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折花
- 冬日嘉賜
- 元鶴落
- 2254字
- 2022-05-17 23:17:32
冬賜站在二人眼前,堪稱仰視的看著他們,臉上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白栩墨將沒能成功戴在寧綏頭上的花拿在手中,又笑著湊近了冬賜?!靶《n,姐姐幫你戴花?!?
冬賜覺得那笑帶了些不懷好意,想推脫又不能太明顯,故道:“白姐姐,我自己來就好。”她接過花,只是”小心放在耳旁。
白栩墨又近了些寧綏,故意用手指戳了一下寧綏的手臂,道:“還是小冬賜好,看看阿綏都不愿讓我戴?!?
寧綏的臉色有些奇怪,微微蹙著眉,嘴角扯了個尷尬的笑容,眼神一直躲避著不與白栩墨接觸。
冬賜看著白栩墨如此大膽,肺都有點灼燒感,她賭氣說:“寧哥哥高傲的很,想來是誰的花都不會戴的,白姐姐別白費力氣了?!?
白栩墨笑道:“阿綏才不是這樣的人呢。”此時二人爭論的中心角色寧綏正和冬賜眉來眼去,用眼神詢問她為何這樣說。
冬賜還在氣頭上,根本直接無視了寧綏拋來的眼神。她想,平日里白栩墨就一直粘著寧綏,也沒見他有明確的態度拒絕,方才的場景真當是一對璧人,她承認她吃醋了。
寧綏只好答:“白小姐說的沒錯,若是冬賜替我戴,我自然是愿意的。”說完走到冬賜身旁摸摸她的頭,像摸炸毛的小貓咪。
冬賜的思緒突然斷開,身體所有的注意力都凝聚到了頭頂,那一片寧綏撫過的地方。
平時寧綏也喜歡摸她頭,無論私下還是學堂上,但是她都習以為常,但是今日在這樣情景下,冬賜突然莫名感受到心臟的跳動。
這下白栩墨沉默住了,皮笑肉不笑,說:“是姐姐不夠了解阿綏,咱們來日方長?!?
冬賜仍沉浸著,未曾清晰聽見白栩墨在說些什么,后頭的周云書靜靜看著這三人互動,用帕子捂著嘴淺笑。
“好了,咱們是來花園賞花的,不是說這些有的沒的。”周云書及時拉回正題,冬賜才意識到邀請她們來的目的。
下人們今日特地被冬賜要求著放了個假,說出了事她擔著,都能來小花園賞花。這三人站著的地方之外,也有許多人三兩聚著,那才是真在賞花的。
白栩墨這回討巧,借向劉華玉幾人請安的名頭,混到幾位長輩那兒去了,引得一陣陣笑聲。冬賜幾人便朝反方向走去。
冬賜站在正中間,左邊是周云書,右邊是寧綏,三人呈現歲月靜好的狀態,一路上走走停停,順便糟蹋小花園中的花。
一路上下來,冬賜的腦袋上頂著一大堆種類不一的花,周云書和寧綏的半邊腦袋被冬賜裝飾上了。
冬賜憤憤的將這些花全都抖下來,帶笑的叱責番這兩人,繼續欣賞他們頭上,她的杰作。
周云書和寧綏都以冬賜年紀小而讓著她,到最后也沒有把花朵摘掉,冬賜還以為他們是集體賭氣了。
她們兜的累了,就回到涼亭,只看見白栩墨已經穩穩占據中心位置,劉華玉還貼著她笑,沒差摟上去。
冬賜心里又一陣發酸,想搶她的寧哥哥還不算,主意都打到她娘身上去了。
劉華玉看見他們幾個回來,立刻招呼著她們坐下,讓冬賜坐在她身邊,中心的位置竟還是給白栩墨留著。
“冬賜要學學人家,聽話孝順,就你一天到晚不成樣子?!眲⑷A玉將二人的手放在一起,慈祥的拍了拍。
冬賜癟嘴,“知曉了?!卑阻蚰谝慌杂痔恚骸靶《n也很好,學堂里的人都很喜歡她呢。”
“白小姐的話可要三思后再說?!币恢痹谫p花宴上沒什么存在感的廣玨開口維護。意在諷刺她為了討好劉華玉而說出的謊話。
冬賜之前的人氣確實不錯,畢竟是唯一一個女生,總要受些優惠,自從白栩墨來了之后一切都變了。她那叫得了便宜還賣乖。
之后也就是大人們的聊天時間,幾個小孩只能躲在一旁偷偷說閑話,寧綏則一直關注著冬賜的動向。
冬賜中途也與他對視幾眼相視一笑,別的時候都在跟周云書聊她近來開始學畫畫的事。
后來劉華玉她們幾個的話題斷了,桌上的小吃也幾乎被消磨完了,就提出散場了。廣玨廣璟,白栩墨他們都走之后,劉華玉督促冬賜也趕緊回房,被冬賜耍賴賴掉了。
劉華玉臨走的時候嘴里還嘟囔:“要是生的女兒像白栩墨一樣該多好?!?
冬賜在心里回應,“不會有多好,就等著瞧吧!”又想到白栩墨做出的那些不軌行徑,越發覺得自己想的有道理。
繪春早早的跟著劉華玉回去了,周云書異常興奮的朝冬賜提議,要她賣畫:“你想啊,這一來呢能鍛煉你的繪畫技巧,二來呢能賺點小錢,兩全其美嘛!”
冬賜笑笑,有些顧慮道:“我才剛學呢,真的會有人買嗎?”
周云書拍拍胸脯:“我肯定第一個成為你的忠實粉絲?!庇殖渡蠈幗棧八檬堑诙€,我才是第一個!”立馬又強調了自己的地位。
在冬賜心里,他們兩個是并排的存在,稍微排在廣玨廣璟下面一點點,但冬賜決定依著周云書,剛想開口答應。
沉默的寧綏終于說話,嗓子都有些啞掉,他看了看冬賜,語氣曖昧:“我才是第一個好不好,你不了解?!焙笠痪湓捠强粗茉茣f的,眼神中竟還帶了點挑釁。
周云書驚訝:“你什么時候?小冬賜你早就跟他說過了?”
冬賜也一頭霧水,懵懂的搖搖頭,答:“沒有啊?!眱傻酪暰€同時射向寧綏,他從容不迫,“冬賜忘記了這張嗎?!?
隨后從袖中掏出來一小疊陳年舊紙,冬賜小心接過,更加小心的將紙條展開。
是冬賜五歲的時候畫的那張玩笑一般的畫作,如今已經過去兩年多,冬賜的記憶有些模糊。但看到內容后,記憶全數回歸,有些感動:“你居然還留著,我當時說笑的。”
寧綏鄭重的說:“自然留著,你看保存的不錯吧?!?
三個人的故事,只有周云書不了解,她急切的問冬賜,見人家還沉浸在感動的情緒中,又轉頭問寧綏,他正沉浸的看著冬賜沉浸在感動情緒中。
連問幾遍沒有一個人理她,周云書很無奈,她暗暗起身,想用離開來挽回冬賜的心。但是冬賜只是看著她說了一句:“你要走了啊,我送送你?”
周云書本來也快走了,如今更是堅定了要走的念頭,但最后也沒有真的和冬賜計較。
冬賜和寧綏停止了無限的回憶,送周云書到了門口,她道:“那咱們回去再聊,我寄書信給你。”
冬賜揮揮手,“知道啦,我會及時回信的,路上小心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