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黑衣人
- 逆?zhèn)问澜?/a>
- 十昏
- 3390字
- 2022-06-21 12:09:29
孟夭月騎著馬,今日的天氣不錯,一改平日的燥熱,溫涼的清風(fēng)拂過臉頰,她想把發(fā)髻散下來,讓長發(fā)肆意飄動。跑了許久,她停在了一條小河邊,小靜隨后跟了上來。來時的那條小路,遠處的馬車變成了小黑點。
“休息一會。”
倆人下馬,在河水邊洗了洗臉,馬兒在河堤上低頭吃草。
“小姐,咱們回去后,是不是也該回皇宮了?”
“還有些時日,再玩幾日。”孟夭月才想起來,這次出來的目的是要找一個如意郎君,只要找到了,就不用被當成朝廷的犧牲品。
河面微波粼粼。
馬兒突然驚叫了一聲,倆人猛然回頭,看到兩匹黑色馬兒倒了下來,在旁邊站了一個黑衣遮住面容的人,手中握著還滴著血的劍刃。
“你是何人?”孟夭月爬到河堤上,擺好了防御架勢。
黑衣人沒有說話,直接想孟夭月沖過來,手中的劍刃劃過一道寒光。孟夭月拔出劍迎擊,對付的劍術(shù)比較高超,幾下子孟夭月落了下風(fēng)。又是一道寒芒,劍刃直指孟夭月的喉嚨。
站在一旁的小靜抽出腰間的飛刃,向黑衣人甩去,黑衣人的步伐敏捷,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動作躲開了飛刃,轉(zhuǎn)身捏住了飛過去的飛刃,轉(zhuǎn)身又甩向了小靜。僅僅一剎那間,做完了這一切,就這他跟孟夭月的距離急速拉進。
孟夭月被逼無奈,雙拳緊握,一股氣勢從體內(nèi)噴薄而出,眼神變得堅韌。她無畏地向黑衣人沖去,舉起拳向黑衣人的劍刃打去。這一刻,黑衣人的手腕旋轉(zhuǎn)起來,長劍沒有迎向拳頭,而是環(huán)繞著拳頭,把孟夭月的手臂劃出一圈傷口。
孟夭月咬牙,轉(zhuǎn)身,腳步用力一蹬,整個身子向前傾,撞在黑衣人左肋下,黑衣人身體中發(fā)出一聲悶響。黑衣人飛出去,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落在地上。
孟夭月手臂傳來劇痛,手指不停地顫抖著,沒想到這個黑衣人那么強,一眼看穿了她招式的破綻。
另一面,黑衣人用袖子抹掉嘴角的血液,剛才那一撞,差點要了他的命,眼前這個女人不可小覷。
“小姐,我來幫你!”
“不需要,你在旁邊看著,不許插手!”
孟夭月來了興致,她喜歡這種迎難而上的感覺,正好可以試一試老城主教給她的靈法。
她先吸一口氣,讓全身的熱血靜下來,右手成掌,左手抱拳,道:“請賜教!”
黑衣人頭蓬下的眉頭微微皺起,面前這個女人的氣息突然變了。
但終究是個小丫頭,對于實戰(zhàn)非常豐富的人來說,不值得一提!
黑衣人一甩劍,再次向這邊沖來,很快靠近了孟夭月的面前,一劍刺出去。孟夭月右閃出去,突然以雷霆之勢,向黑衣人腹部錘了一拳。黑衣人被這結(jié)實一拳打得向后退了半步,硬生生把腳下的地面踩出一道腳印。
黑衣人用蠻力頂住了,手中的劍式由刺改為削。
孟夭月一步向前,與黑衣人面對面,左手抓住了黑衣人持劍的手腕,另一拳已抱在腰間蓄力。結(jié)結(jié)實實一擊沖拳,把黑衣人打得眼前一黑,但這還沒有完,孟夭月左手一拉黑衣人,然后迎面又是一拳,連續(xù)不知道打了多少次。
小靜在旁邊遮住了眼睛,太殘忍了。
孟夭月越打興致越高,發(fā)出意義不明的笑聲。
等孟夭月熱血退去,黑衣人奄奄一息了,松手后,黑衣人直直地躺在了地上。
“小姐……”
“那個……小靜,我剛才干了什么?”孟夭月僵硬地轉(zhuǎn)過頭,一副這不是真的神色。
“小姐,把他打得血肉模糊,一邊打,還一邊笑得很大聲……”
孟夭月羞澀地捂住臉,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小姐的戰(zhàn)斗狂,還是沒有變。”
“不要再說了!”她又想起了朝廷武將在背后給她起的外號,名叫棘刺公主,只要一打架,準上頭。
“小姐,馬車快來了!”
孟夭月連忙托起黑衣人,想把黑衣人毀尸滅跡,結(jié)果還是被看到了。
“這是怎么回事?”
劉言和李雪林跳下馬車,看到馬兒的尸體,還有被孟夭月抓住的黑衣人。
小靜把一切都告訴了他們,隱瞞了孟夭月發(fā)病。
劉言點頭:“原來如此,孟兄真是太厲害了。”
孟夭月干笑兩聲道:“既然沒事了,咱們趕快走,這個黑衣人要是有同伙就麻煩了。”
她朝馬車走去。
李雪林大喊了一聲:“等等!”
她腳步定住了,額頭流下一滴汗水:“怎……怎么了?”
李雪林從黑衣人身上摸出了一塊黑色令牌,上面寫了一個甲字。
“這是雨淵州的令牌,甲字代表著這個黑衣人的實力到達了武圣的地步。”
“孟兄居然打敗了武圣,看來孟兄離靈士也不遠了。”劉言夸贊孟夭月,后者心中很高興,“不過!”孟夭月心緊緊一抽,劉言說,“這個黑衣人全身的骨頭碎了不少,孟兄你不會是施虐狂吧?”
