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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兩開匪寨(十)

  • 樂卿心
  • 喬二嬌
  • 6205字
  • 2022-05-29 22:21:42

“放箭!”

東方悅閃身躲避,數(shù)支精弩擦身而過,翻身上了屋頂。

東方悅快速環(huán)視一圈,庭院四周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了不少人,前三排個個手持弓弩,后排人要么持箭要么持長矛,還有不少人在向這里匯集。

東方悅冷笑,人多又用什么用。腳尖輕點,幾個起落就已落在劉洋屋頂上,身后一排排地弩箭齊飛,沒有一支射中她。

東方悅用力一跺,屋頂霎時破了個大洞,劉洋攤在榻上嚇了一跳,一睜眼就見東方悅這張一輩子都忘不掉的臉映在眼前,差點把他嚇昏過去。

東方悅拎著劉洋的領(lǐng)子,“我要是拿你當(dāng)擋箭牌,凌運會不會投鼠忌器?”

劉洋嚇得尖著嗓子喊道:“別別別!千萬別!我就一掛名的!他肯定不會顧及我的!”

“哦?那就是說你沒有一點用?”

劉洋瘋狂搖頭,“我我我,我是皇親國戚,我是驪王之子,我還是有用的!”

東方悅一頓,驪王就是那個當(dāng)今皇帝被廢了的皇叔?

想不到陳王還與廢驪王有所聯(lián)系。

凌運獨自一人進(jìn)了屋,東方悅一把拉起他,用匕首抵著他的脖子,“別動。”

凌運微扯嘴角,突然一劍刺過來,東方悅一推劉洋,沒想到凌運不管不顧,竟是一劍捅了進(jìn)去,東方悅連忙側(cè)身,躲過劉洋身后透過來的劍。

想不到這人竟連劉洋都不顧及。

凌運一把撇開劉洋的尸身,攻向東方悅。

東方悅揮舞著手中匕首,只聽長長的“叮”的一聲,凌運密集的攻勢皆被東方悅擋下,但因動作激烈,東方悅腰間的傷口開始崩裂,她清晰地能感覺到腰間鮮血汩汩而出,甚至浸濕了她的外衣。

凌運咧嘴一笑,逐漸加大力度,更為密集狠辣的劍招朝她腰間攻去。

東方悅不顧傷口崩裂,沉著應(yīng)付。

幾十招過后,凌運不禁有些心急,他知道東方悅武功高,沒想到她武功這么高,身上有傷都能堅持這么久,若是再這樣下去,他能不能贏都是個未知數(shù)。

東方悅冷笑,過招之間最忌心浮氣躁。

東方悅瞅準(zhǔn)機(jī)會,繞過凌運,反手一刀刺下去,凌運倒轉(zhuǎn)長劍,刺向身后。

其實凌運武功不低,只是有些年輕,又因她手中匕首不比凌運的長劍,要想傷到他她必得近身,但凌運這么個高手的身又怎是好近的?更何況她還有傷在身。

東方悅生生受了這一劍,同時反手一刀狠狠扎下去。

東方悅拔出匕首,只見凌運后脖上一個血洞,滾熱的鮮血噴涌而出,濺了她一臉。

東方悅推開凌運,捂著腹部血流不止的傷口,連點身上幾個穴道,堪堪止住血跡,一掌推開軟榻,掀開木板,鉆進(jìn)暗道。

東方悅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暗道里跌跌撞撞地走著,好幾次都差點栽倒,但一想到舟兒還在等她,東方悅強(qiáng)迫自己站起來,在漫無邊際的黑暗里繼續(xù)前行。

何彧欽焦急地等在出口,見東方悅終于出來,大喜過望地迎上去,卻見她滿臉鮮血、步履蹣跚,整個腹部的衣裳都被鮮血染紅,煞是駭人。

何彧欽忙扶住她,“夫人你怎么樣?”

東方悅搖搖頭,“走,去常山!”

何彧欽憂心道:“夫人你傷的太重了!這樣怕是支撐不到常山。”

“舟兒,舟兒還在常山,”東方悅靠在他身上,“他們還要殺李彧和。”

何彧欽雖也擔(dān)憂師弟性命,只是東方悅傷勢過重,滿腹鮮血,根本就撐不到常山。何彧欽思索片刻后道:“咱們先去之前那個山洞歇一歇,等你好一點咱們再走!”

