連不返。
“我那師弟的元寶,不知道被你花了多少呢?”白舟繼續輕聲說道。
李青瑤低下頭,她也看見了白舟腰間的槍,知道今日來者不善。
“師兄,我們快去告訴館正吧,早點開了這個色中餓鬼。”不平在旁邊迫不及待。
聽心圣手抱著雙肩:“快去快去。你順便問問館正,我一天可以給醫館賺多少元寶,看他舍不舍得開我。哼,也就是你們這些不入流的野大夫和維持秩序的嘍啰才會懼怕館正。像我這種名醫,館正恨不得拿根繩子把我拴在醫館,好吃好喝的來供著我。開了我?做夢吧。”
不平聽了,怒目圓睜,手又放進了袍子里,握住了飛劍。
白舟特地等了一會,卻見不平許久沒有拔劍。
哎,這師弟,原來是在用行動催促自己出手啊。
白舟輕嘆,拔出了燧發手槍。
“你要干什么。”聽心圣手大驚失色,玩真的么這個,一邊運起真氣護體一邊大喊:“救命啊,有人持槍傷人了。”
白舟終于笑了,開口說道:“你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會你的。”
他嘴上說著話,眼神卻對著李青瑤,眼里沒有一絲情迷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