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熱后身體的黏膩感讓木木夕有些難受,翻了一下軟綿綿的身子,她慢慢坐起來。
剛才夢見文千澈了。
自覺是因為生病而產生的情緒波動,將身子蜷縮起來,有些難過的埋怨著:“臭文千澈。”
抓緊被子的手不自覺的握緊,松開,又握緊。
不對。
不對。
這不是研究所的被子,也不是研究所的床。
研究所的床沒有那么軟,用的是她自己的四件套,用了她最喜歡的洗衣液。
不是這個味道。
她猛然起身,因為生病帶來的暈眩感讓她又跌倒回去。
她伸手在床邊摸了一下。
沒有。
她的手機不在。
顧不得頭暈目眩的感覺,她摸索著起身走到門邊,猛的拉開門。
強光入眼讓她下意識的用手擋了一下。
這不是研究所。
順著樓梯走下去,一群年輕人在推杯換盞,載歌載舞的。
還沒等她想清楚眼前到底是在哪里,一個熟悉的身影走近,手覆上了她的額頭。
“退燒了。”熟悉的聲音響起,接著她就被人攬入懷里,帶回了房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文千澈打開房間的燈,見她呆愣愣的看著自己,覺得有趣。
“還沒醒呢?”
感覺到額頭的溫熱,木木夕眼眶突然酸了起來。
“文千澈。”她抬頭看著這張出現在夢里的臉,忍不住想哭。
“怎么了?”文千澈擔心她還不舒服,又摸了摸她耳后的溫度,“退燒了啊。是不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木木夕抱住了。
感受著懷里人兒的不安感,他一下又一下的拍著她的背:“是我不好,本來打算在房間里陪著你的,他們非要在家里開party,我一會兒就讓他們走。”
木木夕把頭埋在他懷里搖了搖頭,帶著哭腔:“不用。”
“好了,不難過了。”文千澈笑著說,“爸媽今天打電話來的時候你睡著了,一會兒回一個過去吧。”
“好。”木木夕剛想松開手,卻被文千澈抱的更緊,“有熱水嗎?我…想洗澡。”
“剛退燒不能洗澡。”文千澈抱著她,感受到她的不舒服,又說,“泡澡是可以的。”
坐在床上看著男人在浴室里忙碌的背影,木木夕突然覺得心口漲漲的。
有些傻傻的笑了一下,就聽見有人在敲門。
“文千澈,有人敲門。”見文千澈出來,她從床上下來,正打算開門,卻被文千澈制止。
男人因為放水半卷袖子露出小臂,是鍛煉過后的好看線條,近在咫尺的臉上是關心的神色,語氣卻又非常嚴肅:“林夕。玩夠了嗎?”
木木夕愣了一下,就聽他繼續說。
“我不想要你給我的答案了。”
癱在浴缸里的木木夕舒服的發出一聲喟嘆,卻牽扯到嘴角的傷口,下意識的笑了起來。
文千澈,你終于攤牌了。
所有的示弱只是為了讓她心疼,所有的忍讓也不過是讓她得寸進尺的手段。
十分鐘前。
男人帶有侵略性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語氣嚴肅:“我不想要你給我的答案了。”
“文千澈,你又要惹我生氣?”
“林夕,是你。一直想惹我生氣。現在,我真的生氣了。”
“那你想怎么辦?”
“自然是告訴你,我的答案。”
木木夕看著他越靠越近的臉,近在咫尺的呼吸,不怕死的說:“如果我拒絕呢。”
文千澈的鼻子蹭著她的:“你不能拒絕了。”
“你真虛偽。”
“你知道的,我就是這么虛偽。別人眼中的我,愛而不得。但實際上,我勝券在握。”
男人的唇覆上她的,語氣霸道。
木木夕突然笑了起來,主動迎合著他:“你真虛偽,我好喜歡。”