東方悅心急如焚,根本聽不進(jìn)去半分,捂著肚子蹣跚著走了沒幾步,整個人便再也支撐不住,軟軟倒了下去。

在這寒涼的山洞里,東方悅醒來時竟不覺得冷,睜眼一看,原來是身上蓋著何彧欽殘破的外衣,旁邊還生了堆火,何彧欽正抱著雙膝,坐在火堆邊發(fā)呆。

東方悅艱難地坐起身,將外衣還給他,“多謝。”

何彧欽抿了抿嘴,接過外衣披上。掀開外衣東方悅才發(fā)現(xiàn),她竟只著了中衣,外衣就掛在火堆的另一邊,山洞太暗,剛才竟沒看見;而她的腰腹部也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牡丹紅色的布條,她的傷口顯是上過藥了。

東方悅率先打破尷尬道:“多謝。”

“不謝不謝。”何彧欽連連擺手,躊躇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個,夫人,我、我見你傷得挺重的,就、就......”何彧欽羞紅了臉,“我、我無意冒犯夫人,只是、只是......”

東方悅笑笑,她孩子都有了,還在乎這些?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比她小六歲的男孩。

“你還挺聰明。”

“啊?”何彧欽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撓了撓頭,“嘿嘿,夫人過獎。”

當(dāng)時東方悅在他腰上劃的那幾下,就是讓他能夠避開崗哨安然下山的路線。

“你的傷怎么樣?”

“還好,除了凌運打的那幾鞭,其它的都不重,而且已經(jīng)上過藥了,夫人不必?fù)?dān)憂。”

東方悅又問道:“藥哪來的?”

“哦,藥啊。藥是那兩個人給我上藥時,我趁機(jī)拿的。喏,你看,還剩一些。”說著將藥瓶展示給東方悅看,就像一個孩子新得到一個玩具炫耀給他同伴一樣。

東方悅點點頭,“好好收起來,路上怕是還用得到。”

山洞中霎時沉默了下來。

何彧欽不安地坐在火堆邊,余光瞥到東方悅掛起來的外衣,忙把它取下來,道:“血跡應(yīng)該已經(jīng)干了。”

東方悅點頭道謝,而后道:“咱們走吧。”

何彧欽微愣,聞言攔道:“夫人,外面天色已黑,咱們還是歇一晚,明日再走吧。”

東方悅搖搖頭,“我實在擔(dān)心舟兒。”

何彧欽嘆口氣,道:“我也擔(dān)心彧和。”

二人對視一眼,各自長嘆。而后何彧欽將匕首交給她,道:“夫人,這是你的吧?”

東方悅瞄了一眼,接過來,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這是凌運的。

何彧欽拿好佩劍,當(dāng)先道:“夫人,我走前面吧。”

東方悅一頓,輕輕點頭。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著,因著顧慮兩開寨的人,因此他們沒有取道峽谷,而是翻山。雖然累,但安全,而且還可以抄點小路。

也因此躲過了兩開寨的滅頂之災(zāi)。

兩人剛開始翻山?jīng)]多久,就聽見一陣喊殺聲,霎時間對面半個山,從半山腰直到山頂,火光連片,滾滾濃煙從山上升至天空,遠(yuǎn)看就像一個煮沸了的湯鍋。

何彧欽聽著山上傳來的慘叫聲,又看了看谷底,只見原本黑暗的谷底燈火通明,一列人手持火把站在道路兩旁,與山上的火光交相輝映。仔細(xì)看去,那些人似是官兵,個個身穿盔甲,當(dāng)中一人騎著馬遙望著山頂,旁邊兩人各舉著一面旗子,只是看不清是什么。

何彧欽慶幸道:“幸好咱們沒走谷底,否則就走不掉了,只不知道來的是什么人,看上去是官家人。”

東方悅仔細(xì)看了看,“衛(wèi),莫不是衛(wèi)王?”

何彧欽愣了下,旋即道:“若是衛(wèi)王,那也說得過去,只是他怎么帶著這么多兵來啊,這里也不是他的番地啊?”

