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鈺聽了說:“我替嘉佳不值。”
曉麗說:“玉蓉可不象嘉佳,她可不是那么好甩的。”
芝瑩說:“人家東尼也不是布娃娃,不會隨玉蓉愛怎么擺弄就怎么擺弄的。”
曾鈺聳聳肩說:“不管他們的事了,我剛去問了明月,她說她跟我們一起去買衣服。”
我說:“我們換好衣服了。”
“等等我。”說著曾鈺也換衣服了。
這會,明月也過來了。于是我們便一起去買衣服了。
我們來到中山路的鴨鴨店,我們四個各買了一件,兩百五十塊錢一件。我要了紫色,芝瑩買了一件綠色,曾鈺要了一件青色,明月要了件灰色。
一路上曾鈺跟明月說了東尼的事,還有玉蓉跟嘉佳的事,明月聽了說:“他們真是復雜。這是幾角戀啊?”
芝瑩聽了說:“不要說他們的事了,我聽了都覺得煩。”
明月瞧了瞧我說:“沈心,你這頭發剪得很好看。在哪里剪的?”
“就是前面那家‘東風’,是廣東人開的理發店。”
明月繼續說:“你適合短發。”
“我長發太亂了,我不會打理長發。”
芝瑩說:“可能下個月就冷了,這里會下雪。”
明月說:“好期待,我還沒看過雪呢。”
曾鈺說:“我也沒見過真雪。”
芝瑩說:“前面有家糖水店,糖水很便宜的,我們要不要去喝一碗?”
明月說:“好呀,我也渴了。”
于是我們走進糖水店,我要了一碗芋香糖水,明月要了一碗西米露,曾鈺也是一碗西米露,芝瑩要了一碗蕃薯糖水。喝了糖水,我們逛了逛時裝店買了些衣服便回去了,這會才三點半。
宿舍里只在玉蓉在,嘉佳不知去哪里了。
曾鈺見了悄聲跟我們說:“我下去看看。”
說著放下衣服就走了。
我也放好衣服。然后拿起字貼來寫字。我的字已經練得很好了。我心里真的很感激東尼。如果不是他叫我練字,我還在畫畫呢。寫完字,我上床睡了一會覺。
我睡了一會覺,快到五點就醒了,醒來宿舍里除了玉蓉其他人都不在。我下了床,只聽玉蓉說:“沈心,你醒了。”
“嗯。”我不想跟她說話,便拿了水壺準備去打水。
這時玉蓉又說:“沈心,把東尼送你的舊瑞士軍刀拿給我。”
“為什么要給你。”我有點慍。
“現在我是他的正牌女朋友,他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包括曾送給你的東西。”
“這把軍刀我不會給你的,要還也該我親自還給東尼。”
“如果要東尼親自來找你還,那你的臉面何在?”
我“哼”了一聲說:“東尼不會要我還軍刀的,你也不會成為他的女朋友的。你以為就你昨天跟他睡了一晚,就會成為他的女朋友嗎?你在做夢吧,我勸你還是醒醒吧。你不會得逞的。”
玉蓉氣極,她站了起來厲聲說:“是不是東尼跟你說了什么?”
我坦然:“他說沒說什么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用了卑鄙手段,我們這些正人君都十分不齒你的所作所為。”
玉蓉冷哼一聲坐了下去說:“勝利才是硬道理。”
我不理她,拿了水壺去打水了。一出門就遇到芝瑩,芝瑩說:“等等我,我也去。”
等芝瑩拿了水壺,我們往開水房走去。路上碰到東尼跟嘉佳一起回來,嘉佳紅腫著眼睛。可東尼心情倒挺輕松,他主動跟我們打招呼。還說:“我幫你們打水吧。”說著看著我。
我們都答:“不用了。”
于是便走開了。芝瑩說:“東尼看起來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似的。我看玉蓉倒吃虧了。”
“我看她是自作自受。她以為人家都是傻的。”
“那也是。睡一晚根本就不算什么。現在是什么年代。”
“東尼根本就不喜歡她們倆,她們倆的事,東尼怎么會上心。”
“我剛也聽曉麗在404室里說東尼不喜歡她們倆,他一直都喜歡他以前的女朋友。”
我聽了不出聲。想著剛才看到東尼的樣子,見他似乎心里沒受傷,我的心也慰然了。很快我們來到開水房。打了熱水我們就回去了。
我們幾個又去打飯了,玉蓉去找靜茹了,我們宿舍沒什么人理她。嘉佳一個人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曾鈺便去幫她打飯。回來叫她吃,她才鉆出床來吃。
曾鈺見了說:“嘉佳不用這么傷心,是東尼他不懂得珍惜你,那是他的損失。你一定會碰到愛你的人的。你這么優秀。”
嘉佳聽了眼淚叭叭叭地流下哽噎著說:“他說他不喜歡我。”
曾鈺聽了說:“那他喜歡玉蓉嗎?”
嘉佳抹了抹眼淚說:“他也不喜歡她,但他說他有喜歡的人。我問他是誰?他說時機還不成熟,不能告訴我。”
芝瑩聽了好奇地說:“是不是他以前的女朋友?”