“怎么可能,這是他絆倒了,摔成這樣的。”
“原來如此,一個武圣絆了個石子,結(jié)果摔成了這副慘樣。我知道了,就在這個武圣絆到石子的那一刻,他周圍引力突然增加十幾倍,結(jié)果就成了這個樣子。”
“對。”孟夭月不知道引力是什么東西,反正這時候裝糊涂就對了。
“我信你個鬼。”
把馬兒埋在河堤上,四個人擠著馬車走了。
到了夜晚,四人露宿在上次的湖泊前,在四個人從水里把魚撈出來后,孫躍的車隊過來了,這次他懶得騎馬,一個人坐著馬車,前面由趙龍帶路,架勢十足,好似得勝而歸的將軍。
孫躍下了馬車看到四個人正瞪著眼睛看著他,他扭過頭厭煩地發(fā)出咂舌的聲音。
“沒想到晚出門那么久,還能在這里碰到你們。你們究竟有多懶散?”
“我們可不像某人,還裝作一副得勝而歸的樣子。”劉言說。
這時眾人才意識到他們失去狩獵的,現(xiàn)在完全忘了,或許只有孫躍還記得一開始的目的。
“對了,孫世子,我們的約定你不會忘了吧?”劉言問。
“什么?”
“補貼,一個人幾千兩銀子,不要忘了。”
孫躍牙齒咬得咯咯響:“等著!”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孫躍命令人出發(fā),這時候劉言四人還在睡夢中。
醒來后,四個人吃完早餐才出發(fā)。
“你說孫世子會把錢給我們嗎?”劉言拄著腦袋在想,“要不今天晚上我去孫王府去催一催?”
“得了,你要是去了,孫王府怕是要亂成一鍋粥。孫躍巴不得想盡一切辦法殺了你。”李雪林想起來他帶了一本書,趁著無聊翻閱著。
孟夭月坐下來,手中削著木頭。
小靜坐在凳子上,盤腿在冥想,老城主曾經(jīng)對她說,時常冥想能提高注意力的集中。
“你看孫躍那尿不盡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會老老實實給錢的。不行,我今晚非要去和他嘮一嘮。”
“別了,孫王府里面不知道有多少高手。”
“你是擔(dān)心我打不過那些人?”
“我是怕你把那些高手都殺了,這樣孫王府以后做什么事情都會謹慎,要是那樣的話,想找他們的破綻,就會難許多。”李雪林一本正經(jīng)說。
“你這個家伙真無趣,孫王府什么陣營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你這個人,一談到錢就那么倔。上輩子怕是窮瘋了?”
“你怎么知道?上輩子的我說不定連飯都吃不飽,到了最后絕望的時候,跳進某條大河中,也說不定。”
“這時候你就打諢。你真的要去?”
劉言點頭。
“那行,晚上叫上我。”
“你這個人,口是心非,傲嬌,你肯定是個傲嬌,不如你把頭發(fā)染成金色,再扎上雙馬尾吧!”
“這話說的都是什么,少來說一些難懂的話,我只是想去孫王府了解一下,說不定以后有幫助。”
“不過闖王府可是重罪。”孟夭月說。
他們說話間,轟隆一聲,巨響把整個馬車都掀飛了出去,馬車重重摔在地上,變成一堆破爛。馬匹受到驚嚇,趴起來逃跑了。
劉言推開斷裂的車轅,孟夭月把馬夫扶起來,檢查一下傷口。
小靜警惕周圍,看到四周的土壩上沾滿了黑衣人。
“真是沒想到,我們連炸藥都用上了,還是無法傷害他們。不過沒有關(guān)系,我們那么多人,還殺了不了他們?給我上!”
周圍那些黑衣人從土壩上沖下來。
“你們頂上,我沒有武器了。”劉言后退,自愿成為馬夫的護衛(wèi)。
一轉(zhuǎn)眼,他們已經(jīng)殺到其中,三人很快就把雜魚一般的黑衣人解決掉,只剩下站在土壩上那個黑衣人。那個黑衣人見事情不妙,想要跑,卻被小靜用飛刃割傷了腿部,特別狼狽地跌下了土壩。
“他們這些雨淵州的人都是這樣嗎?武圣都沒有打敗我們,你帶那么多雜魚有什么用?”劉言抱著手嘲諷。
黑衣人不說話。
“快說,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劉言說,“信不信我讓孟兄的石頭絆你一下?”
孟夭月嗔怪:“劉兄,信不信我絆你一下?”
“劉言,我知道你,每天把柳柚姑娘折磨得死去活來,最邪惡的人。你別得意,即使死了一個我,還有許多人會替我和柳柚姑娘報仇!”
劉言氣得甩他一巴掌:“柳柚巴不得和我生小孩呢,你這混蛋,我埋了你!”
“劉兄,息怒,這個人交給我。”
李雪林拿出一件特制的口哨吹了一聲,有三匹馬向這邊跑來,三個帶著斗篷的人跳下馬,單膝跪在李雪林面前。
“你們把他押回去,好好審問。”
這三個人拿著繩子把這個黑衣人捆起來,拉起來走了。
“你這貨,周圍有你的人,剛才為什么不叫出來?”
“劉兄,我還不想暴露身份。”李雪林斜乜道,“劉兄,你和柳柚姑娘不會真的……那個吧?”
“我的理想可是娶了天下所有漂亮女人,一個柳柚可阻止不了我,總有一天我會把孟兄也娶了。”
孟夭月臉紅得更厲害了,嘀咕一句:“你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