東方悅搖搖頭,“看這樣子,此事必定有朝廷的手筆。”

何彧欽道:“別牽連江湖就好。”

“對了,那個地牢是不是還有其它幫派的弟子?”

何彧欽點點頭,“雖然都只是些小門小派,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東方悅道:“趕緊走吧,此事牽連甚廣,還是趕緊傳書給高盟主吧。”

何彧欽點頭稱是。

東方悅隨意一瞥,無意中與衛(wèi)王四目相接,東方悅暗道不好,“糟了,衛(wèi)王看見我們了。”

“看見了也沒事吧?畢竟衛(wèi)王也是洑零谷的弟子,洑零谷素來與我們水云鄉(xiāng)交好,興許咱們可以求救于他。”何彧欽道。

東方悅瞪了他一眼,看著挺聰明的一孩子怎么傻成這樣。

“他是王爺,是官家人,不過在洑零谷學(xué)藝罷了,江湖上背叛師門的難道還少嗎?此刻他來你知道他是為了什么?”其實最重要的還是不能讓衛(wèi)王看清她的臉。

何彧欽不語。

東方悅一甩袖子,“跟上。”

何彧欽默默跟了上去。

兩人也是心急如焚,平常也就罷了,如今兩人身負(fù)重傷,深夜里還敢翻山越嶺。

幸虧這山上沒有什么野獸。

將近午時,兩人總算下了山,沿著大道走了幾里地,碰到一戶農(nóng)家,向主人家討要了些飯食,稍稍休整了些,用而后那顆明珠買下他們家的牛車——這下趕路總算可以歇歇腳了。

何彧欽騎在牛上,將斗笠向下按了按,遮擋住刺眼的光線,道:“夫人,等過了這段路,前面應(yīng)該就有小鎮(zhèn)了,到時咱們換兩匹馬吧,這樣子快些。”

東方悅用斗笠蓋著臉,躺在車上,揉了揉腹部,傷的有點重,大意了。

她道:“這牛車換不了兩匹馬吧?”

何彧欽愣了愣,他素來沒為這些身外之物擔(dān)憂過,此時還真不確定。

“夫人可還有錢財?”囁嚅了半天,何彧欽終究是紅著臉問道。

這一路上花的都是東方夫人的錢,想想都覺得羞愧。

東方悅道:“我最后一顆明珠已經(jīng)換了牛車了。”

何彧欽“啊”了一聲,“這可怎么辦?”

“到了再說吧。”

直至傍晚,兩人便到了一處小鎮(zhèn)。

何彧欽站在客棧門前,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夫人,咱們身上都沒錢了,怎么住店啊?”

東方悅微微一笑,還是資歷太淺啊,行走江湖最不能缺的是什么,是錢啊!

東方悅要了兩間房,又向小二打聽了李彧和二人的下落,他們果然來過這里,兩天前就已走了。

算算時日,他們應(yīng)該今明兩天就到常山了。

得趕在兩開寨之前追上舟兒他們。

東方悅撫了撫額,明日一大早就得去買兩匹馬,牛車太慢了。

東方悅剛解下腰帶準(zhǔn)備就寢,忽然摸到腰間那塊琉璃,這才想起來林彧尋的名牌在她這,遂又系好腰帶,出門敲了敲隔壁房門。

何彧欽打開門,見是東方悅,有點驚訝,忙請她進(jìn)去,問道:“這么晚了,夫人還有何事?”

東方悅將琉璃遞給他,道:“這是我在凌運屋中找到的,是林少俠的名牌。”

何彧欽呼吸不由得一輕,雙手接過師弟的名牌,仔細(xì)摸索著上面帶血的紋路,那血跡都已經(jīng)干涸了,凝固在上面,輕輕一刮便都隨風(fēng)消散。

何彧欽的眼淚在眼眶里不住打轉(zhuǎn),幾顆淚水落在琉璃上面,順著紋路滑到地上。

東方悅無言地看著他,不知道說什么,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他。

半晌,何彧欽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將名牌貼身收好,鄭重謝道:“多謝夫人。”

東方悅受了這禮,道:“時辰不早了,早點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便換了兩匹馬,稍稍整理一下便駕馬前往常山。