嘉佳搖搖頭說:“不是,他來這里之前沒有交過女朋友。”
我一聽心想不對,之前聽王虹說他有以前有女朋友的。可這時我不想爭辯。繼續聽。
曾鈺聽了不相信說:“東尼他以前不是有個女朋友的嗎?”
嘉佳肯定地說:“沒有,我問過他。他肯定地告訴我他以前沒有女朋友。”
芝瑩聽了笑說:“我怎么總覺得他像心有所屬的樣子。我以為他心里只有你。”
嘉佳一聽眼淚又止不住地流。
曾鈺見了說:“不要說了,吃飯吧。嘉佳你多吃點。不要哭了。為那個不愛你的人不值得。”
芝瑩也說:“是呀。真的不值。”
這時曉麗走了上來。說:“你們在吃飯呀?”
我說:“你吃了嗎?”
“吃過了。”
“我跟鄧超待會去圖書館,你們去嗎?我回來拿點書。”
我說:“我去。”
曾鈺問:“東海吃了飯了嗎?”
“在吃呢。”
“我待會問他去不去。”
“他可能不去了,他們下午踢了球,他是主力,剛聽他說他想早點睡。”
“哦,好。”
我吃完飯,洗了碗,又洗了澡,洗了衣服,然后拿書去圖書館了。來到圖書館還是老位置,位置旁明月已在那里了。
我說:“明月,這么早來了。”
“嗯,今天要來圖書館就特的早吃飯。”
“哦,今天的菜不錯。”
“是呀,我吃了豬扒。”
“我也吃了豬扒。”
“你們的課上得怎么樣了?”
“上了一大半了。”
“一個學期過得還是挺快的。”
我看了半小時《計算技術》,又看了半小時《大學英語》,就上樓去看雜志。當我上去時,只見東尼也在。見到我,他微微一笑點了頭說:“沈心,你來了。”
“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來不久。”
“你單純來看報紙嗎?”
“哈。”他嘴角一揚笑說,“你說呢?”
我瞪了他一眼說:“不然呢?”
他一副研究似眼睛揪著我看說:“不然又怎樣?”
我不想理他了,拿了本《讀者》就坐在離東尼遠遠的位置上看。
東尼微微一笑也不理我,低著頭看著報紙。大約看了半小時。我看了看表,九點十五分,差不多回去了。便把雜志放好,下去了,這會東尼已經走了。見到他空空的位置,我的心莫明失落了一下。心想怎么不問問他以前有沒有女朋友?但這重要嗎?
回到一樓,明月也在收拾東西了。見到我,她說:“走了。”
“嗯。”我收拾好東西跟明月一起走了。
路上,明月問我:“昨天交大那位男生來找你了,你們一起去哪里了?只去剪頭發嗎?”
“剪了頭發我們在八一廣場那里坐了一下午,聊天。”
“你喜歡他嗎?”
“其實他也挺好,不過跟他在一起沒有什么感覺。跟他做普通朋友可以,戀人就免了吧。”
“可他一定不會這么想的。”
“嗯,他挺喜歡我的。可能是我心有所屬吧。”
“哦,你心有所屬,你喜歡誰?”
就在這時,只見路邊走出一個人來,我們倆被嚇了一跳,最后定睛一看是“東尼”才噓一口氣。
明月拍拍胸口說:“東尼,是你,你怎么在這里。”
“沒事出來逛逛唄。”
明月笑說:“你的事還不夠多嗎?一會嘉佳,一會又玉蓉,你到底喜歡哪一個?”
“兩個都不喜歡。”
“兩個都不喜歡,那你還惹她們干嘛?”
“我承認嘉佳是我先惹她的,可玉蓉就不是了。”
明月停了下來,認真地問他:“玉蓉是怎么回事?她到處跟人說她現在是你的女朋友。你們昨天發生了什么事?”
東尼看著我,遲疑了一下說:“昨晚我們去喝酒了,我心中很是苦悶,就喝多了。醒來時發現自已跟玉蓉在一個房間里睡覺。然后她就說我醉了跟她發生了關系。就這樣啰。但我相信我昨晚雖然醉了但絕對沒跟她發生關系。”
明月聽了看了看周圍見沒人就說:“這個玉蓉有點賤,她明知道你喝醉了,不扶你回宿舍反而扶你去酒店,她什么居心。”
這時東尼看著我說:“沈心,都明白了嗎?”
我點了點頭。
東尼卻笑說:“不管她什么居心,反正不管怎樣她不會是我的女朋友。”
明月又繼續說:“我看嘉佳挺好的,你怎么不喜歡她。”
東尼看著我說:“其實從學期一開始我就有喜歡的人了。”
“是嘛?她是誰?”
此時我的臉辣辣的,低下頭。一直回避東尼的眼光。而東尼說到這卻笑了說:“下次再跟你說,現在還不是時候。走吧,回去吧。”
于是我們三個人便回去了。說了這些話東尼倒像是很輕松,他接著又說了些笑話,我們就分開了。
我跟明月繼續走,明月說:“想不到玉蓉竟是只悶老虎。不出聲不出聲,一出聲來讓人無反擊之力。”
我不想再扯到玉蓉了,待會又扯到東尼,然后又是我的。
于是便不出聲。很快明月到宿舍了,臨了明月說:“沈心,明天還去。”
“好。”
回到宿舍我就刷牙然后上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