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您知道這凌霄郡的鐵器鋪子，在哪嗎？”

老伯正靠著墻曬太陽，打眼兒瞧著面前這少年少女，懶懶的說了句：

“不知道。”

長歌撓了撓頭，真是出師不利，思索片刻，從荷包里掏出幾枚銅板：

“老伯，麻煩您了。”

老伯微瞇的眸子勉強睜開了些，將銅板接過來塞到衣袖里：

“東頭，有家小鋪子，姓齊。”

長歌連連道謝：

“多謝多謝。”

路上，長歌憑借自己這些年在江湖上摸爬滾打的經驗，給南希上了堂課：

“南希呀，看到了吧，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它必須得用銀子解決，你呀，沒事就多幫姐姐賺銀子。”

南希點點頭：

“好，姐姐說的，南希都會去做……可是，這銀子要怎么賺？”

長歌頓時來了興致：

“這還不簡單，坑蒙拐騙是最基礎的了吧？挑些個財大氣粗的，三倆句談下來，白花花的銀子必然到手，這些人，最好騙了，不過殺人越貨這事咱可不能干，再不濟，你天生神力去干苦力，姐姐我輕功不錯，幫人跑跑腿送送信，是吧。”

南希似懂非懂，倒是很配合的點著頭：

“姐姐說的都對。”

長歌沾沾自喜，這么聽話的小跟班，誰不喜歡吶？

東頭這些房子，大多都是破破爛爛的，有錢的都已經搬出去了，只剩下些年邁窮苦的。

遠遠瞧著小巷里有一位老奶奶在搬木柴，長歌走過去幫了一把：

“婆婆，我幫您。”

老婆婆感激不已：

“謝謝，小姑娘心善，謝謝你。”

幫著老婆婆把木柴放到院子里，長歌這才問到：

“婆婆，你知不知道這附近有家姓齊的鐵匠？”

齊家鐵器，前幾年在這凌霄郡可謂聲名大噪，好些外頭的人都慕名而來，所以，老婆婆自然是知道的。

“你說齊家那小子？他就住在我家房后，誒，最近他家不太平，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長歌從荷包里拿出些銀子放到院子里的磨坊上，又幫老婆婆將木柴歸置了下，這才離開。

從老婆婆房前繞過去，就看到齊家大門緊閉，雖是干活的時節，卻聽不任何叮叮咣咣的聲音。

長歌不免生出些懷疑：

“這么小的破屋子，真的是鐵器鋪子？”

走上前敲了敲門，過了許久都沒有人應聲，長歌又敲了敲，依舊寂靜無聲。

長歌和南希對視一眼，心中疑惑的厲害。

“有人嗎？”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透過門縫看到一張滿是疲憊的臉，皮膚暗黃，眼眶深陷，嗓子都是啞的。

“什么事？”

長歌連忙說明來意，那人似乎在猶豫什么，凝眉思索了好久，才將門大開：

“進來吧，不過……我現在什么材料都沒有，你恐怕要另尋他人了。”

長歌和南希進來之后，齊家大哥又仔細的將門關上。

院子里，各式鐵器，大錘，雜亂的放著，爐子上落滿了灰，似乎很久沒有開工了。

長歌和南希坐在小凳子上，倒也不急：

“沒事，沒有材料，我們幫你找。”

齊家大哥苦笑一聲，望著長歌的眸子，滿是絕望：

“找材料？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