兩人日夜兼程,三四天的路程硬是用了兩天就趕到了。

李彧和沒有路引,舟兒的路引在她這里,想他們兩個不會進(jìn)城,應(yīng)該就在城郊的客棧里。

李彧和帶著舟兒住在城郊客棧已經(jīng)有幾日了,舟兒每日都憂心忡忡地,娘親只說了在常山見,卻沒說在常山哪里見,生怕娘親找不到自己;又怕娘親被那些人欺負(fù),雖說才與娘親分開幾日,可他卻覺得好像幾年都沒見娘親了。

李彧和其實內(nèi)心也很不安,當(dāng)日那個領(lǐng)頭的,明顯不是尋常山匪,他也怕大師兄出什么事。可在舟兒面前,他總得裝得從容一些,不然舟兒更要擔(dān)憂了。

沒想到大師兄他們沒等來,倒是等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李彧和在樓上看著那幾個持劍的男子就覺得不對,每個人右手都緊緊握著劍柄,四目巡視著周圍似是在尋什么,在他與其中一人對視上之后,那人跟身邊幾人說了幾句話,幾個人便都向樓梯走來。

李彧和立馬轉(zhuǎn)身拿起劍,對著舟兒道:“舟兒,有人來了,咱們得先避一避,你放心,和哥哥會保護(hù)你的。”

舟兒立馬問道:“是之前那些人嗎?”

李彧和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是。”

李彧和看看四周,“咱們跳窗出去。”

舟兒立刻手腳利落地翻過窗戶,落在屋檐上,等著李彧和。

李彧和沒想到他手腳這么利索,不愧是夫人的兒子。

李彧和迅速翻窗落在地上,伸出雙臂接住舟兒,奔向馬廄。

那里果然埋伏了一個人,李彧和拔劍與那人斗了起來。

沒想到那人武功不錯,與他過了幾招還不能擺脫他,不由得有些心急。正好舟兒牽了馬過來,見狀拿出藏在靴子里小匕首,一個咕嚕滾到那人腳下,狠狠一扎,那人立馬慘叫一聲,李彧和一劍將那人穿了胸,抱著舟兒上馬拔腿狂奔。

沒跑多遠(yuǎn)就聽后面馬蹄聲陣陣,舟兒回頭一看,焦急道:“和哥哥,后面有四個人!”

李彧和暗罵一聲,猛地一夾馬肚子,沒命地向前狂奔。

可這周圍都是平坦土地,沒有什么可容避身的樹林,李彧和只好駕馬往常山城的方向駛?cè)ィ情T口有朝廷的守衛(wèi),他們應(yīng)該不敢在那放肆。

只聽“咻”的一聲,李彧和猛地向前彎腰,避過那支箭。舟兒回頭一看,更是焦急道:“和哥哥,他們每個人都有箭!”

說話間,李彧和又避過三支箭,其中一支貼著他臉頰飛過去,擦出一條血痕。

舟兒心焦地想做什么,可他人小手短,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反而亂動的話,會讓李彧和更難保持平衡。

李彧和此刻只恨自己為什么平常不多練武藝,現(xiàn)在逃命了才知道武藝有多重要。此時的他,既要策馬逃命,又要躲避后方的箭矢,還要顧著舟兒,十分不易。

李彧和躲過幾支箭后終于支撐不住,一支箭穿過李彧和肩骨,痛的李彧和握不住韁繩,摔下了馬。

舟兒只覺后背一空,回頭一看,李彧和竟躺在地上,肩膀處插了一支箭,血液洇了一片,嚇得舟兒立刻跳下馬,邁著小腿飛奔向李彧和。

“和哥哥,和哥哥!你沒事吧?”其實李彧和穿著牡丹紅的衣服,他不太看得出來血跡,但那箭頭都穿過肩膀了,看著就瘆人。

李彧和艱難地站起身,右手努力握著劍,擋在舟兒身前,“舟兒,快跑!”

“和哥哥!”

“快跑!”

那四個人跳下馬,劈劍砍來,李彧和揮劍格擋,竭力為舟兒爭取時間。沒想到余光一閃,舟兒竟拿著那把小匕首,“唰”地一下就跳進(jìn)了戰(zhàn)局,揮舞著小匕首上躥下跳,竟也打得有來有往。

李彧和一振,強(qiáng)打起精神,將師父所授的劍招心法全用出來,一時間,竟也不落下風(fēng)。

只是舟兒終究人小力量小,被一個人看準(zhǔn)了揪住后頸,李彧和回身立馬去救,卻又被另兩人攔住,幾次下來都不得靠近舟兒,反而被他們劃了不少傷口。

那人掐著舟兒的脖頸,道:“只要你自盡,我就放過他。”

舟兒的臉都紅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李彧和,讓他不要照做。

李彧和白著臉,緊緊地抿著唇,將劍尖對準(zhǔn)自己,正要落下,就聽“叮”的一聲響,劍身突然被彈了一下,力道之大竟讓李彧和直接脫手,而那劍竟直接飛出去,準(zhǔn)確無誤地插入旁邊那人的腹部。

李彧和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雙手大力地往后扯,緊接著就看見一道紫影閃過,幾聲響之后就見另外三人無一例外地都躺在地上,雙眼大睜,口吐鮮血,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舟兒一聞到那熟悉的味道就止不住地哭了出來,抱著娘親的脖子嚎啕道:“娘!我害怕!”

東方悅心都要碎了,一邊拍他的背一邊安慰道:“不哭不哭,娘親在,娘親在這,只要有娘在,誰都不能傷害你!”

何彧欽擔(dān)憂地看著李彧和肩頭上那支箭,“很疼吧?”

李彧和白著嘴唇搖了搖頭。

何彧欽嘆了口氣,“得趕緊找個大夫,把箭拔出來。”

何彧欽剛想叫東方悅啟程,就聽舟兒驚慌的聲音叫道:“娘親!娘親!娘你怎么了?!”

兩人回頭一看,俱是一驚——東方悅倒在地上,竟是昏了過去。

何彧欽連忙跑過去,背起東方悅,帶著二人向常山城方向趕去。

東方悅剛剛睜眼,就看見一道人影撲了上來,抱住她哭喊道:“娘你總算醒了!”

何彧欽將舟兒放下來,“舟兒,你壓到夫人了。”

東方悅看了看四周,“這是在哪?”

何彧欽道:“城中客棧。”何彧欽見東方悅想起身,道:“夫人,你傷勢太重,又日夜兼程憂思過慮,已經(jīng)睡了三天了,還是躺著好好養(yǎng)傷吧。”

舟兒點點頭,“娘親要好好養(yǎng)傷!”

東方悅扯起一絲微笑,“舟兒,去給娘親倒杯水。”

舟兒顛顛地跑去倒水。

東方悅又問何彧欽,“你們沒有路引,怎么進(jìn)的城?”

“那守城的大哥見您和師弟傷勢沉重,我也把名牌給他看了,他便放我們進(jìn)來了。哦對了,那大哥還指引我們?nèi)ス俑a(bǔ)辦了個路引,以后趕路再不必繞遠(yuǎn)了。”

東方悅接過水杯,一口飲盡,復(fù)又把杯子遞給舟兒,這才道:“好,李少俠怎么樣?”

“只是皮肉傷,夫人不必掛心。”

東方悅點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躺了片刻,東方悅忽又問道:“何少俠,那咱們何時啟程?”

何彧欽無奈道:“夫人,雖說您武功蓋世,可也不能如此不珍惜自己身子,您傷勢這么重,還想著趕路啊?”

東方悅剛要開口,何彧欽繼續(xù)道:“夫人,如今咱們四個人里,就數(shù)您傷勢最重了!”

“就是,娘親還不好好養(yǎng)傷,是要拖累我們嗎?”舟兒大聲附和道。

東方悅失笑,伸手點了點舟兒的小腦袋,“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小孩,胳膊肘盡往外拐。”

何彧欽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微微笑道:“舟兒說的不錯。”

東方悅嘆道:“我還不是怕路上時間耽擱多了,又生出什么事來。”

何彧欽道:“再急也要先把傷養(yǎng)好了,有了路引,以后盡可走大路進(jìn)城,比咱們走小路要安全多了。我跟師弟商量過了,咱們就在這休整半個月,正好師弟也養(yǎng)養(yǎng)傷。若是拖著副傷殘的身子,遇上劍閣的刺客,哪里還有活路。”

東方悅垂下眼眸,“好,都聽你的。”

于是他們四人當(dāng)真在常山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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